“你不帶我去看一下劉芸麼?”鍾冰一穿上了女服裝就把她的那小女生氣質全露了出來。
“先打一個電話吧。她也是太累了。”宇川眯了眯那又深髓的眼睛。
手機響了,但劉芸說她現在已經在家裏麵了。但她叮囑著宇今晚在畫室裏麵再見他。宇告訴她說自己一個人先去幫著鍾冰畫封麵了。劉芸嗯了一聲後就又睡了,看來她也是非常的疲憊。
買了畫布,宇川就隨著鍾冰回到了有一段時間沒來過的鍾期海的家裏。
聽說鍾厚帶著部隊去治沙了,鍾期海也是剛剛和他的兒子通了電話,而宇川也聽到一些關於他的未來媳婦楊菁也把戶口從大興安嶺那兒遷了過來了。準備明年暑假就和鍾厚結婚。
“這是我的第一本長篇小說,你先看一看,字寫得不是很好。”
“簽約了沒有?”宇隨意地問著。
“正在通過軍校的審核,畢竟在軍校裏出書是要通過嚴格批審的,這畢竟是最機密的機關之一。”鍾冰邊為著宇川倒著水邊說著,一點也不像前天那個帶著士兵沙場大點兵地在操場上喲喝的那個鍾冰教官。
“可我平生還沒有整部地看過一本小說,這麼厚一本成百萬字的小說看多少天才能看完啊,並且還要畫呢,那豈不是要有著一個月畫不齊的麼?”宇有點緊張地問著,畢竟他現在可是得提前熱身一下以適應著那高三的生活。
“那怕什麼,你們離開學還有一個月呢,這一個月難道不行麼,你可是喝過我的煮的粥的。你一個男人可不能賴帳的。”鍾冰那不過才兩天過去,就白了許多的臉有點洋洋得意。
“那可是你從飯堂裏麵打的。”宇川低低地哼了一句,以表示他的不滿。
“你以為沒有我的煮,那粥能保持那麼久的熱度麼?”鍾冰有點爭辨的意思了。
“得得,我畫得不好,你可別怪我。”宇川在她麵前還是有點氣勢不足,“那粥本身就爛,你再煮就更爛,專門煮給嬰兒喝的。”
“喝,你敢頂著鍾教官的嘴了,你可防得下次你回去考高考填中了我們的國防大學時,我再讓你跑步跑得扒在床上。”鍾冰這時雖然是以威脅的口氣,但完全和那時軍訓不同了。此時她是一邊笑著一邊說著。
宇川不禁一驚:“你一切都知道了?”聽著她的口氣他還是怕,畢竟十幾天她那凶神惡煞的樣子不是一下抹得去的。
“當然。劉芸說你的語文差,所以她叫你來我這兒練一下語感。”鍾冰這時說實話了,“你專心在這兒學一段時間語文,畢竟你的數理化知識應該不會丟得太多,你有時間也學一下英語。這個我或許教不了你多少。”鍾冰拿著好幾本巨著出來給遞給了宇川,“你看一些這些書本,應該會對你有著好處,畢竟語文不是考出來的,而是一種感覺。你恰好和我相反,我當年數理化拉得我差一點進不了軍校。”
“但你是應屆生,而我是複讀了幾次的了。”宇淡淡地說著。
“可是任何一次你都要比我考得好,並且你也是差著清華幾分而已。”鍾冰似在安慰著宇川。“其實你完全可以讀著清華的預科生的,隻不過你也是太好強了一點兒。”
“或許是吧。那要是沒什麼,我就想過幾天就回去了,現在心裏真的不能靜下來。”宇粗粗地看一下鍾冰那充滿著靈性的書法字體的稿紙。隻見封麵用著隸書字體寫成的《極目琴心》,雖然宇對書法沒有什麼研究,但還是覺得它寫得無限的好。
“我用心這樣良苦,你都沒有理解麼?你可知道我去做你的教官可是為了你。”宇聽這話一驚,隻見鍾冰的臉上卻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知道她這時在說笑了。但又不像在說笑,因為在軍訓這十幾天裏宇川知道她可是有著什麼就說什麼的姑娘。
“你不信啊?”鍾冰見那有點不在意的笑意,頓時有點急了。
“這樣表達著愛意的確是讓人有點懷疑?”宇川覺得她的那種神態有點好笑。
“那是不是我不夠漂亮?”鍾冰逼視著宇川,那眼神和軍訓時有點相像。
“你這時在威逼麼?”宇知道這個姑娘也是隨意得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