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川失眠了幾個晚上跟母親說了這事,她很尷尬,但在宇川的堅持下,她告訴了他說他們年輕時是同學,現在大家都是如此處境了,彼此都關照一下罷,宇川說媽我不怪你,你不應該隻是為著父親和我而活著,你得為自己活一下。畢竟人就隻那麼一瞬間。我想攝合你們,宇夫人一再次淌下淚水。
2000年3月4日,宇夫人和陸先生在宇川的攝合下結合在了一起,由於彼此家庭的不理解,所以這個晚婚似乎有點冷清,但這似乎也夠了。宇夫人的病也在後來的日子裏麵越來越好了。但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宇川卻在生父的遺像前哭了一夜。
那些叔叔姑姑們更是不能理解,他們還揚言宇川是個野種,說他根本不是宇文光的兒子,連那些弟弟妹妹們都不甚理睬宇川了,猶是那個正在念高三的妹妹更是不能諒解。
但宇川現在還要承擔著更大的壓力的是沒想到楚暮還把自己和劉芸在除夕那晚在蘇婕麵前懺悔的鏡子頭拍了下來發到了報紙上,並且不知何種原因而傳到了軍隊裏知道了,宇川那原本可以去部隊的機會就再一次喪失了。宇川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而宇川聽說那陳立萬的事情現在越理越大,畢竟現在這片海岸即將要進行大開發,但他那造成跨國的鬧事還是影響巨大,並且越南那邊因為著他的鬧事而遲遲不肯把他的漁船歸還他,並且還在公海地區再次拘留了幾條中國漁船,明顯他們是想借這件事來和中國對抗。
現在陳立萬那個漁業公司再也不能開下去,那製冰廠也停止了轉去。而也有著接五六個人失業。
“那就請願吧,來武的不能,那就來文的,那樣子何嚐不是一件好事呢。”這天陳立萬也來到宇夫人這個藥鋪裏抓藥來止他年輕時在船搖太多櫓而積下來的疾,宇川這樣對他說。
“你不怕了?”陳立萬有點質疑地望著這個那時卻是反對自己最激烈的年輕人。
“這個是有著法律支持的。你看能不能請一些人聯名來寫一封信到政府裏麵請願呢,你這樣可以擴大影響,再讓上麵的政府給越南那邊施加壓力,那樣子就可以了。”宇川從自己和父親的事情知道著當代媒體的影響力。
“那你就來幫我搞這個請願,我給你兩萬塊,若果可以的話。”陳立萬猛地拉著宇川的手說。
“不,我不是為了錢,我是希望,那不說了,反正我覺得你還算會做人,你以後就幫我家看著點吧。”宇川喃喃說。
“不會,你不會是想犯法吧,那我可承擔不了的。”經過上次那次事件,陳立萬怕多了。
“不是。”宇川一會兒就從裏麵拿出一瓶墨汁來用毛筆涮涮地寫著,不一會兒就把一張請願書寫好了。
“明天我就叫那些原來廠裏的工友,還有那些對著這個事情有看法的人把他們的看法寫下來,那樣子就可以了。”宇川很快就走出去了。
宇川一大早就拿著那張請願書逐家逐戶地叫鎮民在上麵提出自己的意見,但大多數村民就是不管他如何勸說就是不肯在上麵寫下自己的看法,隻有一些開明的戶主才敢寫出寫上自己的見解,從上午七點鍾到下午三點多宇川幾乎把每家每戶都去過了,望著上麵隻有四五個的名字,宇川隻得張著口幹舌燥的嘴喘著粗氣。就這幾個字,怎麼能夠形成一張請願書,宇川不禁有點失望了。
但他還是沒有放棄地叫上了那些工友們在上麵書寫自己的見解,但沒想到那些工友更是怕事,更是不敢在上麵寫了,宇川隻得再一次給他們了在諾著說絕對不會把他們的見解交上去,現在隻是想用利用他們的勢眾而給其他鎮民造成一些影響。
但沒想到政府裏麵還是知道了宇川這個“搞事”的小夥子,所以還派來人。但他們不是反對宇川,而是支持著宇川,因為政府裏麵也覺得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們也想知道著民眾們的看法,而宇川也正好是這樣的一個帶頭人。很快這個充滿著活力的小夥子就集到了差不多兩千條見議。
但在政府開始以這些群眾的見議給上麵申請著意見時開始有起色時,宇川還是走了。
這天宇川對後爸和後媽說出了自己想外出找工作的想法,同時也散一下心吧。他們還是同意了。其實這段時間裏宇川的頹廢還是落在了他們的眼裏,他們心裏都是很擔心,但是又不敢說出來罷,其實宇川並不是真的想去找工作,而是想去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