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道“這事想來,王宗詰是吃了點虧不假,最可憐是華家,如今死無葬身之地不,還要冤沉海底。真是理不公呀。”著,不由長歎一聲
羅隱語含深意,笑道:“張兄,所謂理昭昭,華家之事,也未可知。莫非張兄和華家還有什麼淵源不成?”
張師爺搖搖頭笑道:“我哪裏和華家有什麼淵源。當初華洪拿下興元府,執掌府事,張某也曾效力,那華洪雖也是武將,對我等卻甚是客氣。哪像如今這個武夫,隻是一味的貪財,人又粗鄙,待我等讀書人竟如仆役一般”
羅隱道:“張兄,既然主人如此之惡,何不掛冠而去?”
張師爺苦笑道:“賢弟你有所不知,你是胸藏萬卷,詩詞歌賦都能的大才,不做官,可坐館。自然可以逍遙。愚兄除了刑名錢糧,其他實在是不通。總要找口飯吃。這不做幕又哪裏去?”
羅隱探問道:“如此,難道張兄就這麼忍著不成?”
張師爺冷冷地道:“忍,幹嘛不忍,我看這王宗詰行事如此,必然惹出大禍,也不需忍多久!”
羅隱故作驚訝,問道:“張兄何出此言?”
張師爺道:“華洪被殺,部下將佐原本覺得不公,如今這王宗詰自己背著暗滅華家滿門的罪過,卻是大肆探查那些將佐。這人多嘴雜的,難免走漏風聲。那些人定然以為王宗詰是要賊喊捉賊,借機構陷,定然不服,那王宗詰是個暴躁的,豈能相讓,但有苗頭,定然是強力鎮壓,此人無才,搞不好就是不可收拾。無論結局如何,王宗詰在漢中都呆不住。”
羅隱確認張師爺是樂意看王宗詰倒黴的,當即定了主意,也不多言,趕緊喝了幾杯酒,讓周輝一塊吃了飯。假意要走,張師爺好不容易見到老朋友,話又都騷到癢處,哪裏肯放,定要留宿秉燭夜談。羅隱順水推舟,也就住下。
兩人夜談之中,羅隱瞧個時機,將自己身份告知了張師爺,張師爺大吃一驚,那羅隱卻不在意,卯足了功力,從李煜才識氣度、身份來曆、山莊實力一直到將來建功立業的美好前景,搖動三寸不爛之舌,終於動張師爺願為漢王效力。
張師爺既已投效漢王李煜,當下,就挑了燈,將知道的漢中蜀軍的一些駐防分布情況,一一寫了下來。別看張師爺不在王宗詰的帥府做事,可和校們處的久了,那些校哪有什麼保密的意識,聽那幾個校嘮叨這個勇士,那個偏將的。對漢中各軍還知道不少,況且錢糧師爺涉及到各軍一些錢糧調撥。因此上,這情報隻是各地總的軍情,卻是相當的準確。
羅隱如獲至寶,心中大喜。當即滿口稱讚,張師爺未入策莊,即立此大功,前途當真是不可限量。當即囑咐張師爺,心在意,一切忍耐,隻需注意變化就是。自己回山,一旦定計,會立刻派人聯絡,張師爺滿口答應了,兩人又探討一番時局,方才睡去。
第二日,張師爺照常去點卯坐衙。羅隱領了周輝,徑自回策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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