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房子慢慢冒了出來，房簷下麵亮著一盞燈很好識別，程雪南指了指：“在那兒停吧。”
車子停下，程雪南開門下車，見季川還坐在車裏，她疑惑：“你怎麼不下來？”
“不了。”季川道，“你進去吧，我回Ａ市了。”
程雪南一愣，看著車裏的人片刻後她點點頭，“好吧，那謝謝你了，我進去……”
“小南？”
老爺子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程雪南的話，她回頭看過去，老爺子站在門口戴著眼睛正看著她，現在已經午夜十一點，她沒想到老爺子還沒有睡，心裏不禁有些酸澀：“爺爺。”
老爺子走了過來，老爺子聲音有些抖：“這些天你去哪裏？”
“對不起，讓您擔心了。”她愧疚的低下頭。
老爺子歎了口氣，牽著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輕拍，“沒事沒事，回來就好。”然後目光落到季川的車子處，程雪南解釋，“爺爺，他……他就是季川。”
老爺子意味深長‘哦’了一聲。
這下季川不得不從車裏下來了，熄了火他推開車門下來，走過去的時候老爺子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打量，像看什麼貨物似的，季川頭皮一陣發麻，開口：“老爺子您好啊。”
老爺子看了他半響，開口：“一直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今天終於看到了本人了，不過爾爾。”
不過爾爾？
額頭青筋一跳，季川的爆脾氣差點點燃，程雪南在背後一直給他使眼色，他忍了下來，皮笑肉不笑：“沒有達到老爺子心目中的期望值，還真是抱歉了啊。”
老爺子哼了一聲，“配我們家小南還配不上。”
季川握緊了拳頭。
程雪南忙開口：“爺爺我們快進去吧，哪有站在大門口中說話的道理。”
老爺子點點頭，程雪南暗地裏吐出一口氣，扶著老爺子往屋裏走，走到一半老爺子停下，程雪南不解，老爺子回頭瞪著身後的人：“還不進來，是要我親自去接你嗎？”
季川道：“時候不早了，我就不……”
“快進來！”
老爺子也不聽他的話，扔下這三個字，由程雪南扶著進了屋。
季川看著那半開的門半響，最後歎了口氣，暗道自己倒黴，碰到個這麼頑固不化的老人家，他要真不進去坐一坐，估計老爺子是不會放過他的。
進了屋，季川打量了一圈屋子，看著擺設簡單，卻又給人異常舒服，他正觀看間，老爺子的聲音至客廳裏傳來：“關門！”
季川關了門往客廳裏走去，老爺子指指一旁的沙發：“坐。”
季川依言坐下。
“喝什麼？”
“不用……”
“喝什麼？”
“……一杯清茶吧。”
老爺子點點頭，朝程雪南看過去，程雪南眨巴眨巴眼睛才醒悟過來，忙起身：“哦，我去倒。爺爺您要喝什麼？”
“白開水。”
程雪南點頭去了，傭人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已經睡下了，還是老爺子沒讓她出來幫忙，所以端茶倒水這些活就都該程雪南去做了。
一手拿了一杯茶出來，程雪南先把手裏的白開水給了老爺子，然後又把茶放到季川麵前，清了清嗓子，道：“咳，請喝吧。”
季川抬頭瞄了她一眼，嘴角勾了抹笑，看在她身上的眼神仿佛在說‘當丫鬟的滋味兒怎麼樣啊？’程雪南白了他一眼，同樣以眼神回過去，‘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