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到了寧可的心不在焉,紀則言拿著手中的筆,毫不客氣的往她頭上敲。
紀則言沒有惜力,敲的有點痛。
寧可抱著頭,敢怒不敢言的看著紀則言。
紀則言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講。
他當然沒事了,痛的是她啊!
“以後遇見有圖的題,別急著寫,先拿出鉛筆盒橡皮,在看題目,一邊看一邊思考,用練筆做筆記。在解題的過程中如果有出錯的地方,在拿橡皮修改會很方便。”
雖然寧可不滿紀則言打她的頭,但是他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紀則言將自己的輔導書給寧可,讓她重新寫。
結果一提筆,寧可就被敲了。
好吧,她用的是,黑色碳素筆。
寧可眼淚汪汪的看著紀則言說:“你不能敲我的頭,會變笨的。”
“你本來就笨。”
紀則言打擊她,也從來沒有留過情。
寧可撇嘴,非常不滿,“本來就笨,所以打了就更笨了!”
“本來就笨,打了也沒關係,多打幾次才長記性。”
寧可瞪了他一眼,在粉色糖果裝的筆袋中拿出了自動鉛筆。
一邊看題目,一邊用鉛筆在圖上標注,找出所求的問題。
十多分鍾過去了,寧可雖然還是沒有做出來,但是思路確實比之前那樣清晰了很多。
紀則言讓寧可說出自己思路,然後一步一步的引導,糾正。
“我知道怎麼做了!”寧可開心的大叫。
好在教室現在人多且嘈,沒有注意到寧可的一驚一乍。
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沒有看見。
紀則言幫寧可講解的時候,眉眼沒有半點不耐,反而有著隱隱的溫柔。
他們倆頭對頭,一個安靜雅致,一個活潑靈動。
兩人之間有著無名的情愫流動著,分外養眼,和諧。
似乎本該如此。
“很棒,去寫吧。”
紀則言嘴角微微翹起,不吝嗇給寧可鼓勵,看向寧可的眼神,就像是自己家的孩子做了一件見不得的事兒。
那是欣慰,也是期待。
得到紀則言鼓舞的寧可,解題得時候一鼓作氣,寫的別提多順暢了。
而再次看見這道題的時候,是在期末考試的數學卷子上。
要不是現在在考試,寧可都想高興的大叫,來表示自己的激動之情。
艱難的壓抑住內心的狂喜,寧可奮筆疾書,隻等著待會回教室,和紀則言分享這份喜悅。
沉浸在興奮中的寧可顯然腦子短路了,她遇見了這道題,紀則言自是也看到了。
紀則言比她更先看見這道題。
紀則言似乎和窗邊很有緣,他又是坐在窗戶旁的位置。
在看到這道分外熟悉的立體幾何題目,紀則言猜,寧可會開心的不能自己吧!肯定迫不及待的等考試鈴聲,然後和他嘰嘰喳喳說個不聽。
想到這裏,紀則言嘴角不禁上揚,眉眼具是溫情。
他替寧可成績必然會上升感到高興,卻又矛盾。
寧可最近努力學習,憑著一股不得到他的聯係方式不罷休的執念堅持下來的。
紀則言兩道好看的眉峰,也不由自主的攏在了一起。
他搖搖頭,甩開心裏的雜念,檢查數學卷子,在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交了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