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踏進病房的步子遲疑了兩秒,最後還是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程雪南正蹲著身子做劈叉,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僵持在那裏,臉上一臉痛苦,低著頭兩隻手撐著自己的腿,她沒看到程父程母進來,撐不住的大叫:“霍季川,你快把老娘給扶起來,要摔倒了啊!”
“真沒用。”季川立即過來將人拉了起來。
“你才沒用好不好,我這是第一次做這種高難度的劈叉啊……”話還沒說完,一抬頭,就看到程父程母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
他他他……他們怎麼來了?
程雪南同樣也一臉驚愕的看著他們。
病房裏再度安靜下來,還是季川率先打破了沉默:“咳,這是你父母吧,還不請他們坐下。”
“哦。”程雪南立刻回神,“爸,媽,你們坐那裏。”
程父‘嗯’了一聲,拉過程母過去坐下。
程雪南忙上前去倒茶,“爸媽你們喝點水。”
程母沒出聲,程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想起剛才聽到和看到的情景,忍不住問:“你們……剛才幹什麼呢?”
程雪南一臉迷茫:“沒幹什麼呀?”
“咳,我們進來怎麼看到你那個樣子?”
原來……說的是那個呀。
說起這事罪魁禍首就是季川,程父程母沒來之前程雪南正在病房裏當牛做馬的伺候這位爺,他則靠坐在病床上除了吃就是喝,還悠閑的翻著書本看。翻著翻著也不知道翻到了什麼,忽然興起讓她跳個舞給他,程雪南當然不願意:“我不是小醜!”
季川就說:“我知道你不是,就是想試試你的柔韌性怎麼樣?跳一個,來。”
程雪南白了他一眼,當然不跳,季川就又開始裝可憐,說她不厚道,自己親口說出來的話卻做不到,然後又大叫著不是腦袋疼就是胳膊疼。
總之,她今天要是不跳,她就不得安生。
最後她隻好跳了。
跳了的結果就是,他季大爺坐在那裏一臉鄙夷:“程雪南,你才十二多歲,身體怎麼老的跟八十歲似的,連劈叉都不劈不下去,你真沒用!”
程雪南一怒之下讓出地方:“你行你來!”
季川‘身輕如燕’的完成了幾個高難度的動作,倒把程雪南給震撼住了,沒想到他一副‘硬漢’的外表之下卻潛藏著那樣‘柔軟’的身姿。
程雪南不得不服。
展示完的季川就開始硬逼著拉筋下腰和劈叉,手段狠的令人發指,程雪南一邊嚎叫一邊痛罵他,“我為什麼要學會這些啊?我的工作不需要用到這些啊?我隻要做在電腦前動動手指動腦子就可以了啊!我是真的不想弄這些折磨人的……媽呀,疼死我了,你輕點!”
季川則輕飄飄的回答一句:“把身體的柔韌性練習出來了以後你會‘性福’一輩子的。”
程雪南完全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隻沉浸在自己疼痛的身體中。
而病床上默默躺著的那本雜誌頁麵上寫著這樣一句話——性愛姿勢大全。
如果讓程雪南知道季川是因為看到這些才想讓練習身體的柔韌度,估計會跳起來把他揍的半身不遂。
一直到程父程母來,程雪南最簡單的劈叉都還沒有練過來,而她似乎天生跟運動不沾邊,也一點運動的細胞也沒有,偏偏季川在她身邊老師似的手把手的教她,最後一個動作弧度大了一些,用力過猛,程雪南下的急,隻覺得身體兩邊都像被撕開了一樣。
而身邊的他呢,一雙修長的大長腿輕輕鬆鬆的抬起來,褲子下的肌肉被緊緊包裹著,疼痛之下的程雪南花癡了一把,扶著他的胳膊大叫了一句‘又硬又長’,這才讓在門外不小心偷聽到的程父程母誤會了什麼。
程雪南向坐在沙發上的程父解釋:“剛才我們在鬧著玩呢,他讓我鍛煉身體。”
程父點了點頭,也不在多問,既然不是他想象中的不堪畫麵,也就沒什麼好問的了。
“咳。”清了清嗓子,程父伸手指指對麵,“你們也坐。”
程雪南拉過季川一起坐下了。
“我和你媽這次來呢,就是想了解一樣,你們的傷勢怎麼樣了?”程父又開口。
“我沒事,就是他出了點小傷,胳膊折了,還有輕微的腦震蕩,醫生說他今天晚上要留下來留院觀察。”
程父忙問:“霍先生沒事吧?”
季川抬抬胳膊:“小傷,沒事。”
“沒事就好。”程父鬆了一口氣,“今天的媒體直播我們看了,對於出現的意外的我們也很擔心,所以了解情況之後我們立刻就過來看看你們,看到你們沒事我和你媽就放心了。”
程雪南感動:“爸,其實你不用特意來一趟的,可以打個電話。”
“怎麼能打電話呢,你都跟小霍定婚了,我們於情於理都該來看看他。”程父笑眯眯。
沒想到他們當這事當了真!
程雪南著急忙慌的解釋:“爸,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我和季川並沒有定婚,不……不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