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日子悠點過
今天是孩子去百裏開外的達爾尼城鎮去考升中考試的日子,二十個人乘坐兩輛拖拉機,一台拖拉機由曾逢營駕駛,另外一台的駕駛員是邀請來的,駕駛員叫彭毛過特,是個三十來歲由由於風沙拍打而顯昨他比實際年齡要老,他聽說孩子們要去考試,話也不說一句就把拖拉機開來載孩子到縣城考試,並且是免費的。
坐在拖拉機上的孩子顯得很興奮,特別是男孩子們“吱吱喳喳”說個過停,說的方言讓來到這裏快兩個月的宇聽得還是一愣一愣的,他偶爾也插進一兩句當地方言和他們交談,一點也不擺事實老師的架子,並承諾他考得好回來一定請他們喝青稞酒,吃燒烤肉(宇這家夥出於成長於一個小康家庭,有天餓死他),這群孩子們頓時熱情四射起來,眼裏都開始冒著金光地歡呼起來,宇也和這群孩子們一起眉開眼笑起來,惹得坐在一旁的曾秀也是靜靜地望著他笑,並且笑得挺歡。
但畢竟是麵對一次比較嚴肅的考試,孩子們的表情還是微微帶結憂鬱的,有幾個還端著語文和數學書在爭爭奪秒地看著,宇崢他們這樣認真,也不再好意思喧鬧,逐漸越來越多的孩子從自己的書包裏來背誦或演算,沒想到這不不的拖拉機後廂竟變成了孩子們學習的臨時課堂皇罾秀也跳到另一架拖拉機上去輔導有疑問的學生,曾逢營還不時地回過頭來看怎麼剛才這麼喧鬧的拖拉機就怎麼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了呢。
太陽不太烈,不過今天的風倒台亂得挺大,宇也跟著孩子們把當地帽子戴在頭上,望著這些皮膚黝黑的臉上睜著要比內地孩子純潔美麗的多的大眼的孩子們將要離開小學到縣城裏去讀初中了,宇心中真的有點不舍,畢竟這小學不是很大,來這裏一個多月宇幾乎就把這裏的所有孩子們都認識了,(眼窩深的人認人銳利如鷹).但又希望他們能夠走出這片人們認為是世界最純潔但太過於落後的土地到外麵去見識一番,就如自己能來到這裏遠離自己平時熟悉的土地來到這裏治療那受傷的心一樣。宇現在也越來越理解當老師的胸懷了,他也開始漸漸地體諒著自己以前對自己進行體罰的老師了(作者也是為這個耿耿於懷數十年)。
經過長長地五個小時,拖拉機終於來到了達爾尼縣城,剛才還沉靜地看書的孩子紛紛地抬頭站了起來,這些很少走了故鄉的孩子情緒頓時被這裏的高樓大廈及穿著不同服裝的現代人激活起來,並不時地指著街中的一些穿著鮮豔時裝的人叫身邊的同學一起看,並不時地議論著街頭中那些姑娘比較漂亮,秀秀不時笑罵著這群似乎比較早熟的孩子們不要用手指指著別人,畢竟這樣不太禮貌。
不過街頭中的人們也紛紛側目望著這群活躍的孩子們,也露出了回意的微笑,被孩子們指著議論的姑娘也是開朗寬容地笑笑,並不許為意。
其實這裏的樓房大多數都是二三層而已,和宇以前生活的大城市相比並不算什麼,但在這群見到都是低矮大包或石屋的孩子來說這些已經算是高樓大廈了。
拖拉機在原訂的旅館前停了下來,待孩子們下車後曾逢營和彭毛遠特就駕駛拖拉機到附近的停車場去了。宇和秀秀帶著孩子們上了旅館各房間裏分配住宿,每部房間住兩至三個學生,共用了接近十多個房間,剛好可以包括宇這幾個教師。孩子們第一次住這樣潔白明亮的房間及柔軟的墊床,開始還有點拘束,但很快他們的天真真的在任何時想都能表現出來,開始在不管是床鋪上還是不算是非常平滑的地板上打著滾,又蹦又跳,宇並沒有製止他們,隻是笑笑地搖了搖頭:他們在這個年齡應該有他們的天真活潑。
待逢營他們上來後,宇和秀秀已經把孩子們的房間置好了,接著由校長帶著他們到學校裏去參觀孩子明天考試的試場,宇發覺他們在凝望著這些有些殘舊的中學教室時目光一下子變得非常神聖,讓宇在恍惚又回到了以前那個也屬於自己少年時的歲月。
參觀了試場,熟悉達爾尼城鎮的彭毛遠特帶著隊伍走在街小巷上,盡管達爾尼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城鎮壓,但還是充滿著濃鬱的牧民生活氣息,烤著各種肉的熏香及酥油茶充滿在各人巷子中,並不時見到虔誠的喇嘛教徒結成認伍邊搖著手中的輪回盤過肅穆地向前走,他們那些低垂的眼皮讓宇也不覺在那瞬間心裏也變得很是坦淨。
這裏還有哈密瓜和西瓜賣,因為是生長於南方,宇也很少見到哈密瓜,現在見到這些堆得像小山般地在街頭的哈密瓜不免好奇地望上兩眼,嘴角也不由露出了習慣的深笑,走在身後的秀秀就迅速地走過去跟那攤主討價還價起來,最後買了兩個特大號的,孩子們也紛紛停了下來望著那兩個即便是他們也不多見的奇大哈密瓜,眼裏再一次露出了精光。
“你還未吃過哈密瓜吧,買兩個夠了,”秀秀拍著結實的哈密瓜“咚咚”作響向著宇說。
“宇老師,曾老師對你真好,要是她對我們也這麼好那多好啊,”這群對男女感情還未真正開竊的孩子們就懂得拿老師開涮了,這頓時讓反應過來的秀秀臉上頓時紅了起來有點有敢望向宇了。
“不能這樣嘲笑老師的,誰說曾老師對你們不好了,一會兒這瓜大家都有份,你們說是不是?”對這方麵已經相當成熟的宇也發覺了秀秀的尷尬,忙幫她解圍著。
“是!”這群孩子熱情地應著宇,但又馬上有些孩子回過頭朝向依舊抱著西瓜的秀秀,“曾老師,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