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緣分的蒼茫(2 / 3)

這是宇來西部作的第二十八張日記,字寫得很無力。在那幾天的確就和年輕人們脫離了。但看來他還是不能從海濱帶來的傷網走出來。人啊,活著不太容易啊,特別是像這些逆流的年輕人活著也要付出那麼多的代價——唯有一聲歎息!是不是有些人注這定要孤獨!?

我是個孤鶴啊,或許連孤鶴都不是,隻是孤鶴身上的一片鶴羽;

我不知道日月是在那兒,或許是我飛得太高,或許也不是很高,僅僅在不高不矮的雲空中徘徊;

這片幾乎忘了歲月的高原,一個占了全中華四分之一的原壤,或許你的憂傷太過多,已經麻木;或許是因為麻木了,才沒有悲傷,總之它們誰在先,已經沒人能考究,或許也沒有人願意去考究;

感傷賦予了一些莫名其炒的執著,才有著一些不願承認的所謂天賦,但沒有這些天賦,是不是會更加美——很久沒有什麼東西能稱為美了。

本該能更成熟的呀,為何世間沒有一個讓我步伐能不再不受控製的人絆住我的思緒,我的繹動。

或許這也算了浪漫吧,畢竟沒幾個人滑過這樣的青春;別人做不了的在他們眼中就是浪漫吧,什麼是浪漫,我身和心一下子又分隔了……

宇躺在這條已經讓肌膚不知是冷是熱的河水裏,望著天邊山峰上的那抹浮雲。覺得自己流的血液也是憂鬱。什麼時候才能扼著喉嚨發出最美的華音。

——嗡——嘛——呢——唄——咪——哞——

那長長的呤誦讓不知是身躺何處的宇聽了也似乎沒有了一點感觸,不過還剩的音樂感悟讓宇還是不由自主地豎起了耳朵聽著這些像是極遠,又像是極近的眾人呤誦讓他還是覺得有點很坦然的音樂感動,宇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靈魂在歌唱。

踉踉蹌蹌地爬出了帳篷,隻見一群人正在那條自己昨天躺了一個下午的小河處有序地撲俯輪立,絲毫也不理臉色有點蒼白地站在帳篷邊的宇川,這一點也不像是那些熱情的藏民。

沒想到他們今晚就在這兒紮營了,並且他們對那條河的地方還是挺神聖的膜拜。拜過之後他們恢複了對宇的熱情。“紮嗬拉斯”依舊是熱情的問候。

“為什麼你們會對那片地方這麼熱情?”宇還是被這些一到晚上就載歌載舞的藏民的激情帶起了一絲熱情有點憔悴地問。

“你一定是病了。要不要隨同我們一同膜拜朝聖一下,很靈的。”這個嘴上留著兩條美麗胡子的四十出頭的中年邀請著。

“哦,你們是去朝聖的吧,那一定是去拉薩的布達拉宮了?”宇對這些風俗還是了解一點的,並且心不由不動,因為前年也就是這裏劉芸開始好轉的時候開始返回北京的大醫院去醫療,那時她的母親竟代替她據說是代替著劉芸繼續西上,並且是隨著一支朝聖者去的最終到了拉薩,雖然宇對劉芸父母極力反對與劉芸的結合是頗有怨言的,但他還是對這個曾經帶過自己的音樂老師及一個偉大的母親還是挺敬仰的,因而他對這種朝聖人的精神還是挺為神往的,因為他們真的能夠活在他們自己特有的精神世界裏,宇簡直是有點羨慕了。但宇還是拒絕著變成一個朝聖者,他怕自己本身有點消極的精神世界在真正投入了信佛的情況下到時就變得什麼都說是命中注定的,那這樣就變得更為消極了。所以宇還是婉拒著。

“你們是不是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認真地在那兒膜拜一段時間,就像今天傍晚那樣?”宇無話找話地問。

“不是的,其實我們是到了一個重要的地方才認真地膜拜的。”這個中年人對這個中原來的年輕人還是挺有耐心地解釋著,“其實我們現在很少有著像現在這種親自到拉薩去朝拜的隊伍了,這個朝聖的隊伍主要是我的全家,我們是康巴的,本來我也是對這些東西不太信的,特別是在以前年輕時,畢竟我以前也出去到浙江去過看過外麵的的繁華世界,前六年回來的,但我爸這次一定我們去拉薩一趟,我作為以前不能長期陪在父親身邊的人隻能答應了他,算是對過去的一點補償吧。不過我相信現在整個西藏地區也沒有多少人真正地像我們這樣親自這樣朝聖了,畢竟我們的信仰文化也日益一日地被你們漢族漢化了,我老爸說這樣要拯救著我們自己的宗教文化吧。至於你說為何要像今晚這樣在那條河上膜拜,據說這裏也是我們民話英雄格薩爾出生的地方。”

“為什麼說也,難道格薩爾出生的地方很多麼?”宇有點敏銳地問,並且他也為這個加答心頭不禁一跳,甚至他真的有點相信宿命的感覺了,畢竟這片地方也是宇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開始重生的地方呢。

“不知道,我這也是聽前幾條村的村民說的。”這個曾經到過中原的漢子和宇交流沒有像那些原汁原味的藏民交流那樣困難。“不過我想這也是因為我們這個省的人們都是喜歡把英雄說成自己同鄉吧。”雖然他也是藏民,不過他的那流利的普通話還是和漢人蠻接近的了。宇聽了這話雖然還是有點失望,但還是暗暗希望這片地方真的是這個民族的大英雄格薩爾的真正出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