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夢裏逝川(中)——極光(1 / 3)

夢裏逝川(中)——極光

第二部極光

第二天宇川就啟程了,幾件衣服和父親留下來的大衣,隻帶著親留下來的那《資本論》也帶上了。

出發前,宇川給曾峰通了電話,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大概地說了一遍,曾峰對他也是蠻同情,但他勸誡過他不要再去西藏,畢竟那兒不是心中的聖地,而是沙漠的拾遺。但他也知道宇川的倔性能,也最終沒有說什麼,但他說他會給家裏通訊以叫他的家人來接宇川。宇川對他的熱情由衷的感謝。

時值初夏,相信西上不會那樣難。宇川先經過了貴州、四川、甘肅、再到了青海,在車上宇川不知道著這些旅客說的是什麼,或許是為了散心,或許是逃避,反正宇川努力地讓自己放寬胸懷地饒有興趣地聽著,這時頓時也引得他們的好感,他們用著不怎麼熟練的普通話和宇川交談著,並熱情地拿出了特產來給他吃,宇川推辭的時候,他們就在食物上啃一口證明是沒毒的,這時宇川發覺在這裏謙虛有時還是不對的,為了報答他們,宇川還會用著帶著的鋼筆來幫他們畫一些速寫,這時他們就以為宇川是個采風的畫家,這時他們對宇川就更熱情了。宇川的情緒還是慢慢地被帶動了一些。

很快他來到了一個名為柴達爾的小鎮。那兒有一個隨便地找了一個方旅店了住了下來。畢竟坐了這麼多天的車真的是不舒服。

一進入這裏就意味著自己就真正地走進青藏了。宇川不禁凝望著這片土地,目光也有有點淒迷了。

店主是個一個嘴唇有著兩捺很好看的胡子的青年人,但年齡看起來要比較老一些。他有兩個孩子,大的是個女的,小是個男的。

這天晚上他們還熱情地邀請著這個這麼多天第一個客人來一起吃飯。他們請著宇川吃著羊肉,但宇川聞著那股羊騷味就覺得想嘔,但他們馬上遞過了一串辣椒說混著吃就會比較香。宇川照做了,但馬上淚水被辣了出來。這更是引起這家人的哈哈大笑,特別是那個小孩子更是仰起頭來“咯咯”地笑著,笑得是如此天真燦爛,宇川猛地想起了自己那早夭的孩子,臉上頓時流露出了一絲悲傷,這家人頓時目目相睽,以為對方的自尊心被刺傷了,連連地說著對不起,宇川擺了擺手說沒事,隻是自己想起了一些悲傷的事罷。

那男主人還拿出了一些白酒來邀請著宇川,宇川頓時想起了曾峰說過在青海裏若果那家主人沒有把客人灌扒在地上的話,那就是這個家庭的恥辱,頓時也有點怕了,忙推著說自己胃疼不能喝酒。

“那就喝少一些吧,你們內地人真的是酒性不太好。”但宇川知道他舌底那句“你們內地人真的不夠豪爽”的話。宇川也隻得隨他喝一些青綠色且超過五十度的青稞酒。

這時旁邊的那個小男孩子雙眼正盯著他父親的杯,那男主人於是也倒滿了一杯放在他兒子麵前遞給了兒子,那女主人馬上推開了丈夫的手似嗔似嗓地說了一句,她丈夫也隻得訕訕地把杯收了回來,宇川猜可以她不想讓兒子喝酒罷。

宇川和男主人也邊喝邊聊,那男主人說得不清的一些主知則就由他那已經初中畢業的大女兒來翻譯著,宇川得知他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了,妻子比他小兩歲,他二十二歲那年生了女兒,前五年生了這身邊可愛的小男孩,現在女兒正在家裏放牧,小男孩子上一年級,由於放“國際勞動節”的假就呆在家裏,要是在平時他可得去外地那兒讀書,一學期才見兩次,因為他們也是遊牧,隻不過一年在這個旅館裏住上一個月罷。要是到了秋天氣節幹燥了,這兒沒草,那又得繼續西行了。

宇川也把自己的一些情況告訴了他,但並沒有把太多東西說了出來,因為在車上他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夠多了,他不想才是重複著相同的話,那男主人問宇川會唱歌麼,宇川說會一點兒。

“你們內地人唱來唱起都是一些沒有曲調的通俗歌,不像我們這兒的花兒那樣直接那樣激情。總是扭扭捏捏的,沒有著青海花兒那樣的幽揚,率真動聽。”這個男主人很是直率地說著,一點兒也不怕這個內地人難堪。不過宇川也是點著頭以表示著對他的支持。喝得興起還和他一起聊起了王洛賓那個著名於海內外的民歌作曲者,那男主人對王洛賓也是挺熟悉的,而宇川這個一直對美聲民歌頗有造詣的年輕人也很敬仰著這個音樂人。於是他們全家人和宇川同唱起了《掀起了你的蓋頭來》,而唱得最幽揚就要數那個大女兒了。總之的她的聲音很高吭,比她的家人音質都要好,特別是到了一些地方轉得是如此的巧妙悠揚,聲線和著名歌手斯琴格日樂有得拚呢。

這姑娘一唱起來就拋開了開始的那份羞澀,並且邊歌舞了起來,這時那個小男孩子走進了屋裏拿出了手鼓,用小手拍著以配他姐姐的節拍,配得甚準。男主人說這是一個新疆旅客送給他的。

緊接著那姑娘唱起了一些歌,宇川雖不多不能聽懂,但還是能聽得懂那其中的韻味及其動聽之處,這時那女主人在屋內生起了火,宇川也感覺到現在晚上真的比白天涼多了。宇川穿上一件大衣還是覺得有點冷,那女主拿出了一張類似著毯子的東西讓宇披上了。宇川很是為著這種家庭的溫暖而感動。

“我來唱一首《在那遙遠的地方》。”宇川一時興起一口抿了那杯烈酒站了起來,他那練美聲如小號子一樣的聲喉馬上就把這個以歌唱為傲的民族的牧民征用了,狠不得把巴掌也拍爛了。宇川又馬上唱起了《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這時門外聚集了很多人,男主人桑格裏介紹著這些好奇的鄰居,那大女兒則介紹著說他們是慕名宇川的歌喉而來的。

那些鄰居也不用請就坐在了火爐的周圍,圍成了一圈,這讓宇川反倒不好意思了,但此舉動馬上引來了眾人的喲動,並有的鼓起掌,望著這些肌膚紅黑的熱情牧民,宇川真的感到熱情難卻,於是又唱起了《半個月亮升起來》,是用著劉歡版本的唱法來唱的,這更引起了那些牧民的喲動,再唱起了《大板城的姑娘》,這時馬上有一些牧民用他們的方言來伴唱著,並且有一個牧民拿出了馬骨胡拉著。這時宇川坐了下來以讓其中一個牧民唱,他好像唱的是《金山的太陽》,他那極有魅力的長調讓宇川激動不已。雖然唱得不夠韓紅的母親那樣清越,但他那粗獷有力的聲喉把它唱得卻有著另一種魅力,聲音像騰格爾一樣嘶啞而有力,那是一種最原始而蒼遠的韻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宇川在那些酒中醉了,並且在歌聲中也倒了下去。

“我不是什麼作曲家,我來這裏……“宇說著額頭抹起一縷悲傷。

“你有憂傷事麼?”那小姑娘細心地問著。

“沒有,“宇很快恢複了平靜。

“你打算在青海呆多久?”那姑娘拿來一塊布讓宇擦拭腳。

“不知道,”宇笑了笑,“或許會很久,或許會很快,我了說不清,”宇真的不知道會在這裏呆上久。

“那你以後就留在這裏吧,鄰居們都有熱情招待你的,”小姑娘端著腳盆水走了出去,快走到門口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