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婉儀不動聲色打量兒子的表情，他的反常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卻沒有明問，隻是微微一笑：“正好，你爸和我在B市裏也玩了幾天了，明後天應該會回去。你先別急著回去，今天先陪你爸出去打球，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季川不想去：“打什麼球？我不會。”
“你不會！你什麼都玩過了，還不會？！”霍山一聽他說這話，就想起他以前在A市幹的荒唐事，氣不打一出來，“高爾夫你十八歲的時候就玩的不想玩了，這會還跟我扯淡說不會！”
季川心裏的火噌的一下就躥了起來：“你還是我親爹麼？這麼落井下石，我是當年你們充話費的時候送的吧？”
吳婉儀扶額頭：“你們一個兩個的夠了！你們是父子，不是仇人，一見麵就吵架，累不累！”
兩父子齊刷刷的沒吭聲。
“你們出去打球，晚上的餐廳我來訂，然後好好休息一個晚上，明天下午回A市，一切就這麼決定了。”
吳婉儀說完，就把兩個男人趕出了門。
等那爺倆走了之後，吳婉儀回到臥室裏找出手機打電話，打了一遍兩遍那頭都沒有人接，吳婉儀皺眉：“姓程的這丫頭為什麼不接電話？”
季川最後還是陪著霍山來到了高爾夫球場，跟老頭兒的戰友簡短的打了招呼，他就躲到一邊乘涼去了。
其實進入秋天的氣溫已經不熱了，隻是他實在沒心思跟人打球，走又走不掉，隻得遠遠躲著。
他沒躲一會兒就被老頭兒叫了過去陪著他戰友打球，霍山不愛這種‘細致’的運動，也並不熟練，所以沒打兩下就來了脾氣打不贏了，隻好般出‘兒子救兵’，讓他小勝了兩局。
“果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老頭兒的戰友看著季川一杆進洞的發出感慨之聲。
季川道：“董叔叔，您要是年輕個二十年，我肯定不是您對手。”
“哈哈，這孩子真會說話。”
霍山麵子妥妥的賺足了，一直覺得這兒子不務正業，沒想到今天一出手，倒是讓老董刮目相待，他臉上也有光。
“這不是董老嗎？”
幾個人正說話間，有道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回頭看過去，是個中年人，董老把球杆往地上一放，笑道：“是梁局長啊？”
“是我是我。”梁局長微微彎著腰笑，“遠遠看著就像董老，走過一看還真是。董老最近身體可好？”
“不錯。”
“上次開會遇到董市長，聽說你腰不好，我還想著改天去您家裏看看，一直忙沒時間，今天倒是遇見了。”
董老笑了笑：“梁局長的公務這麼繁忙，就不要操心來看我了。”
“應該的應該的。”梁局長連連點頭，仿佛這才注意到董老身邊的人，“這兩位是？”
董老做了簡短的介紹，梁局長跟霍山寒暄了幾句。
沒過一會兒梁婷婷找了過來，她驕縱慣了，見了在場的長輩也不給麵子，直接扯梁局長的胳膊：“爸，我在那邊等了你那麼久，你怎麼還過來。”
“胡鬧，叫人。”梁局長訓斥她，梁婷婷這才不情不願的叫了兩聲，然後強行將梁局長帶走，“爸你快跟我過去吧，程大哥找您有點事，可急了……”
等人走遠了，董老才沉下臉來：“這丫頭我見過兩次，一次比一次沒禮貌。最近聽說為了一個男人，把白家的千金教訓了一頓，害的兩家多年感情就此破裂。”
季川聞言挑眉：“白家的千金？白美？”
他隻是試探性的一問，沒想到董老點了點頭：“賢侄也認得？”
還不待季川開口回話呢，霍山橫眉怒目了：“你招惹女人給我招惹到B市來了？！”
“您就不能盼我點好？”季川否認，“當然不是，白美我前段時間才認識的。”
“你是怎麼認識的？”
“一個朋……”季川想起程雪南還有一肚子火，不想說下去，“總之不是您想的那樣。董叔叔，白美跟這沒禮貌的丫頭為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姓程？”
董老又驚訝了：“你又知道？”
季川心裏冷笑，程文博還真是兩頭不耽擱，招惹了那麼多女人。
……
晚上回去的時候，程雪南的電話打了進來，季川看了一眼沒接，她掛斷了，他停好車沒有下去，直勾勾盯著悄無聲息的電話。
一分鍾都沒有過，電話再度想起，還是程雪南打過來的。
季川這次伸手接了：“喂！”
語氣冷硬，帶著不耐。
“我答應你。”
無頭無腦的一句話讓季川皺眉：“說人話！”
電話那頭靜下來，安靜的季川都能聽到她的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良久之後她開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樣：“我答應你的要求，你說如果想要你幫助程家，就讓我陪你睡一覺。霍季川，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