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南皺眉，手裏還拿著熬粥用的勺子，輕哼一聲朝浴室走過去，“霍季川，你沒牙刷……啊！”
程雪南臉皮一燙，惱羞成怒：“上廁所不知道關門啊？！”
季川沒料到她會找過來，正小解呢，不由一愣，瞥到她紅通通的臉頰，邪邪一笑，故意抖了抖某物，壞壞的調子：“我也不知道你會過來啊。”
“穿上穿上！”程雪南揮著勺子。
季川聳了聳肩膀將褲子拉上，洗了把手來到鏡子前，揚手就抽了一把牙刷擠上牙膏，程雪南一看都氣傻了：“這是我的牙刷！”
“唔，我知道。”
“知道你還用！”
“這不是沒有麼。”
“沒有你用我的？！”
“怕什麼？”
“你……你髒不髒啊？！”她憤憤的想去奪牙刷，可是他都塞進嘴巴裏，她又嫌棄的收回手，季川一隻手撐著盥洗台，一隻手刷著牙，看著被氣成豬肝色的小臉，好笑：“行了行了，別氣了，我都不嫌棄你，你還嫌棄我？用了我就給你扔了，等一下你去買把新的。”
程雪南翻了個白眼，“你也真耐髒。”
然後拿著勺子轉身走了。
洗漱完畢的季川同程雪南她們一起吃了早餐，吃完後程雪南給小白擦嘴，一邊擦一邊問：“小白，媽媽想讓你去學校？你想去嗎？”
小白點點頭：“願意的。”
“那今天我帶你去。”
季川聞言加了一句：“不用去了。”
程雪南把眼一瞪：“為什麼？”
“學校馬上要放寒假了，去了也白去，糟蹋錢，孩子也不會習慣。”季川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要我說，等明年在去學校，你也有充足的時間慢慢找個好學校。”
心裏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可程雪南卻不想符合他：“用不著你管。”
季川掃了她一眼，倔強的丫頭。
飯後程雪南在廚房裏清洗碗筷，小白‘嗒嗒嗒’從外麵跑進來，扯著她的衣擺：“媽媽，我要出去。”
“出去？去哪裏？”程雪南偏頭看了她一眼。
“去找皮皮。”
要跟季川走？
程雪南立馬搖頭：“不行，我們……”
“我要見皮皮，一晚上沒有見到它了，而且它還沒有吃飯飯，肚子會餓的。”小家夥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起來。
程雪南立刻心疼：“好好好，去去去，別哭。”
小白破涕為笑：“謝謝媽媽。”
變臉變的這麼快，程雪南狐疑看著女兒，隻覺得是外麵某個罪魁禍首把女兒教壞了。
罪魁禍首慢悠悠晃了過來：“那我和小白先去下麵等著你，你洗完幹淨下來。”說著，彎腰就把小白抱了起來。
“哎……”
“快點，等著你。”
不容她拒絕，他抱起女兒就走。
程雪南咬牙：“霍季川！”
某人隻當沒聽到，怕她反悔一樣，腳步匆匆離開。
到了季川的公寓，程雪南抱緊小白：“你一個人上去，把皮皮牽下來，然後我們就回去。”
季川皺眉：“不上去坐坐？”
“沒什麼好坐的。”
“小白不想上去？”
“不想。”程雪南強勢，“我們在車裏等。”
季川妥協：“好吧，等著，我很快下來。”
小白倒是很想上去，隻是媽媽抱她抱的太緊，她隻好趴在車窗戶邊：“叔叔你快點。”
季川連連點頭：“很快，不用五分鍾。”
小白眉眼彎彎：“嗯。”
一直到季川的身影消失在樓內，程雪南繃直的身體往後一靠，鬆了一口氣，口袋裏的手機恰好這時響了起來，她摸出來一看，是安小小打過來的。
“喂。”程雪南接了，“小小，什麼事？”
安小小正半靠在床上享受霍錦城的愛心早餐，“吃了嗎？”
“才吃。”
“那我問你一個事。”
“什麼事？”
“季川要是結婚了，你會怎麼辦？”
腦子裏的一根弦‘叮’的一聲斷了，程雪南愣在那裏好半天，良久之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嗓音有些啞：“你說……什麼？”
“咳，我是打個比方，就是想問問你，如果季川以後結婚找別的女人，新娘不是你，你會不會難受？”聽出她聲音裏的變化，安小小勾了勾嘴角，“剛才聽到我那樣說，心裏是不是慌了一下，覺得特別難受啊？”
程雪南嘴硬：“沒有！”
“是麼？”
“當然！”
安小小吃吃一笑：“沒有就好，隻是今天早上霍錦城給他爸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他們好像在說，季川的媽媽在給季川張羅相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