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夢裏逝川(中)——極光(2 / 3)

“你若留在這裏,明天我們可以去騎馬,放牧,你說好不好?”

宇聽了心裏不禁一動,其實他來到青海隻要是為了拋開以前的種種傷痛,忘卻那日夜伴隨自己擺脫不了的鬱悶,不由:“好啊。”

這一夜宇睡得不是很熟,有幾次醒來望著外邊射進窗戶的月光,宇以為自己的身體依舊躺在故鄉的老屋裏,但這一夜宇沒有做噩夢,或許是因為在異鄉的緣故,或許白天的興奮衝談了心底的那個傷痕,宇很快又要睡著了,耳邊仿佛還聽到窗外“呼呼”吹著的烈風。

次日宇被子一縷從窗口橫射過的陽光刺激得張開了眼,宇摟了摟蓋在自己身上溫暖的z毛襖,他還不怎麼想醒來,但忽然外邊“咩咩”的羊叫聲音和一陣馬嘶鳴聲吸引了宇,他一躍而起,把衣服穿好,衝到窗外望了望,隻見草原早已經放著許多白色的羊群。宇把門打開,隻見麵禮那少女格裏梅姑正好站在門前,正點舉著手,可能是正點想敲門,此時宇把門打開了。

“你好,格裏梅姑,”宇問候著。

“你好,”那少女臉騰地紅了,或許是不習慣於宇用這課本上才用的問事方式,在青海省見麵禮麵時是不太習慣於用“你好”來相互問候。

“今天我們是不是去騎馬放牧,”宇走下樓梯。

“嗯,但我們先把早餐吃了,”那小姑娘恢複了常態。

隻見麵禮廳中這家人早就坐在那裏,可能是在等宇,所以還末有動餐。見到宇時他們紫黑的臉上都有綻放出純樸的笑意,那孩子或許是和宇麵熟了,還衝宇啊了一串他聽不懂的方言,宇則也是心微笑回答他們的熱情。

“今天讓你騎馬去,女兒陪著你,”那男主人操著不太熟悉的普通話說。宇不禁為他的豪氣所感動,在宇故鄉裏父親是絕不會讓自己女兒去伴著一個不熟悉的客人的,把目光投向得格梅姑,隻見她臉上並無一絲羞澀,或許是他們認同了這個臉上略帶一絲憂鬱但歌唱奇好的小夥子,在他們的觀念中宇真的以為宇就是像當年王洛賓先生一樣來青海采風的作曲家。

那皮膚紫黑的小男孩在旁邊嘰嘟了一句,搖籃著他父親的手,臉上呈現出哀求的神態,這時他的父母不約麵同地廉潔了一句話,臉色都帶些嚴肅了,宇猜測這小孩子可能是央求他父親什麼事,但他們拒絕了。

宇旁邊的香格梅姑解釋著說是他弟弟要隨他們一起去放牧,但父母不同意,但那小男孩子還是不停地央求著,這時他父親轉過臉友舉著杯來跟宇幹杯,不理他的兒子。這時那小男孩斯裏日旺見父母都不理他,就站起來飛快地往裏屋跑去了,臉上一臉委屈,似乎眼時還有點淚花了。

宇看了有點不忍心,就對那男主人說就讓那孩子一起去吧,這樣或許會多一份歡樂,並說自己一定會保護好他的。想了一會兒他們夫妻對望一下,男主人摸著嘴上兩條美麗的小胡子說他們並不是擔心他的安全,而是怕他太調皮了,這樣會破壞宇的雅興,宇連忙說沒事的。這時那女主人朝裏屋叫了一聲音後就招呼宇他們一起喝著酥油茶,第二次喝宇發現它竟有了一種香味,一種比朱古力的味道還要鬱香。並和主人家吃了蒜泥,這種黑黑的東西讓宇還是有點吃不慣。

正點當宇要起來的時候,那斯裏日旺走了出來,不過這時可變多了。額紮頭著紅頭巾,披著大紅的小披風,雖然臉上還有些羞愧,但仍掩蔽不了從他眼裏溢出來的高興。不過這回他並未坐到他父親的身旁,而是坐到了宇和他姐姐中間。他父親和他說話時,開始他還有些不理采,但不一會兒他又露出燦爛的笑容,嘴裏“咯咯”地笑著。

吃完早餐,這時快八點多鍾了,宇和香格梅姑姐弟走出了旅館,店主夫妻在後南送著,小日旺給宇帶來了一騎紫紅色的大馬,站在宇麵前讓宇馬上感受到有壓力。小日旺用著不太熟悉的漢語鼓勵宇騎上去,宇伸出手支摸著馬背光滑的皮毛上,成突然嘶叫了一聲,宇趕緊把手縮回來,這引起了旁邊姐弟倆的一陣純樸的笑聲。

“不用怕,我幫你牽著馬,”少女梅姑落落大方地牽著馬,這倒讓宇有點不好意思了,於是宇抬起了腳踩在鞍上跨上馬背,馬頓時仰天長嘶了一聲音,但並沒有像電視裏的一樣要把宇抖下來,但可以看出它有點不願意,馬是很認生的,那梅姑拍了拍馬咕嘟了幾下,那馬頓時安靜下來,轉過頭來用舌頭添了添宇的皮鞋。

小日旺走過來牽著宇的這騎紫紅色的馬,梅姑自己跨上了另一騎馬叫宇認真地看怎樣才能操縱馬隻見麵禮她用腿一挾那騎黑色的馬,它就馬上像煙一樣跑起來,跑到一裏外又折了回來。但宇依舊能夠看得清清楚,在草原上能見度達到很遠的,即使在三四千米的東西看起來感覺仍然很近。此時梅姑往回趕了,迎麵的氣流讓她黑發披開,把她年輕的身子顯得更嬌健英姿嵐爽,那騎黑馬或許也感受到了這份疾奔起來的快意,在梅姑用荊繩勒住它的時候,也不忘向天長嘯一聲音。

“跑吧,”小日旺把繩子遞給宇,宇學著梅姑的樣子一挾馬肚,馬頓時像脫了荊地往前飛奔起來,沒準備好的宇由於習慣性地頓時向後仰去,差點被摔下來,幸虧手裏瞬間執緊了繩子,這時馬頓時被勒得整個兒立了起來,宇頓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日旺姐弟一人騎一z馬跑過來,幫宇停止剛才一瞬的驚嚇。/

“馬起跑的時候,你的身子要向前側,要不就很容易摔下來的,”梅姑解釋著。,

待宇平靜下來時按梅姑的說解去做,果然這次手穩多了,這騎大馬甩開了蹄子,把頭

高高地仰起來,它的脖子後的鬃毛像被拉起來一樣往後灑。宇第一次感受到騎馬的快意,簡直像騰雲一樣。騎著奔馳的馬,踏在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宇感覺到自己整個身子都有開闊起來,蔚藍的天空下飄著朵朵白雲,青黃的草地無盡地灑向天邊,宇感受到自己第一次領會到天地間的明朗。早晨的霧氣還沒有散盡,打在臉上感覺涼涼濕濕的。

當宇把馬扳過來屹立在那回望時隻見遠處日旺弟姐倆正點騎著馬向這邊奔來,還不時地傳來高吭的叫聲音,宇把上衣也脫下來拚命地向他們揮搖,他們則也揮著馬鞭回應著。,他們的身影越來越近,逐漸看到了他們潤紅的臉蛋。

待他們離自己有二十多米時宇又挾了一下馬肚,這時馬又撒開了四足向前衝去,三騎壯馬很快並排快跑起來。小日旺和他姐姐不時地喲喝幾聲音,是那樣的清越激蕩,宇拚命地挾著馬肚子上,但怎樣也無法超越他們,或許是宇的馬術怎麼好罷,不能把這騎千裏馬的優勢發揮出來。

“藍藍的天上白雲飄,白雲下麵馬兒跑,揮動鞭兒……”此時最能表達宇此時的豪邁隻能唱歌了,他那嘹亮的歌聲像鳥兒一樣飛了出去,傳達到很遠很遠。他的美聲唱法雖不如民歌那幽揚,但他唱得更飽滿,更有穿透力,胸腔用得很好,宇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唱得這樣好,或許是心情隨著這遼闊的原野而變寬了吧。

待宇唱完,那梅姑也唱了起來,可能是唱著她們的花兒,有時她的弟弟偶爾也會唱上兩句,他的童聲和他姐姐已經成熟的聲韻混合在一起有著獨特的魅力。待他們唱完,宇不禁鼓起掌來。也不知跑了多遠,跑了多久,小日旺他們住的小鎮早已經不見麵了,四周也沒有什麼帳房,宇不禁有些擔心地問會不會迷路,梅姑告訴他不會的,馬有著靈性,它們會帶他們回到那個叫喀塔木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