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日子悠點過(3 / 3)

又是那個在美國飛機場裏失望地前去英國的那有點蹣跚的腳步,但那身影不再那樣清晰,並且好像不再是純脆的劉芸身影,那有點像鍾冰,又有點像重敏,自己想去叫住她,但那內向的自己卻怎麼也邁不出自己的腳步去追她,她在夢中也是那樣鼓勵著自己去把她拉回,宇也知道隻要自己去拉住她,相信她就會隨自己永遠地走下去,她知道她愧對他,她不能原諒自己,所以在最終選擇了逃避

宇捏著拳頭,一手用力地梳著頭發,由於牙齒咬得太緊而讓頭不由處主地搖晃起來,臉部有點抽筋。

這時宇被眼前她那有點陽光晃動地突然地張開眼來,那身影讓他那雙深度近視的雙眼睜得更大了,頭皮也不禁一陣發麻,那激動讓宇手有點發抖起來,嘴嚅動著。

“怎麼還不起來?”宇那頭被眼前那一身過衣裙的身影的手推了一下額頭,這才忽然地醒過神來十分沮喪地躺下來深深地歎了口氣。

“是不是覺得我穿裙子不漂亮?”秀秀又恢複了她往日那種豪爽一把宇放在桌子上的眼鏡硬給躺在床上的宇截上,“快快截上,看看本小姐今天專門為你穿上的連衣裙是不是很漂亮?”

宇有點沮喪地抬起頭來喃喃地說:“為何你今天要穿著著裙子?你可是從來不穿裙子的,這是不是不太適合你。”說到最後或許是意識到這樣會刺激到人家自尊心,後麵的那句話幾乎是嘬嚅地吐出氣而已,故宇也幾乎也聽不到自己在說什麼了,目光投到了她那穿著薄似舞蹈鞋般的平底鞋,的確娟秀了許多的腳上。

“你這是怎樣說的?!”看來那句話還是被秀秀聽見了,聲調馬上提高了許多。

宇沒有說話,隻是把手伸向那個放桌子的深度近視眼鏡,但怎麼都摸索不到。

“在這裏,”秀秀一把那眼鏡推給宇,“一雙近視眼,又說要從此改變了以前的頹廢,但看來你這家夥還是一樣的弱夫,冷熱性是那樣的強,看來你以後還是這樣下去,沒有一點方向感!”秀秀那性格可要比以前宇認為有點“潑辣”的鍾冰要利害得多,宇也同時被她的口氣所激到地把眼鏡戴上,他那未泯的衝動還是被激了起來。

“那是一片白茫的雪如雲一樣,”宇喃喃地說了一句,那不是雲,而是“芸”又回到了那個角落。

吃過早餐,宇和孩子們分階段就趕往達爾尼第一中學,走到校園,才發覺來考試的孩子都是從鄰鄰近近的小城鎮趕來老升中考試的,由各個校裏的老師帶著。宇和秀秀他們正忙著幫學生們檢查著墨水稿紙是否已準備好準考證是否忘掉在旅館裏。

待休息後,孩子們就陸陸續續走時了試場,待八點半的鍾聲敲響,上午語文試就正式開始了,頓時剛才還很熱鬧的校園頓時就全部靜了下來,隻有那些從各個小學帶學生來的老師靜坐在校園裏的樹蔭下正用方言義談著。

很快樂老師們都有聚在一起交談著,其中有很多還認識曾逢營的,或許是因為曾逢營每年都有要帶來學生來考試之緣故,一個一米六左右同樣戴著眼鏡的年輕女老師或許見到宇也是唯一戴眼鏡的,就特別青睞地主動和宇聊天。這個眼大臉方方的姑娘讓人看起來還挺順眼,特別是那標準的普通話及青亮的噪音,很多老師都挺願意和她談話。不過平日裏挺開朗的曾秀秀則悶地坐在那兒,不知否還為孩子們的考試所緊張,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帶孩子們來考試。

“你是比那裏畢業的?”那方臉姑娘問宇,並把手的瓜子遞給了宇。宇倒也不客氣,接了一把過來就啃著。

“我是從西寧師範學院畢業的,”宇不想把自己從銅鞍工業大學中途退學的事說出來,曾聽說秀秀是從這所學校裏畢業出來,就胡編著應答她。

“哦,我也是從那裏畢業的,那你是那一屆的?”那方臉老師驚喜地問著。

“那你是那一屆的?”宇怕自己不小心穿幫。

“我是00屆的,畢業一年了,你呢?”那姑娘爽直地回答著。

“我是九九屆的,比你早一年畢業,”宇看來隻得把這個謊話直說下去了。

“似乎我以前在學校裏從未見過你呢?你有沒有見過我,我當時是在學生會裏工作的,應該有很多人和我認識的,但我卻沒有見過你。”那姑娘仰起頭來仔細地端詳著宇,看是否能多他臉上找到一絲熟悉的影子,的確這樣清晰的五官在那兒都難以被忽視的。

“我僅僅是一名無名小卒而已,很多人都有不認識我的,”宇被她那雙大眼睛望著有點不好意思了,轉過頭去以化去這種尷尬,隻見秀秀正一臉偷笑地端坐在見米遠外的花圃上,不過那掩嘴的動作及那穿裙子的修長身軀看起來更像劉芸,宇都有點愣了。

“你女朋友?”那方臉姑娘順著宇的目光望見秀秀,好奇地問,或許聽到了這句話,秀秀也正好把目光瞄了過來,望而卻步見宇的目光,賭氣地把頭轉過去,不過她又想聽著宇的回答。

宇微笑地搖了搖頭說:“她是的,我女朋友,嗬嗬。”宇咧開嘴笑了一下,“她也是從西寧師範學院畢業的,老夫老妻了,你可以跟她聊,她也是00屆畢業的。”宇想讓她把目標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