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地球村上的浪客(2 / 3)

劉芸這個出生在一個音樂家庭的從小就是在那個在音樂學院裏麵當教授的母親小提琴曲中長大的女孩子知道這個盲人的音樂素養是那樣的高,她雖然不那麼再想記起那個讓自己在幾乎用生命去爭取的幸福天堂中掉下來的母親,但她還是脫離不了對音樂的迷戀。她有時把一些在中國聽到的小故事講給這個頭發已經白齊的黑人聽時,他也能按這些情節來即興譜著曲來專門拉給這個東方女知音聽。這讓劉芸常常佩服不已。這時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就會有著不同的目光望著這樣一個奇怪的景象——一個站著的黑人投入地拉琴和一個席地而坐的黃種人姑娘投入地聽琴,都是那樣仿佛無人的境界中。

每每劉芸聽完後想放錢進去,但還是被那黑人阻止了,他唯一的報酬就是讓劉芸把那些曲子繼續哼一下以讓他摸索著把這個旋律用水泥紙用鐵釘用力的刻出一些隻有他才用手認得出的譜來。

劉芸的老師最近又去日本了,他總是一年中有四分之三的時間是去外國的,因為倫敦他太小了,他說他要到全世界去觀看一下,並且他近來也很少畫畫了。不過他說在劉芸開畫展的那段時間他一定會回來的,所以他還把那的小女兒露絲托給劉芸照看一下,劉芸也不推辭,每有時間她總會去接她回來到這個蘊莎家裏以讓她感受一下家庭的溫暖。

小露絲已經會拉一點小提琴了,這時有時間劉芸也會帶著她那個街頭的享利爺爺那兒讓他教她拉琴,每每這時劉芸也會不止地惆悵一下子,要是兒子還在說不宇川也可以教他拉了呢。

但總覺得蘊莎太太對小露絲不是很熱情,讓剛開始挺熱情的小露絲現在都有點怕她了,讓劉芸隻得也不太敢把她帶回蘊莎夫人家中。不過這小孩子的聰明還是讓劉芸疼愛不止,她在繪畫中的天賦也是相當不錯的,那種眼神和激情和她父親如出一轍。有時劉芸還把她帶到學校裏去觀摩她父親的學生畫畫,而這時總會有人疼愛地摸著這小孩子,但他們從來不問這小孩子是劉芸的什麼人,畢竟外國人把許多東西都當作著隱私而不太喜歡問別人。

劉芸在異國的生活還是在激情中有著平淡,日子也隨著她對的投入而更加平凡。

宇還是徒步在這個茫茫的大草原上,他身上也不帶著指南針,或許是不太太清楚吧。畢竟這個高原上的日子總是要比在中原或許海濱要長得多,每天的傍晚到下午八點還是遲遲不肯下山,宇這時也懶得停下來,繼續往前走。他現在身上帶著一把在牧民送給他的獵刀和火石——火柴在這高原上不太管用。現在最怕的是狼,他每晚都是一聽到狼的聲或者有點不妙的感覺,他就會蹲在那個用帆布做成的堅實帆布包裏,即使尿急了也不出來,所以每天在九點鍾入睡前他都會把一切該解決的都盡量解決幹淨。

但宇川覺得越來越難找到了那種以前陪劉芸來這兒的感覺了,或許那是冬天,而現在是夏秋之交吧,已經沒有了那種白雪茫茫的感覺,那份溫存不再是那樣的深刻,所以有時宇也會把那支用了好幾年的鋼筆在寫歌譜之中突然會狠狠地扔下,但又很快會憐惜地把它拾起來檢查著有沒有摔壞筆嘴。逐漸宇在摔筆的過程中也學會了一些經驗,就是用力時砸在帆麵上往往不會有問題,所以他那帳篷裏麵有一塊地方地烏黑一大片的。但也有好幾次摔得不對的,還是把那支銥金鋼筆嘴摔得叉開,這時宇就會深思著自己到底重來到這片地方是為了什麼。

現在宇也開始反思著自己這麼多年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有許多愧疚的東西他也開始坦然,但並不是在逃避著,他決定在寫了這本歌劇譜本後要積極地把一切盡情去彌補,盡量做到問心不愧。

有時宇覺得自己像個苦行僧一樣,並且似乎越來越習慣這種生活呢。並且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像著著名曲詞者——李叔同先生那樣的。不過宇倒也一直在抗拒著要變成那樣子,本身父親已經被*而葬身火海之中,他現在想以後絕對不會再信什麼教,什麼佛的了,以前他在故鄉還是隨鄉俗到過佛曇做過佛家俗世弟子,據說必須要到結婚之日方可去到佛曇那兒去解除佛契後才能吃狗肉的,但他還是現在要是到那個牧民家若果有狗肉也開始跟著大口大口的吃,不再像以前即使是聞到狗肉以後就要逃避三尺那樣了。

現在宇沒有一張意大利的歌劇本,僅僅是憑借以前和故日同學趙重敏那兒看過一些歌劇本,還有以前隨著劉芸來藏時跟她那個有點有色眼鏡音樂教授淩煥那兒學到一些歌劇上的知識,或許那段時間也是宇川所受到過的最係統的音樂教導吧。正是有那樣宇才能真正地走進了歌劇的世界裏,但現在他要寫的是東方的歌劇,而東西方歌劇要把它們融合是那樣的難,許多有名的音樂人窮一輩子心力去把它們融合,但卻是那樣的心力不足。而現在宇想在這一年之內寫成一本這樣的歌劇看起來是那樣似赤腳登珠峰——一腳無底。

現在宇的那副穿藏袍而戴著一副深度眼鏡的樣子在中原肯定會讓人注目而充滿著驚訝,而在這處一地方裏卻會換來更多的尊重。這個愛歌唱的民族每一片地方總會有著一些特別資深的老藝人他們真的滿腹的曲詞,並且他們還會把他們所珍藏的抄本讓這個即使在草原上也難抹去斯文的年輕人抄著,並教著他怎麼樣唱,怎麼發音,並且用著他們那些獨特的樂器以教他演奏著。有時宇真的可以在這些藝人那兒呆上十天半個月也難以學得了他們的滿腹精倫。不過宇也慢慢發覺其實藏族人民也並不像在外界人民所向往的那樣外向,他們也會害羞,你叫那些剛剛還在高歌的小孩子來一曲時,他就會害臊得滿臉通紅地躲在大人的身後,就會用著他那把馬骨胡把剛才那小孩子所唱的曲調拉出來,這時就會把那些害臊的小孩子或少女的唱欲勾出來,這時他們又會甩開他們民族獨特音質的歌喉唱了起來,這時宇也隨興地跟著唱,這時又會把其它人也引來跟著唱,所以你想把一個民族的潛在能力發揮出來還真的要有些手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