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緣分的蒼茫(3 / 3)

在這個叫內布於桑的中年人的介紹下宇還是見到了這個朝聖隊伍的帶領者——於桑的父親長布幹羅,一個頭發隻有幾根的老年人麵前,他不太會說漢語,這在西藏整個民族都有會懂一點漢語的情況下還是有點奇怪的,並且對宇的態度也是有點冷淡,或許是對自己宗教的信仰讓他對漢人有點排斥吧,不過宇也是有著心理準備,他把他那些整理出來的手稿中弄出了一些前段時間裏從那些藏民那兒弄來的關於格薩爾的傳奇弄出來給那個老年人看,沒想到他眼中還是不禁一亮,盡管他的漢語說得不是很好,但他還是讓他兒子內布於桑作著他和宇談話的翻譯。

並且長者長布幹羅還拿出一大打的手抄本來讓宇,但宇還是有點傻眼了,並且看著這些文字,宇覺得不像是藏民。當他提出了疑問時,長布幹羅笑著說這是阿拉伯文,他說他並不太會他們自己的民族文字藏文,說到這兒他還是有點尷尬的。他說他是從小就學著阿拉伯文的。並且他說藏文也越來越少了,他表示了一定的擔憂。

不過他和宇說起關於格薩爾的故事還是越來越激動,並說了許多這個大英雄史詩般的故事,或許正是因為今天聽說劉芸開始好轉的地方很有可能是格薩爾的出生時,宇一下子對這個前段時間不太感興趣的古人開始關注起來。

聽著這個老人說著格薩爾,堆阿窮大象山,念古唐拉神等一些噲炙人口的故事,並且不知道是他自己編的還是聽說來的許多神話故事,並教著這個謙虛的漢族年輕人怎樣去吟誦著這些史詩般的韻律,由於語言不是很通,所以中年人內布於桑的翻譯還是夠辛苦的,並且不時要停了下來聽著他父親和宇的對話來翻譯,盡管是這樣,這對一老一少還是津津津有味有味地“討論”著。談著談著宇覺得自己偶爾也能編一些故事來應對著這個老人,畢竟以前宇在家鄉也是個佛家弟子,而現在他也跟著吹著說他家鄉那兒的佛教故事,有時孫悟空也吹了一點進去,沒想到這個老人還是懂一點孫悟空的,更是吹得天花亂墜。而那個內布於桑由於來過中原懂一些這方麵的事情,所以他非常想笑但又不敢笑的表情讓宇也覺得有點怪哉。

不過宇對這此阿拉伯語言的不通還是覺得有點遺憾。但沒想到這個經過了宇吹了一段時間後對宇樣切多了的老人那兒弄到了一些手抄本。

宇也正這樣和他們這個朝聖隊伍走了好幾天,他也幾乎把那個老人的手抄本抄了過遍,並且學會了他們朝聖的規律。在宇對那些格薩爾史詩的吟誦能力也居本形成了,那個長者長布幹羅也是雖不舍但也有點放心地讓這個和他觀念中差異的謙虛小夥子告了別。

宇這才知道格薩爾史詩是那樣的卷帙浩繁,內容千凡,他現在日益有著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劉芸現在要是在眼前,一定要和她分享著這種興奮的感覺。他開始走得比前幾天快多了,因為他覺得自從和那老人告別後,開始對這片地方所有的山水草地都有著另一種感悟了,好像它們都是動的,都是神一樣了,宇發現那並不是消極,而是那樣的積極,人也開始精神一震。那種韻律也是不停地從腦子裏走出來出現在他的手中的筆下,他也開始對這些地方的花兒,魯諧,格魯,還有說唱音樂“折嘎”和藏戲有著了一些真正的進入。有時他望著天空那些白雲也開始有著笑的感覺了。那真的是美好的世界。

此時宇也有著一種想去拉薩去看一下的衝動呢,然後再到整個西部去看一下的衝動,然後呢!宇沒有想,那遠著呢。宇開始有點灑脫地笑了笑,活著豈不是好的證明麼?

其實和那些前七八天認識的來藏支教年輕天之驕子分別後他們說要給宇一台手機的,但宇沒要,他越來越喜歡著種獨行的感覺了,雖然說是很寂寞,但那種能對世事能更清醒地思考的獨處是那樣的留戀,他開始覺得許多人說不定還不夠比自己活得瀟灑呢,是不是消極了呢,宇也不知道,這幾天寫歌譜的雖然寫得依舊很慢,但不再是那樣的無聊,偶爾還會為歌譜插一些圖,並記載著是什麼地方畫的,自己的想法是如何中來的。

從劉芸和古人格薩爾的聯係,梅姑和淩教頭的關聯中,宇覺得有時天真的在瞑瞑中有著聯係,所以宇覺得自己和劉芸應該還是有緣的,所以何必去為這些事過多的感傷呢,說不不定就在這片地方中那個曾經說過要為這片地方而開著畫展,為西部大開發作鼓手的劉芸就會笑盈盈地站在自己麵前呢。一定的,宇很是阿Q地笑了笑。

以前宇的方向感非常不好,但自從來到這兒後,現在宇已經很少看地圖了,反正他已經能在睡一天後晚上也能辨出方向了,他發覺人一旦被處於某一些惡劣條件下那種生存潛能就會不由自主地激發了出來,他有時也覺得人類是不更從這裏走出去的,因為隻有這種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