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地球村上的浪客(3 / 3)

但有時宇也會碰到一些敵視的目光,當宇走到這些村莊時他們都會有點孤疑地望著宇。剛開始宇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到後來才知道這裏的人還是挺排斥著外地人來來這兒了,特別是西部大開發的戰線步伐越來越緊迫,不時地有著許多技術人員也來到這兒來堪察,他們的到來不斷地在某些大山上用那深深的鑽井鑽進去,而這眾多山無不是這些人們這麼來年崇拜的山神,數千年來他們從來沒有著冒犯著這些山神的念頭,更何況要在這些山上鑽孔,他們當然不同意了,據宇了解到有些山上的鑽孔還受到過那些本地的人的破壞,那些機器更要是不注意的話還是受到一定的擾壞的危機。

每每看見這些經年累月飽受風沙及煙熏火燎而讓他們先失去了眼中光彩,白眼球因充滿血絲而黯淡的雙眼凝望著這些充滿著神秘的高山大脈時,是那樣的迷茫,若有所思,仿佛在永遠注視之外不可見的遠方,這時宇的心中就不由自主地受到震撼。其實宇他沒有照個鏡子了,他的眼神也越來越像這些一輩子也沒走出過這片看似無盡土地的人了。你會發現宇瑞笑起來也似乎有著一種更讓人信賴的眼神,那種最善良淳樸的笑。宇發覺自己由於近日來很少說話了,並且他那跛腳的藏語更是讓他擔心,但這已經是剛來的時候的事情了,現在宇雖然藏語依舊說得不好,但他一點也不怕和他們交流了,他們雖也不善辭令但卻是那樣的坦誠,漢族的文化依舊不能侵襲著這些遠離大城市的小部落。他們一旦了解到宇不是那些堪察人員,他們就會以全心的坦誠對宇。他們解釋著說與外鄉人不過一麵之交,一旦分手再難相逢,那種誠心相待,讓宇覺得一輩子也難以忘懷。

隨著宇在這片地方的深入,宇覺得自己現在的想法也開始不再那樣複雜,似乎變得更多的想象力了。這裏的神話讓宇對這片荒蕪地區開始有了質的理解。堆阿窮的殘忍,格薩爾的博大。宇還從他們那兒了解到了格薩爾這位不知是傳奇人物還是神靈的人物。盡管宇對於神靈不再那樣迷信,畢竟受過高等教育的他早已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但對這些民眾那強列的推薦,宇還是靜心地聽著這些熱情的藏民唱著那浩如煙海的《格薩爾王傳》。宇說有興趣想抄一份,想著或許能夠為寫歌劇時作一點輔助作用,他這話頓時引得這些熱情豪氣的藏民的哈哈大笑。一個有據說是此村村長的幹部模樣的人說《格薩爾王傳》簡直是“東方的伊利亞特”,長達百餘部,數千萬字,全西藏都有人在傳唱,是藏學重要的一支。但宇雖說很想學,但對神學已經沒有一點興趣的宇還是沒有太在乎。他現在隻想寫一部能夠鼓舞著新一代年輕人及有誌為西部大開發而作貢獻的人作著鼓手,所以他想找一些積極的東西來寫,但宇還是對這些被藏民說得如此之神奇的大山充滿著興趣,他想從這些山中找到一些讓自己覺得有點異常的色彩來,但還是不能看出什麼來。全不像那些藏民說會看出什麼保護神來。

現在宇還是沒有走進西部的最深處,隻是走在還是邊緣地帶而已,其實在這些地方已經有很城市被漢化了,宇能見到這麼多新奇的東西是因為他專門找那些村落走罷。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走到那兒了,其實他正走的是在青海和西藏省界線上,所以他就的路就越來越偏僻。宇的腳步還是走著,他原來穿的軍人皮鞋也壞了,他不得不穿上了曾峰母親為他準備好的馬韃,是專門用來騎馬所用的鞋子,不過宇還是有點不習慣這種鞋子,穿著有點勒腳。他現在走的是在一條兩條大山所處的峽穀中,要是在以前宇會有點怕,現在也還是有點怕,陽光在兩麵的山頂上照著,這時望著這些山脈宇突然有著一種無法述說的親切,想想在平原裏行走的確沒有在這些山中那樣的有著溫暖,那些山上泄下的雪水遠遠近近地在響著,那或細或粗的聲音在整日沉浸在音符中的宇似乎也能聽出了一些動心的旋律來,於是他按平日的習慣走到了傍晚八點多就在一塊石頭上支好了帳篷,在邊聽著那些水聲邊拉起了即興的曲子。這時宇什麼也不想,也就想著似乎就那麼一回事——曲子,有是宇有時想著自己要是瞎了,那什麼也看不見了,說不定自己更能走進音樂的殿堂裏。不過最許碼在他寫了這本歌劇後再瞎,想著想著正在拉曲子的宇不由笑了笑,那由於已經非常削瘦的臉上的酒更深,或許也可以說是皺紋吧,他的樣子也就更像那的父親,而臉上浮現在坦泊日益像他那體重不下過百二斤的母親。

“撲撲撲。”這時宇聽到外邊一陣腳步聲,並且閉著雙眼感覺到眼鏡被火光一閃而過,宇沒有停下執弓的手,但緊接著聽到了一陣陣的沉重而有致的腳步聲讓宇聽不到了那遠處飄渺的流水聲了,思路也一下子被打斷了,不覺有點厭惡地張開了眼停住了拉琴的手。

忽然處邊傳來了一陣藏語的問候聲,已經兩度來到西藏的宇也知道了一些問候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