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驚奇什麼?”本來已該死在段痕劍下的千回此刻卻依舊活生生的站這裏,殺不死的對手段痕當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但這樣的對手,段痕卻是第一次見到。
無為長劍雖無芒無鋒,但段痕自信這把劍在自己手中絕不會輸給任何一件神兵。
但這把劍,此刻卻竟然無法刺穿遷回的身體!
段痕道:“這不可能。”
千回道:“沒有什麼不可呢過,如果真的不可能,我先豈非已經該死了。”
段痕道:“但這,根本不可能。”
千回笑道:“為什麼不可能?你對自己的劍真的這麼有信心嗎?”
段痕道:“是。”
千回道:“但你的劍卻沒有傷到我。讓我猜猜看,你現在一定很不服氣,對嗎?這樣好了,我吃虧些,讓你再刺我一劍,也好讓你這自信的不可能,是如何成為可能的。”
段痕卻道:“我不會對一塊木頭出劍。”
千回道:“信不信,你的劍連一塊木頭也傷不到。”
段痕冷冷道:“不信。”
千回道:“我猜不管信不信,你都不會對一根木頭拔劍。這樣好了,不如我們賭一把,若是我輸了,輸給你我的命,若是你贏了,跟我去見一個人。”
段痕道:“如果你想找死,我可以成全你。”
千回道:“當然,我也可以再吃虧些,讓你多砍我幾劍,你看如何?”
段痕道:“放心好了,這一劍不會要了你的命。”
千回道:“這一劍當然要不了
我的命。”
一句話之所以斷成兩截,隻因為話到一半之時段痕的劍已在陡然之送出。對一個不會還手的人段痕當然下不去殺手,但是對於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段痕卻並非永遠不願意成全。這一劍並未刺向其心房,而是刺向其右胸,那裏雖不是心脈所在,但若是被穿一個透明窟窿人也決計難活。
段痕這一劍絕對不會刺偏更不會刺空,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千回的話說完一半便該死了。但千回的話終究還是說完了,原因簡單明了,他還活著。
“想知道為什麼嗎?”千回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笑著問道。
段痕終於回答:“不知道。”若是一個實力不差的對手在自己的劍下逃生,段痕並不會感到吃驚,因為他不是無敵。但如果一個人明明被自己刺中,而起兩次卻依舊可以毫發無傷,你教段痕如何相信,又叫他如何解釋?
千回道:“讓我來告訴你好了,其實很簡單,因為你手中的這把劍,已經無法再對任何一個餓鬼道中的人造成任何一絲的傷害!”
“這不可能!”段痕發生反駁。
“這可能哦。”回答這話的顯然不是千回,而是一個嫵媚無限的女子,紫月雙。
隻是這一刻,她的臉上卻不見絲毫傷痕,依舊那般美麗,那般出俗,那般嫵媚。出俗與嫵媚本不該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臉上,但她顯然是個特例。
“你的臉?”段痕此刻卻也不知該作何反應,因為這一切對他來說,都著實的不可思議。
紫月雙笑道:“其實在那裏求你殺我,隻是想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好讓你看清楚,其實你的劍並不是無敵的。可是你真的好壞哦,人家那樣子求你你都不殺我,你應該不會憐惜一個臉都被自己刮花的女子吧。”
段痕愣愣的道:“不會。”其實他回答什麼都已無所謂,因為他的答案已經變得無關緊要。
紫月雙道:“想知道你的劍為什麼不能傷到我們嗎?如果你懷疑他有什麼神功護體,那我呢?我可不會糟蹋自己去練什麼難練又累人東西。那為什麼你連我也傷不到嗎?告訴你也無妨啦,還記得嗎?人家的手,曾經碰到過你的劍哦。”
段痕回憶,的確,在他的劍刺向紫月雙咽喉的瞬間,他的劍停下,而紫月雙的手也當真在那時碰到了無為的劍鋒。
“就因為這?”段痕不經意間卻將視線轉移到手中的劍上。
千回道:“將目光從對手身上移開是一件很愚蠢的事,這時我至少有幾百種方法殺了你。還有,別這麼驚訝,餓鬼道中的任何一人都有自己獨屬的提別能力,她,她的能力就是,、隻要她的手曾經觸碰過的東西就無法在對我們造成傷害。”
段痕道:“我有一個問題想問。”
千回道:“你盡管問。”
段痕道:“如果被她所觸碰之物擁有生命,會怎樣?”
紫月雙解答道:“這個自然另當別論,如實普通人,他們的身體自然無法傷到我們。”
段痕道:“那如果是根本無法觸碰的東西呢?”
紫月雙道:“還會有無法觸碰的東西?便是你劍鋒上所帶的劍氣都可以觸及,還有什麼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