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回 希望降臨(1 / 3)

“原來,這就是所謂最後的希望。”第十二暗仰望盤古留下的這一副骨架,聲音也是說不盡的唏噓感歎。

自在天魔道:“傳言盤古遺體不知所蹤是因其化身五方大地,卻原來盤古的身體一直留在這裏。但想不到,就連盤古都抵不住時間侵蝕,最終隻剩下這麼一副化石。”

第十二暗道:“也許盤古並非抵擋不住時間侵蝕,而是他有意讓自己在今天隻剩下這一副骷髏骨架。說不定這最後的希望就藏在這骨架之中,也未可知。”

段痕站在這巨人腳下,聽見那二人說話,心中卻不免發寒,他與南宮涵隻當盤古這骨架是用來守護那所謂最後的希望,卻從未想到這骨架本身就極有可能是最後的希望。他現在隻祈禱自己沒有想錯,隻希望南宮涵此時已經找到這最後的希望。

“我們為什麼不上去看看?說不定那裏會有什麼驚喜等著我們。”自在天魔這一句話更是讓段痕如被冷水澆頭,如果他們的判斷沒錯,南宮涵此刻說不定已經找到最後的希望。但這兩人豈會那麼容易就將這可以打得屠善無間永不超生的神兵拱手相讓。

在他見識到第十二暗居然可以使出敗第二一招的時候,他甚至在想自己麵對的究竟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應該存在的生命,為什麼有人可以在隻見到過一次這敗第二一招之後便能將其發揮的如此完美。

“你陪我們一起上去嗎?”第十二暗轉身問道。不知為何,當蛻變為第十二暗之後,他總是在笑著的,而且笑得十分溫柔。這樣的笑當然不可能發自他的內心,隻是這笑容背後究竟藏著什麼,誰知道?

再飛一次這裏,段痕粗略計算了一下,整整五個時辰,五個時辰之後他才終於看到盤古那一雙擎天的手,而在那一雙手中,卻似乎托著什麼,最後的希望?

段痕奮力加速,務求第一個攀上那一雙手掌,無論那上麵有什麼,他都要第一個看到,也許他是想第一個將其毀滅。屠善無間固然可怕,但第十二暗豈非同樣可怕,不,也許這第十二暗要比屠善無間更為可怕也不一定。

“看,那也許就是最後的希望。”南宮涵指著麵前一個被托在盤古雙掌之中的巨大光球,光球之大,足有盤古一隻眼球大小。也許當他見到這光球之後視線便一直沒有離開過他,但此刻段痕翻身而上,他卻仍有所感應。

段痕剛要開口,南宮涵卻問道:“還有別人?”

“當人。”第十二暗道:“是我們。”

南宮涵認不出此時的第十二暗,但他卻認得出站在他身旁的自在天魔。

“看來是我們錯了,看來這盤古所守護的力量,才是我們最後的希望。”第十二暗虎視眈眈的盯著那一團巨大光球,言外之意,現在這東西該是我們的了。

自在天魔心領神會,隨即翻身而上,但身體自那光球之中穿過,卻並未真正觸摸到那光球,甚至,他都未曾感受到那光球的存在。

自在天魔卻偏偏不信這個邪,又一次飛身去抓這光球,但結果卻還是一樣。

落回到第十二暗身邊,自在天魔也不禁喃喃自問:“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第十二暗又看了一眼那光球,長歎一聲,道:“原來如此。”

這四字說出,就連南宮涵與段痕都不禁看向他這裏,等著他說出答案。

第十二暗續道:“雖然在這裏可以看得到這發光的東西,但其實他並不存在與這個時間。也許真的隻有曾經錯亂時空的你們,才有辦法將這最後的希望取出來。”

段痕聽到這卻居然笑了出來:“也就是說,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人可以拿到這最後的希望,是嗎?”

第十二暗道:“現在看來,是的。”

段痕卻笑得更加大聲:“如果真是這樣,我卻反而不急了,因為這最後的希望遲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第十二暗笑道:“的確,你並不著急,但你有沒有算過你來這裏已經過了多久?”

段痕粗略的算了下,道:“大概一整天了。”

第十二暗道:“那你可還記得過完這一整天之後,是什麼日子嗎?”

段痕一時間卻居然想不起來,而一旁的南宮涵卻並未忘記明天這個日子:“重月。”

第十二暗道:“重月之日,四轉翻天,百魔齊哭,千劫不複。這古老的預言將要在明日應驗,也許已經是今天。你的確可以不急,但是過了今天,便是你擁有這最後的希望,怕也是無濟於事。”

段痕的心不禁揪了起來。

南宮涵卻又說道:“難道你肯定我們就一定能拿到這最後的希望?”

第十二暗道:“至少你們可以賭一把,如果真的連你們也無法觸摸到這最後的希望,那就隻能證明一件事,就是這最後的希望根本不存在,這不過是他化自在跟世人開的一個玩笑罷了。”

“不是玩笑。”段痕卻十三分肯定的說道:“他那樣的人不可能用自己弟子的性命來開玩笑,更不可能那天下人的生死開玩笑。”

第十二暗道:“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不試試呢?”

南宮涵道:“如果我們也拿不到這最後的希望,怎麼辦?”

第十二暗道:“那就隻能說明這是天意。”

段痕哼道:“堂堂第十二暗,居然也會相信天意。”

第十二暗道:“不是相信,而是賭,和天在賭。我賭我可以贏過天意。”

南宮涵與段痕對望一眼,道:“我們不妨也賭一把,賭我們可以贏過他們。”

段痕又露出一絲笑意,道:“這賭,必贏。”

“等等,”二人正欲飛身而起,自在天魔卻阻止道:“這樣隻怕不成。盤古有兩隻手,你們為什麼不試試同時站在兩隻手上,說不定會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也不一定。”

這話看似無理卻又好像有那麼幾分門道,段痕沉吟片刻,當真朝令一隻手的方向飛去,隻是這距離實在遠的可怕,他自己都忘記了究竟飛了多久,這才終於落定,但這時他卻已是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