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昕聽著他們二人的話,便點點頭說道:“好,那就罷。世遠和他的母親就留下,你們二人看看時間,什麼時候回去給京都傳個信來,京州的事宜你們就別念著,一切都好。若有什麼大事,我會讓世遠通知你們。”
舒如笙和祁連生起身,行了禮。
夜深了,祁連生在白天就和舒如笙談論什麼時候回去京都,也給京都的祁宸傳了信。他看到了黑夜才想起和承安王約的時間,自己牽著馬就往承安王王府去了。
承安王王府上下都知道承安王和祁府很是熟悉,所以看到祁連生來也沒有進去通報直接是去的。祁連生跟著王府一個奴仆走去時,就看到承安王和王亦俊在一方亭子裏坐著,似乎在等著誰來著。
祁連生走進去,看著王亦俊也在裏頭,就對著他們二人行了禮,說道:“見過二位王爺”
承安王聽著這話皺著眉頭,又聽出這話是對著祁連生說的,便笑盈盈說道:“這裏也沒有別的人,都入座吧。這天也越來越冷,喝些熱酒暖暖身子。”
王亦俊自從祁安柔死後,祁連生對他就如二人發生什麼不歡快的事一樣,再無合生和氣的說話。承安王本來今天應該是在舒逸那邊喝喜酒,那邊也比現在這個三人宴席熱鬧許多。他歎氣,說道:“舒逸如今也成了婚,咱們四人也算是都成了家。我記得小時候,俊兒鮮少來京州,但咱們四人也經常玩鬧一起,可如今怎麼比孩童時還不如意,都沉悶不語的。”
祁連生先是喝了一杯酒來,說道:“我晚到,自飲一杯。”
王亦俊也喝了一杯酒來,說道:“我對於祁家來說,確實是有些問題。不過我什麼都做不了,如今已酒代替。”
承安王見他們這樣,便勸住他們二人說道:“你們二人是幹什麼,我知道你們二人因為一些事來,有所誤會。京州雖說不上是什麼大都城,但是是我們最為了解的都城,在這裏都事情都說開了。隻要有什麼這世做錯的事,就自飲一杯酒可好。”
他們二人看著他,許久才點點頭。帶著祁連生來的仆人並沒有走,見他們二人走才下去拿酒,在他們沒來時承安王就吩咐好了,準備了許多酒來。
那人帶了好幾個人端著酒來,承安王看著酒都到位,就豪氣自己先喝了一杯說道:“來,開始。以酒來揮灑我們心中的錯事,來開始吧。”
承安王本來覺得自己準備的酒有些多,可當他說的開始,也不過幾個時辰夜深也不過半更,幾大缸的酒也就喝個精光,自己也沒有喝多少,隻見到麵前的二人,平日他們都是如天之驕子般,受人敬仰。從未想過他們失控的樣子,是隻有自己才見到,在翎朝也算上是奇聞。
王亦俊醉醺醺的樣子,站起來卻有些不穩,手按在桌子上有些不穩,卻也勉強是站著。他指著祁連生,說道:“生兒,你知道。從我們都在京都時,在京州我們的關係就確定了,祁王二家注定是沒有交好之說,上一代是因為姻緣,這一代還是姻緣。我以為我可以解決這一代,可是沒有。我放走她,我放走了她。我自飲一杯,這次來京州我沒有奢望她能見我一麵。”
王亦俊說著說著就流下了淚水來,此時祁連生也迷迷糊糊站了起來,看著他說道:“是啊,我一直以為她嫁給你,事情就完事。可如今你們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心裏的痛楚我也懂,俊兒,你說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待她,為什麼要放棄她,你說咱們關係就不能拋開那些該死的權勢之間的爭鬥,做回以前那些孩童那樣純真的關係嗎?”
承安王是他們三人中最為清醒的,他放下酒杯安慰說道:“你說你們二人,一個是王家當家做主,一個未來的祁家當家人,你們二人沒有這層間隙,又苦沒有交好的時候。”
這話才說完,二人都醉趴在桌上來。承安王看此景,就呼喚旁人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快扶去客房內。對了,讓一人去祁府通知伯父,”
承安王看著仆人將他們二人拖走,才舒心了口氣,呆了許久才離開這個亭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