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快就臨近了舒逸和萱兒的婚期。萱兒本就是舒老爺在經商路上撿來的,沒有母家。祁昕看她與舒如笙交往密切,便自己決定讓她從祁府出嫁到舒府去,所以這些天就已經跟舒如笙一起住在祁府了。
出嫁的前一天,萱兒本和舒如笙是在廳裏陪著祁昕吃著飯著,突然聽到外麵的吵鬧聲,從霓兒口中得知原來是舒清婉來了,舒如笙急忙讓霓兒再添附碗筷。不會,就看到舒清婉提著竹籃走了進來,她進來就走近他們,看到祁昕在場就規矩行了禮說道:“清婉見過大伯。”
祁昕看到她方才在外頭跟外麵的家奴開心說的話,若是外人看倒是不省心丫頭,但禮節這些卻是如祁安雅一般規矩。本來就放下了碗筷,點點頭說道:“你還沒吃吧,快坐下一起吃吧。”
舒清婉走位置上卻沒有坐下,把竹籃放在飯桌上,說道:“還是大伯了解我,對了,我帶了母親做的飯菜來,大家一起吃。嫂嫂不在府裏,我可無聊了,就自帶了菜來同你們一起吃,不嫌棄我吧。”
舒如笙故意嘲笑她,說道:“還自帶飯菜,是說我們祁府小氣不給你吃了。”
祁昕看著她們倆自從前些日子見麵後,就一直玩鬧著,兩人也不生疏反而是越來越合得來。舒清婉將飯菜端了出來,瞪了舒如笙一眼,說道:“自然不是祁府小氣了,我嫂嫂在你們府上住那麼多日,也不能虧你家祁府的錢糧,自然要添些菜來。這樣也不會被某人講,哎呀你又來我們祁府做什麼。”
萱兒和祁昕在一旁偷笑,舒如笙撅起嘴來,說道:“你都這麼講了,父親萱兒咱們一定要吃完,不然對不起舒大小姐的用心。”
舒清婉點點頭,坐下拿起了霓兒新準備的筷子,說道:“好, 吃吃。飯桌是不能多說話的,我得好好吃這頓飯。”
祁昕吃完飯菜囑咐了吳叔幾句,就回到自己屋裏去歇著了。而她們三人跑到了後院,這個季節的太陽暖陽,並不曬。舒如笙隻留了嬤嬤下來伺候,霓兒則跟寧陸為萱兒嫁衣做準備,這是舒如笙給她下的命令,在萱兒出嫁前比較弄好。
吳叔也聽了祁昕的吩咐,讓人切好水果和茶水端來。舒清婉先站了起來,呼了口氣說道:“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這一刻,咱們三人可以一直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
舒如笙和萱兒是坐著的,舒如笙笑道:“萱兒過些日子就嫁給兄長了,以後你們舒府就熱鬧了,我呀還是要呆在這安安靜靜的地方,這話也是我說的。”
舒清婉看著她,心中有所想,淡淡說道:“所以說呢,你呀真該好好想想,明明也可以嫁人的。”
舒如笙一時被她的話糖篩了下來,萱兒見狀就打了場說道:“對了,我還得去看看那天用的首飾還有寧大娘為我做的嫁衣,不如咱們去看看吧。”
舒清婉知道萱兒為舒如笙開脫,便裝起了興子,說道:“好啊,咱們去吧。”
舒清婉主動去挽著舒如笙拉著萱兒一起去了寧陸做工的地方,嬤嬤也跟著他們三人。
舒清婉直到夜幕降臨,祁府都掛起了燈籠和燭火時才想回去舒府,原本舒如笙是留她住下,她說有些事晚上必須做,她便拜別了祁昕才回去。她是走路回去,因為也不遠。在路上她看到一個人男人正牽著馬往她家方向走,而那人的身影她認識。
她小跑了幾步,喊道:“前麵的公子,是沐陵王王爺吧。”
那人牽著馬,轉身看她,說道:“你是?”
舒清婉往前走了幾步,福了禮說道:“舒家小姐舒清婉,見過王爺。”
王亦俊聽到舒家小姐想起之前和舒如笙的往事,當初旨意下的也是舒家小姐,隻是沒有想過舒家真的有小姐。他突然一笑,說道:“小姐不應該跟我避嫌,畢竟咱們也是有些故事不是?”
舒清婉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故事,突然一笑,說道:“故事倒不是跟我,如笙本就像我家舒家女兒一般,隻可惜原以為這是一段好姻緣,到最後是這樣的結局。”
王亦俊早就打聽過舒清婉這些年才回的舒府,但她卻跟祁安雅交好。幾次去舒府她都不曾露麵,可現在卻主動與自己搭話,覺得並不簡單。說道:“小姐是說笑吧,本王一直成了別人談話後的笑柄,小姐就莫要再取笑了。”
舒清婉現在才想起舒如笙那天從王府出來的事情,已經是京都茶餘飯後的笑話了。這當今也隻有男子休妻,怎會有女子休夫,而且還是軍工累累,又讓多少官家小姐想要嫁的沐陵王府呢,可如今卻成了笑話。舒清婉欠了禮,說道:“清婉不是笑話王爺,清婉隻是問王爺。您是對如笙有情,還是長郡主。還是說,您對誰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