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小時後。
季川去了洗手間,唐悠悠靠坐在沙發裏揉著眉心,她今天晚上喝的酒有些多了,季川也喝了不少,剛才她看他走路都打著飄。
她雖然喝多了,可也不至於醉,她酒量一向很好,在一些男人當中她都算好的。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唐悠悠拿起來看了一眼,伸手接了:“喂,你到了?好,你在外麵等著,我下去接你。”
季川從洗手間裏回來,包廂裏一個人也沒有,唐悠悠不知道跑去了哪裏,他扶著沙發上坐了下來,茶幾上放著一張紙條,看樣子是唐悠悠留下來,他拿起。
“——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你在這裏等著。”
他將紙條揉成一團給扔了,是真的喝多了,胃裏難受,腦袋也暈暈沉沉的,他靠在柔軟的沙發裏,抬手搭在眼睛上,打算緩一緩後就離開這裏。
這一緩,就睡著了,還做了個夢。
身後門‘哢噠’一響,有人推開門進來了,他扭頭看過去,瘦瘦長長的身影從門外進來,包廂裏的燈開的很暗,他看不清那人長什麼樣子。
“悠悠?”他叫了一聲。
那身影頓了一下之後走過來,開口:“我……不是她。”
聽出這個聲音,季川渾身都僵了一下,那身影緩緩從暗自走出來,來到他麵前坐下,他這才能看的一清二楚,是程雪南。
她披散著頭發,劉海長了,留成了中分,這樣一來,把她原本就小的臉遮的隻剩下一個巴掌大。
她似乎有些局促,坐在他麵前的樣子有些小心翼翼:“你喝了很多酒?”
季川輕笑了一聲,不答反道:“看來我在做夢。”
她沒說話。
他又嘀咕了一句:“你說你怎麼就那麼陰魂不散呢,一次兩次的出現在我夢裏,煩不煩……”
程雪南放在膝蓋上的手顫了顫。
“你不想見到我?”良久之後,她苦笑一聲,“我早該想到這個結果的,可是……你既然不想見到我,那我就走,我不打擾……”
她說完要起身。
“你敢!”季川腦子一抽,猛的伸手將她拉回來,力道那麼大,她整個人直直跌進他懷裏,撞在他身他低低的悶哼了一聲。
程雪南抬頭,一臉緊張:“撞疼你了嗎?”
她躺在他懷裏,兩隻眼睛大大的睜著,頭頂的燈光像是揉碎了一樣灑進她眸中,粲然到讓他不能移開目光,直勾勾盯著她看。
程雪南被他盯的渾發顫:“季川……唔……”
季川想自己肯定是著了魔,否則怎麼可能又一次吻了她,說好以後他們橋歸橋,路歸路。可是他控製不住,她的觸感這樣真實,這樣甜美,讓他把持不住。
所以他又一次犯賤的吻了她,就算是在夢裏,他也沒有忍住。他想,等一下她反應過來後她肯定又會狠狠扇一巴掌,把他的尊嚴踩在腳下。
可是……
她這是在幹什麼?
她隻是過了初時的震驚和遲疑,就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沒有推開他,反而還主動張開嘴巴讓他的舌長驅進來,甚至開始回應他。
他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全身像過電。
越加的肯定這是個夢了,否則她怎麼會這樣對他?隻有在夢裏她才不會嫌棄他。
他不顧一切的吻著她,漸漸的兩人衣服越來越少,最後赤誠相對。她顫抖而害羞的躺在那裏,全身潔白的如同聖潔的光輝,他把持不住,看到這樣的她眸子裏跟充了血一樣,他蓄勢待發的像一頭凶猛的野獸。
或許是酒精的緣故,腦子裏暈沉且痛,他驀地想起兩個月前她穿著男人的襯衣,身上有那些曖昧的痕跡,還有她和程文博的……他開始變的狂躁,心底憤怒的情感被扯了出來,纏的他差點不能呼吸。
他俯身下去,不顧她的微微滯意,強行闖進去,與她合二為一。
“疼……”她抱著他在他耳邊輕喃。
疼?
有他疼嗎?
他被她傷的如此徹底,她的疼遠遠比不上他,他的才疼,他的才叫疼。
包廂裏燈光迷離,一室春色。
……
季川有很多年沒宿醉過了,自從季以彤那破事過後他就沒有喝醉過,昨天晚上被唐悠悠拉過來陪著她灌了那麼多酒,還做了個極其荒唐的夢,他動了動身體……
不對,懷裏的觸感為什麼還是那麼真實?
他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昨天出現在他夢裏的程雪南。
還沒有醒嗎?
他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睡夢中的臉,皮膚白白嫩嫩,水靈靈的能掐出水來,隻是一雙秀眉隱隱皺著,似乎做了不好的夢。
手裏的力道一下沒控製好,大力了些,她臉上很快就了一道紅印子。
“疼。”她嘟噥了一句,打開他的手,翻了個身似乎還想睡。
季川一下驚怔在了原地,這……不是夢?是真的!
她打他那一下明顯帶著疼,而且,她的肌膚摸在手裏如此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