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趙影與文智軒真的有過什麼,她該怎麼辦?她心裏可是拿趙影當好朋友的了,以後怎麼麵對?
李建蘭心亂如麻,腦子也無法思考了。
趙影氣急怒吼,“我趙影在這兒鄭重發誓,如若我說的有半句謊言,就教我腸穿肚爛,不得好死!香香公主,你敢發這樣的誓嗎?”
李建蘭慢慢走到了眾人身後。
隻見所有人都默了默,好一會兒,便聽見香香公主柔弱卻不失堅定地說,“本宮香香,現對天發誓,如若本宮今日有半句謊言,就教本宮死無葬身之地!”
而後,頓了頓,一雙含愁妙目,坦蕩蕩地望著趙影,“趙姑娘,本宮發了誓,你還是不肯承認嗎?”
這女人真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趙影此時已被氣得心中氣血翻滾,怒極反笑,“我趙影無愧於天地良心,我做了便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你讓我承認什麼?”
這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香香公主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立馬就換上一副無辜委屈的表情,拽了拽林初九的衣袖,“表哥,你看她……”
林初九的麵色從頭到尾都是黑的,直挺挺站著,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可怕氣息。
看了看香香公主一眼,對文智軒說,“身為當事人,你怎麼說?”
文智軒臉色有些難堪。
他醉得厲害,迷迷糊糊中把來人當作是自家媳婦,又是摟又是親又是抓,除了臨門一腳之外,把該做的都做了。
所以,他能說什麼呢?
說了就要負責任,那麼他與媳婦,就更加不可能了。
此時見所有人都看著他,他更覺窘迫,隻好避重就輕地道,“我並沒有與‘她’有過更進一步的接觸。”
李建蘭聞言,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隻要還沒有走到那一步,一切都來得及挽回。
林初九卻不依不饒地逼問文智軒,“你所說的‘她’,指的是誰?”
文智軒沉默了。
他沒有與媳婦以外的女子接觸過,所以不清楚她們的身體構造,不知黑暗中的那女子是何人。而且,如若正麵指出那名女子是誰,他與她都完了。
林初九見他為難,臉色越發冷凝,“文將軍,這名女子對您意圖不軌,目的不明,其心可誅,您竟還想著包庇她,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你這樣,對得起懷有身孕的夫人嗎?”
文智軒臉上的愧疚之色越發明顯。
媳婦自跟了他,一直在付出、在受苦,她卻毫無怨言。眼下即便誤會他與香香公主糾纏不清,她也沒想過那打掉腹中胎兒,開始新的人生。
媳婦是世上最好的人。他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便是媳婦了。
所以,如果媳婦知道了,對他更加失望,那該怎麼辦?
現場一片寂靜。
李建蘭心窩處似被火燒灼的疼痛。
他為何不直接指證是誰,他是不是在憐惜那女子?或者像林初九說的,有意包庇她?
李建蘭胡思亂想了一陣,不想繼續這樣瞎猜下去,便緩緩往前走,說道,“林大人,可容民婦多嘴說幾句話?”
眾人望過去。
李建蘭在夜色中緩緩走來,麵色平靜,目光平和,臉上瞧不出有什麼多餘情緒,卻自帶一圈貴氣和從容的光環,讓人無法忽視。
林初九摸不透她心思。
她是把所有的話都聽進去了吧?自家的男人與別的女子睡在一起了,誰聽見這樣的消息,不會抓狂?她為何能如此冷靜?深邃的雙眸帶著探究,“文夫人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