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茶幾上坐了下來,挨著她坐著,眸光如X探照燈,一瞬不瞬盯著她:“解釋!”
“解釋什麼?”
“解釋……你那血是怎麼回事?”
程雪南冷笑:“你不是說在醫院裏做的麼,還需要我解釋什麼?”
“醫院技術挺好的,做的跟真的一樣。”
程雪南臉色慘白,抓起茶幾上的一包零食反手就扔到了他臉上,季川頭一偏,那包零食從他臉上堪堪滑過去,雖然躲過了,可還是被鋒利的包裝袋邊角擦了一下。
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怎麼戳到你痛處了,心虛就開始撒潑了?”
程雪南現在極度後悔自己跟個傻逼一樣大老遠的從B市跑到A市來,坐在這裏跟沒穿衣服似的被他羞辱,無力感瞬間襲遍全身:“隨你怎麼說,說我心虛撒潑也好,說我做了膜也好……你都說對了行吧,放開我!”
“你想的美!”
季川惡狠狠吐出:“不說清楚你哪裏也別想去!”
“你還要我說什麼?”程雪南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信,你還要我說什麼?!”
季川抿了抿嘴角:“隻要你說實話,我就會信。”
程雪南一愣,之後別開臉,她從來不屑解釋,他想誤會就誤會!
這事總有一個人先後退一步,季川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率先退步:“如果是真的……那天你跟程文博又是怎麼回事?”#@$&
程雪南沒吭聲。
季川等了半天一個屁都沒有等到,火了,怒氣正要發作,程雪南堪若蚊蠅的嘀咕聲音傳來:“你就不會覺得我使個計讓你信了……”
“這是什麼意思?”季川一向精明的頭腦在這一刻跟卡了機一樣,完全轉不過彎來,他抓住她的肩膀,讓她麵對著他,直勾勾盯著她:“你使了什麼計?”
“瞞天過海無中生有連環計行不行啊!”
季川一臉鄙夷:“就你那腦容量還能使出這麼多計?”%&(&
智商被鄙視,程雪南甩開他的手:“你還不是成功的被我騙了,看來你的腦容量也不大!”
其實隻要仔細想一想,都能想起昨晚她的生澀,那種反應,稚嫩的就像小菜鳥,完全沒那方麵的經驗,他漸漸清醒過來,想起她昨晚的種種反應,剛開始手腳僵硬的跟根木頭,後來被他……咳咳弄的軟成一灘水,求著他別欺負她。
再想起自己的態度,簡直粗魯的人神公憤,一點也不憐香惜玉,隻顧自己,完全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
想到這裏他心裏一點一點柔軟了下去,抓過她將她扳過來,伸手就去扒她的衣服。
程雪南一怔之後大叫:“臭不要臉的你幹什麼?”
“睡都睡了還害羞個屁!”季川白了她一眼,表情五官棱角鋒利,可眼底漸漸的染上溫柔,“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說完卷起她的袖子,倒抽了一口氣,又拉下她胸前的衣領,又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下手也太沒個輕重了,她肌膚的紅痕現在來看都快青紫了。
程雪南很快反應過來,想要推開他的手,奈何沒推動:“你幹什麼?”
季川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默默動手將她的衣服給拉好。程雪南立刻離他遠遠的,坐在茶幾的邊角上,似乎不想跟他靠太近。
季川哼了一聲:“我是蛇蠍嗎?避的這麼開?”
程雪南沒吭聲。
他又開始煩躁起來,表情不耐的樣子,起身在原地走來走去,時不時的盯著她狠狠的看幾眼,好幾次程雪南起身想走,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都會被他按到茶幾上讓她重新坐著。
她走走不了,他又什麼也不說,隻是用淩遲一樣的目光看著她,讓她生不如死。
最後還是一通電話拯救了這種詭異的氣氛。
季川外套口袋裏的手機猛的想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沒有馬上去接,而是對坐在茶幾上的女人道:“老實待著別動!”
然後拿著手機出了包廂的門。
電話是唐悠悠打來的。
“你擺了我一道?!”季川冷聲開口,一字一句從牙縫裏擠出來,“想死嗎?”
“嘖嘖,瞧瞧你這口氣,昨天吃飯的時候還對我那麼溫柔,跟你女人過了一夜之後就開始對別的女人不耐煩了,你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宿醉的結果就是不得不令唐悠悠請一天假來緩和,她剛從床上爬起來,就想問問季川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沒想到他火氣那麼大。
還是說……昨晚兩人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他今天憋了一肚子的火?
想到這裏,唐悠悠就把心裏的想法給問了出來。
“滾!”
季川冷笑數聲,“不是看在跟你相熟的份上,我早就捏死你了!老實告訴我,為什麼要擺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