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日子悠點過(2 / 3)

這群天真活潑的孩子的表情語氣終於讓宇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曾逢營和遠特也不禁笑了起來,望著這群孩子依舊瞪著大眼珠望著自己手中的哈密瓜的表情及宇他們的反應,秀秀真的是哭笑不是,陷入了極為尷尬的境地,一路上再也不敢對宇表示過多的熱情。

果然回到旅館每個孩子都得到秀秀給他們的一大片,這群得利賣乖的孩子又紛紛地說著曾老師對他們真好,真會拍馬屁的;不過最後宇和秀秀隻剩一小塊了,但秀秀硬是讓給了宇,硬說自己以前經常吃,但宇堅持把那片哈密瓜分成兩截,一人吃一截,秀秀臉紅地接過去到孩子堆中啃去了。

“你有沒有知道兩個人分吃一片哈密瓜是代表什麼意思麼?”和宇同睡一間房間的彭毛遠特突然翻過身來問睡在另一張單人床上的宇。

“有什麼意思?”正要進入夢鄉的宇迷迷糊糊地問著。

“看來你對我們這裏的風情並不是很了解,”彭毛遠特邊輕笑著邊說著,這倒提起宇的興趣,再也睡不著,推開棉被坐了起來。

“你有沒有參加過我們這裏人的婚禮?”遠特坐了起來。

“沒有,”宇如實回答著。

“你有沒有知道我們這裏結婚的新婚夫妻都要把一片哈密瓜一人吃一截的,這代表夫妻以後都是高高興興,甜甜蜜蜜地過一輩子?”

“我就說呢,”宇這才恍然大悟,怎麼當時秀秀這麼開朗的一個大姑娘會麵紅耳赤呢,難怪,“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早說?”宇語氣有點責怪的意味。

“當時誰好意思說,連她的老爸都沒什麼反應,我這個外人又是有什麼權利說,”遠特解釋著,接著說,“不過你不用介意,現在我們民族文化已經和漢族越來越接近,思想也越來越開闊,我想應該沒什麼的。”

由秀秀的臉龐宇想起了與之有點有點相像的鍾冰,她也是個活潑的大姑娘,以前也可以看出她對自己挺有好感,她也如現在秀秀一樣對自己那似乎永遠也改不了的傻氣總是那的寬容,並且她對其他人也總是那樣的大大咧咧,但對自己卻總是在似乎很不經意中卻是那樣的細心。想想當初這個軍校裏的學生來自己大學裏充當軍官教練時,在教場上是那樣的凶,對每個同學都是那樣如鐵麵無私的黑麵神一樣,當然對自己也是一樣(但也僅限於在教場上)而一下操場卻變成了另一個人般地和每一個被她訓過的學生都是那樣的親熱,並教那個至今難忘的“活寶”汪平怎麼樣寫情書去追女孩子,偶爾還和那些和她年齡差不了多少的同學們一起談著怎麼樣談戀愛。但她投向自己的眼神裏也有著一絲隻有宇能覺察到的溫柔,但那時宇心中隻有著劉芸那個可愛而充滿著藝術風度的老師(但作者了不知道當時宇是如何想的,戀愛這東西,本來就是婆婆婆媽媽的),宇不是個多戀的人,故也僅僅是付之一笑,當作什麼也沒有般。但宇從她幫汪平追姑娘寫的情詩裏有一些是專門追憶和宇那一起不經意中走過日子裏所發生的事情(現在想起是如此的感動,而往日的那些刻骨銘心倒忘卻了不少,而那些詩似乎反倒凝在心間,人就是賤),知道她幫汪平寫情詩是為了讓自己知道罷。想到這裏宇的心中不禁一陣溫暖,同時也有一些罪惡感。不是為辜負她的情感,而是覺得愧對那至今還飄泊在海外劉芸,畢竟愛不止是一種感情,並且還是一種責任,不管她現在在何方,感情上還是不應該背叛她的,盡管不知道相聚的日子是何時,但在心中還是瞑瞑期待有一天劉芸還會如當初見到的那個臉色有點蒼白地站在自己的跟前,那種異於鍾冰那種熱情的淡泊卻含著多少心酸地凝望著自己,那種似母親,似大姐,似委屈的憂怨的望著自己,但她卻永遠堅定和向前讓宇感覺到一種不能自己的悲壯(這種悲壯不太好,畢竟宇有著太多的悲壯,太多了。)。在她麵前她暗示著你跑過去把她抱起來,但你一旦想把她抱起她卻又有點“表裏不一”地把你的手推開,但一回到兩人的空間,她又是那樣主動,或許學藝術都有點讓人難以思議的一麵吧,而藝術本身又何嚐不是悲傷的呢。

由憂鬱的劉芸忽然想起了那個曾是和自己青梅竹馬的趙重敏,雖然她也是憂鬱的,但她給宇的感覺是一種小妹的感覺,一種有點耍性子的嬌氣,盡管那種嬌氣異於別人的那種撒嬌,畢竟那是一種有點自我保護的清高,她並不是事事要你去遷就她,她隻要的是你一種精神上的支持,她就可以做得很好。她做事往往不希望你知道,但她一旦告訴你她的決定後你卻去打擊她,那她或許真的不能從那已經被別人否定的精神圈子中走出來。或許她有時真的有點敏感了一點。宇想著不禁有點愧疚,以前的自己何嚐不是這樣呢,很多東西自己從來不怎麼希望別人知道的,但一旦真的有一些十分確定的事情告訴了別人卻被別人否定了,自己就很難再提起了開始的激情,現在自己寫歌劇一部分是為了彌補一些當年自己打擊她而讓她那有點偉大的理想挫折了,一部分也算是為了記念那個雖是很傷感但回憶起來卻是那樣青澀美麗的少年青春,那段歲月真是在走過之後才發覺是那樣的難忘。

“唔唔”

“怎麼啦,哎。”痛苦中的宇有點艱難地張開眼來,隻見遠特那張有點麻子的臉離自己的臉是那樣的近。宇這才發覺自己的剛才的額頭皺得有點生疼了。

“怎麼啦?是不是在作夢了?”遠特好心地問著。

宇用手抱著頭向前曲了曲有點累地坐了起來,用手抹了抹臉努力地眨了眨眼,眼睛顯得有點慵腫,有點怔怔地望著前方。這時遠特出去了,留宇獨自坐在床上,此時已是早晨了,陽光懶懶地照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