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地球村上的浪客
意勸誡的話,重敏一下子很難理解,但以後有天或許她也會理解到這件事其實和她也是有著很大關係,許多看起來沒聯係的事情其實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那個男生都顯得快哭了,就在鍾冰上到火車的那一瞬那,鍾冰回過頭來朝那這兩上送別的人說一句似乎是在開著玩笑的話:“記住,我平生最不喜歡臥底了。”
“我會寫一部諾貝爾的作品的。”那個叫富陽子的青年有點嘶啞的應著,顯得很是傷感地望著這列南下的列車徐徐南下了終消失在遠方的一排長長的出站燈外。但重敏在那“嚓嚓”的火車聲中似乎聽到那男生喃喃地說“有一天我終會甩了你”的一句讓重敏慢慢體驗起來有點驚心的話來。
之後重敏也沒和那個很是悲傷的青年說了什麼就自己乘著公車回到了寓所,畢竟來到北京這麼多天了,她對北京的地圖還是記得挺熟的了,最許碼公車站牌還是記得差有多。
二十
“你有沒有用左手的習慣?”一天蘊莎夫人邊看著在作著畫的劉芸邊的問。
“小時候有一點,後來還是被父母矯正過來了。”劉芸停了一下筆觸照直地說。
“那現在還有沒有一點這種潛意識地用左手的習慣?”蘊莎有點懶懶地問。
“幾本被改完了。”劉芸就當是這個老夫人有點無聊了就隨便地和她聊聊。
“應該還有一點這方麵的習慣吧,比如說一些生活小動作?”蘊莎真的很無聊了,這種東西也能聊了這麼久。
“我記得我以前拉小提琴時也就是在三年前時剛遇到我那男朋友時他和我拉小提琴時我還有點習慣地用左手執弓,我想我還是有一點用左手的習慣的,畢竟那是先天性的,或許就是所謂的潛意識吧。”那時自己還和宇川開著玩笑說自己若果有一天真正心血來的潮地想學小提琴時就一定學一種和常人不同的執琴方法,用左手持弓,右手撫弦的方法來拉琴,那時宇那個有點生澀的書呆子還說這不可能。那時自己也笑著說自己有點異想天開呢,但在和宇遠赴西部的時候,細心的宇川還不是照樣記得自己這句話而用這種左手持弓的拉琴方法來討好自己。那段日子可真的是自己最心動的日子啊。
“那就好,”蘊莎夫人僅僅是說了句就閉上了眼睛,“什麼時候你能不能教我寫一些毛筆字,我想學一些。”蘊莎夫人雖閉著眼還是喃喃地說一句,接著就輕輕地發出了呼嚕。劉芸望了眼這個還有時似乎開始有點老年癡呆症的老人笑了笑,她今天可畫的是自己在西部時宇陪在自己身邊日子時記憶的景象。最近逐漸平靜的她越來越喜歡夢到那個曾令她絕望到極垠,但又在那兒找到了生之真諦的西部了,那片蒼茫讓她在枕邊常常淚灑發巾。那是如此之真晰,但今天畫起來卻總覺得是那樣沒有心中的那種神魂了。
“夕陽如血血如淚,淚飛草漫漫天揚。瀟索悵臥無神處,佛化揉指他影唱。唉……”劉芸在畫的右上角題了幾行詩,但又搖了搖頭,“寫錯了,應該是男左女右的嘛。”說著寬了寬她那條寬大的吊帶牛仔褲這條牛仔褲已經很久沒洗了,要是宇在的話,他雖然有不情願,但他肯定不會讓自己把這褲子弄得這樣髒的。
“三年應該不會很長的吧。”劉芸輕輕地說。
“三年實在是太短了,人生中要想在畫畫上獲得一翻真正成就時絕對要經過漫長的三十年甚至一輩子呢。”這時不知蘊莎可時醒了,“你千萬不要學你老師那樣,否則就成不了真正的大師,功利性太強了。還出什麼書呢。我進去睡了。你繼續畫你的。”說著蘊莎徑直走進裏麵去了。把已經有點習慣了她那不知所雲風格的劉芸也隻得苦笑地搖了搖頭,不知自己到老時會不會也變成她那個樣子。
“用左手來畫?”劉芸笑了笑用左手也醮著顏料畫了幾筆,畫得還是挺可以的,畢竟像她們這些畫到這個層處的人即使用腳來畫也能畫得一定風格的了。
“用一輩子來畫,這個真的要的喔,畢竟即使是多厲害的大師也是不斷進取的。不過對自己要求也不能過高,否則那不也是功利性了麼?”她指蘊莎夫人對她學生要求或許是太強了,甚至她希望劉芸要比摩傑倫還要強所以才這樣說吧。她的苦心劉芸也似乎能感覺到了一點呢。
不過她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的確過於功利性了一點,為了開畫展,她似乎也付出了太多,但也是過於求急了,這樣有時候覺得自己的作品缺乏一種自己原始的靈性,並且對自己這種現象她也覺得和那些大師真正一比起來就小了許多真正的畫魂。她有時候覺得最好遲一些時間再開畫展,但每每看到自己的老師摩傑倫時那雙銳利而充滿激情的揮著畫筆的身軀,這個也是有著為事業而婚姻不太成功的男人仍是那樣充滿著活力,並且他說劉芸現在的功力絕對比他三十多歲時的還要好得多,而那時他就已經開始攻讀博士了,他還拿了一些劉芸的作品給那些大師看,他們說劉芸的畫中有著一些東方的東西令他們很著迷,做一個畫展肯定會倫敦畫界帶來一定的貢獻。畢竟劉芸的生活旅曆影響著她的畫風,而這種畫風在這片西方畫界來說不得少之又少的,所以劉芸所在的這所國際著名的藝術學院也是挺鼓勵著她開這次畫展的,唯有蘊莎太太對這個並不是很熱衷。畫展雖然還有三個月那麼長,但對劉芸來說也是太緊迫了一些。幸虧她的風濕在這個盛夏的少霧季節裏不那樣疼痛了,她也能站得久了許多。有時她還是挺懷念在銅鞍那個雖幹燥但不會犯風濕病的城市生活呢。
她偶然不會出街逛一下,碰到那個盲黑人小提琴手,她就會和他聊一會兒,並且哼著以前一些在中國時宇川拉的小提琴曲的旋律給那個黑人聽,並說著這些歌曲的背景,這時那個黑人就會跟著這些曲調拉出來,並且拉得是那樣的像,那樣的傳神,並且有著一些東方那特有的二胡聲調呢,有時劉芸覺得從那些這個叫享利的黑人琴聲裏找到許多的繪畫的靈感,她也有時也不會太過注意地也坐在那享利在地上為她鋪的位子上癡癡地聽著那有著一絲那份隻有這個天才級的小提琴手那內心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