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融化了(2 / 2)

路依舊顛簸得遙遠不知所終,宇他們隻生活在那護理院裏派來充著氧氣的車裏,偶爾受不了就去那兒吸一口氣。

“能不能講一下你父親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好麼?雖然是戰友,但很多了沒有聯係過了,要不是你也來到了銅鞍,我想我們這些昔日幾個很好的朋友真的一輩子也不能有什麼葛割了。”淩老師還是問了。

“過得平淡,沒什麼。也算是比較美滿吧,當然除了我這個叛逆仔偶爾讓他分一下心罷。”宇川也在苦中作樂地開了句玩笑。

“他當年可不像你,他可是個非常活躍的小夥子,打仗又猛,唱歌又好,性格又開朗,人緣更是不得說,又講義氣。有時間真的想隨你去一下你家鄉去看一下。”

“要不叫劉老師到我們海邊去聊養吧,或許這樣子會讓她會更好一些。”宇建議著。

“不了。”淩煥搖了搖頭。隨即又是一陣沉默。

“到了拾卡爾,那兒有一個機場。一會兒我去幫你辦著機票。”淩煥這時望了外邊,她現也是添了好多根白頭發了,不過的眼神讓宇川覺得她的建議有點不容拒絕。

“老師,我心已經決了,我想就在這個城市裏麵找一個高中讀完這半年。”宇川揮了揮手後望了眼劉芸後就走了。他不敢回頭,但他也知道著自己終是要離開著劉芸,他知道著劉芸此時一定也是在流淚了。別了,雖然還不能確定是不是所愛的人,但起碼她是自己現在最牽掛的人。但為了學業,為一些夢,他也真的是不能那樣灑脫。畢竟他要承擔的絲毫不見得比那些也因為他而痛苦的人所要承受的壓力。他也知道自己這樣自私,但誰人又能讓他不自私。他想麼?但畢竟這個夢在其他親人和自己的多年的練就下已經成為了一個埋藏在心底的殞石,他無法擺事實,擺脫那個曾經熾熱的燃燒時時刻,他懷念著那種令他無悔地投入的歲月,隻要一經著那生活的挫折的磨擦,他那不熄的殞石又在那兒不顧著外麵的世界抗爭地燃燒了起來,沒有給任何一個人的解釋的,它就在心裏燃得讓外麵的主人不受控製地鋌走。

“媽媽,你欣賞這樣的年輕人麼?”劉芸把頭輕輕地靠在車窗邊淚眼婆娑地問著。

“傻女兒。”淩煥笑了笑,“男人有著男人的世界,有些東西我們真的無法理解的。就像你爸爸及宇川的爸爸,這些年來有那個女人敢說理解著男人,因為本身兩種血性在流淌著,不能用常規去看待。不過這個年輕人還不能說是男人,隻能算是個年輕人。”淩煥雖也是注目地望著這個年輕人那高瘦的身影,但可以看出她並不欣賞著這個年輕人。

“那為何你這麼多年來還不時地講起他的父親?”劉芸抿了抿點麻木的嘴唇。

“那是一些原因,欠他的。”最終她也沒有解釋著什麼。

劉芸也不再問什麼,因為有時候她也發覺著母親遠遠要比父親更要強,隻不過她在外麵沒有表露出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