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點多,一天就隻賺了六塊錢的宇夫人母子倆就買了一些菜和挑著那擔比較重的藥回家去了。在路上碰到了幾個在操場上正在打籃球賽的老師,宇川本來不想叫他們的,但宇夫人倒熱情地和他們打了招呼。這時宇川也不得不放開了麵子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吃過晚飯後宇川就去了網吧裏,他並沒有上網,而是用那下載來的CAD軟件在畫著一些什麼,很是有著興趣,直到淩晨一點鍾了宇川才記得沒有給母親打電話,但他很快將這些設計的東西放到了網上。以期第二天再來畫。而他那總是挺直的腰及那誌注的表情還是被今天製冰廠的那兒走出來到這兒上網的姑娘注意到了。她還有意無意地望了眼宇川設計的那張圖紙。
第二天宇川他們母子倆挑得更多地來到了地攤上,這大出了那些以為他們賣得不多而挑更少出來的幾個地攤阿婆的意料,宇川在那兒更專注地畫著一些圖紙,還計算著如何如何才能省著錢,計算著成本等。
“嗬,回來到這個地方還不能和下那讀書人的臭架子,可真的是愛麵子呢。”這時那些地攤阿婆又開始說著一些風涼話。宇川隻是抬起頭來望了眼這幾個無聊的婆娘,很快就進入了他思路中。
而這時那昨天冰廠的那個姑娘也正好從騎著一輛摩托車一臉倦容地開了回來。那個矮個子和她打了聲招呼後她也懶得理,這時那個矮個子就罵了一聲。
今天開始有人來這兒買藥了,由於那幾個地攤阿婆的藥少,最好那些即使和她們很熟的顧客也隻得來到藥名很全的宇夫人這個地攤裏買著。
宇夫人倒也很客氣地和給他們選著藥,並且還邊簡潔地幫他們介紹著藥性,要用多少,分幾次褒等都得很清楚。並且還他們配了一些免費的藥,但總過來說這些顧客都是由於燥熱啊,或者是因為感冒熱咳,身體長瘡等症狀,至於以前在藥鋪裏即使是一些大病也敢來找宇夫人的場麵現在也或許是烏托邦了。
宇川則時而也和母親一起看著醫藥書,或者也幫著母親用著以前在中藥鋪裏留下來的鍘刀鍘碎那些藥再裝好,這時宇夫人雖然是在擺地攤,但還是按照著以前在中藥鋪裏的那樣子小心而衛生地把這些藥放進了一些特別買來的藥袋裏麵放好給了那些顧客。看來今天還是有了點起色。
這天晚上宇川又來到了一個網巴上了線,繼續搞他的設計,第三天下午宇川就用二百元用四輛舊的三輪車做成了一輛可以一輛大三輪車和一輛二輪自行車湊成的大五輪車,這樣在必要時可以成為兩個人合踩,在一些很小的小路上側可以成為一個人踩著的三輪車也可以分開通過,並且也可以裝著電動的,並且宇川親自加進入了設計和焊製總共成本不超過四百元。
現在人們對宇夫人的這個地攤則越來越青睞,那些想排斥著宇夫人的那些地攤婆則也更變本加厲地和宇夫人爭著地盤,搶著客人,這的確也不怪她們,畢竟宇夫人這個學過醫的人不可能不是她們強勁的對手,而宇夫人現在也開始想開在這個碼頭邊租一個鋪子,所以這幾天裏她也到處地問著那些顧客那兒有著地方來招租,這樣子就在可節省了很多方便,但現在這個鎮上也算是寸土成金地,她本來曾經問過她的那個百萬富翁的幹姐妹(當年她們是在患難中結成的姐妹)以用她那還未建房子的地方來搭一個小屋,這樣子他們母子倆就不用那麼辛苦地從那最偏僻的地方載這麼多藥出來,到時候即使公商管理局來她也可以說是一個藥材鋪而已,並不是診所。但她的姐妹卻在她困難時沒有伸出援助之手,這讓她很是傷感,當年她的幹姐姐病時她可是花費了巨大心血去治療她的,但現在她卻反目不認人。
“媽,這沒事的,房子總是要找的,現在又做好了這樣的車,不是比以前方便多了麼?並且我們這麼多年困難其實又有誰真正地幫過我們呢,不要放在心上了。”宇川勸慰著母親。其實他的心何嚐不是涼得透徹呢貧窮真的會讓人瞧扁啊。
但現在要是個執照那該多好,但那個父親是在**中燒的陰影久久地在宇川的腦海裏麵揮之不去,畢竟現在盡管宇夫人的醫術精讚,抓藥、針灸都很高明,同時中醫的後遺症比較小,那些年輕父母都願意把自己幼小的孩子來讓這個慈祥的老中醫醫治,但宇夫人也不敢,隻是建議她們去那兒治什麼什麼的。但宇夫人這時也沒有太多的負擔,隻是擔憂著這個從清華回來的兒子卻總是做著又髒又累的建築工。但她不知道宇川的那份不安份的心還是在驛動著。
這段時間裏做建築工雖然很累,但宇川也逐漸適應了這種生活,覺得還是挺充實,他打算就這樣幹下去,盡管宇川還是有點恐高症,爬上三層樓就會感覺到有點腳軟。
五月三日宇川領到了第一筆工資,是三千多,總共做了一百多天的工,他不舍得花一分錢地拿到了銀行去存了,把存折交給了母親,不像其他工人那樣不是拿去上館子就是拿去賭,雖然和這些工友混了很久,但宇川並沒有染上抽煙、喝酒的習慣,喝也是一個人拿著一瓶一個人自個兒喝,就隻喝一瓶,並且是在母親麵前喝的,因為她偶爾也喝一些。
平時宇川在沒有建築工做時就會開著他的那輛自製的電動五輪車和母親一起到濱海市那兒去買一批那些上麵人們自己采的山草藥,因為這是在海邊,每到月份的初一、十五那些漁民就有著要買來桃葉、三杈、胡戚來避邪,每每這時宇就會歇一下工幫母親買一下,這樣一天下來也能買二百多元呢。
轉眼又到了五月十五,這時宇川這天也正好沒工,就陪著母親在街旁買著各種植物葉子,這時還隻是大清早就有著很漁民來到了他們的地攤旁紛紛買著各種葉子,宇夫人為他們挑選,而宇川則手輕腳快地幫他們紮著放進袋子裏給他們。這時一個禿子大肚便便地拍著宇川那輛自製的車子蠻有興趣地看著。
“老板,請問要些什麼?”宇川直起腰來問著。
“嗯,要一些竹葉、桃葉、三杈。”這個胖子還是不停地觀摩著宇川的這輛車還不時地拍著宇川的座鞍,“你這輛車很有創意,是在什麼地方買的?”
“是我自己做的,是按照著前麵的那個製冰廠的思路來製成的。”宇川也不想隱瞞些什麼。
“嗬,小哥你可真的很有創意!”這個禿子回過頭去望了一眼那個店鋪,隻見那個店鋪上正坐著一個姑娘正在那兒梳頭發,“居然還看不出是按照那個來做的呢。”
“沒什麼,這個隻要花一些心機就可以了,而我正好是沒事做,並且也是想找一些事來做罷。”宇川很快就幫他撿好的他所要的葉子。
“聽說你就是從清華回來的是麼?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那禿子還對宇川這些痛苦的事情還是挺關心的,“是不是隻是你父親的事情而造成這個樣子?”
“你就別問了。”宇川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那就別問了。”這時那禿子一會兒就走了,不過他還是不是回過頭望著宇川,宇川也隻得望了他兩眼,隻見他走進正是那間製冰廠,看來他也是想買幾輛這樣的車呢,或者他會告訴著那製冰廠自己偷了他們的專利,這樣子的話怎麼辦?
“那把這車給他罷,沒什麼,什麼專利不專利的。”宇川自嘲地笑了笑後就幫著其它客人紮著葉子了。
下午生意開始冷淡了一些,這是正常之事,宇川正在幫著母親算著錢,沒想到今次有著二百五十元呢,比在初一時還要多出了五十多。
“兒子,今晚加餐。”宇夫人喜滋滋地說著,“隻要我們以後還能做下去,相信我們還是做得不淺的呢,到時候你也不做建築工了,到時娶一個老婆也是學醫的,你繼續搞你的建築設計,到時候還是一片光明的。”宇夫人一高興就開始幫宇川計劃著。
“媽,我今年才不到二十歲呢。不要把那些事情想得過早。”宇川凝望著處那些不斷拍起的海浪,隻見那些浪真的拍有七八米高呢,而要是在以前拍油畫的話一定會把之畫下,但父親那次被焚時那些*者幫他畫的法輪巨幅油畫的痛楚深深地刺進了宇的心裏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