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不話了,我沒醉,卻可以在還念著吳奈的情況下,把身體給了程岩,其實我跟那些酒後亂性的人有什麼區別?
子初:“汐,很多時候快樂不是別人給予的,需要自己去尋找,去釋懷。”
“現下你這麼勸我,那你呢?你的快樂又在哪裏呢?”
這一次,他連笑容都沒有了,很久之後,他:“你相信嗎?隻要一日沒找到她,我就會茫茫無期的一直等下去。”
“我信。”
但他卻扯了扯唇,似是自嘲:“可我現在已經開始不相信自己了,馬上就要01年了,多怕還要再等上另外一個六年。”
我忽然明白,子初也好,我也好,外表再如何的衣著光鮮,但精神世界卻是無比空虛。
亮,回家。
程岩還在睡,我做好了早餐,在他下樓時,變成了一個健忘的人,微微含笑:“早。”
“早。”
程岩喜歡和我相處,他雖然什麼都不,但我能感覺到,因為和我在一起沒壓力,我也不會嘮叨個沒玩,更不會對他的行蹤管東管西。
我知道,若我不提出離婚,他會一直和我在一起,哪怕他心中還惦記著他的初戀。
是的,那個叫胡蝶的女人是他的初戀,這些是父親告訴我的,在我和他結婚第三回門,父親把我叫到了書房,交給我一份資料:“有些事情你有必要知道,我之所以欣賞程岩,是覺得他值得你托付終身,他隻談過一次戀愛,後來女朋友選擇了別人,他就一直沒談,把心思全都投注在了事業上,私生活幹淨的很。”
我表麵沒什麼,但心裏卻想歎氣,隻談過一次,後麵再也沒談,這才是最可怕的,比花心的人還可怕,比如子初,一場愛情耗幹了所有的力氣,所以隻聞愛,便覺累。
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對初戀念念不忘?程岩照顧胡蝶飲食起居長達一年,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件事,彼時覺察到程岩的心在蕩漾,回到家也是疲憊的時候居多。也對,把熱情都給了另外一個女人,也難怪。
對***,我卻是愈發冷淡起來,他覺察到,有時候會抱著我:“怎麼了?”
我是一個生性有潔癖的人,我可以容許他精神出軌,卻絕不允許他從胡蝶那裏帶著一副淡香撲鼻的身體回來跟我做~愛。
我從不擦香水,先是吳奈,後是程岩,似是一場劫。
有一次我和程岩出席商業聚餐,在那裏竟遇到了俞霏霏,真是意外,我更意外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竟然還記得我,但我已不記得她。
她的丈夫是一個典型的富二代,家裏有資產,但還稱不上是大公司,吃的略胖。盯著人看不禮貌,我收回了目光。
俞霏霏跟我沒幾句話,程岩見我有些意興闌珊,看出了端倪,輕聲問我:“怎麼了?”
我笑笑不話,懶得。
那總共加起來,也沒和俞霏霏過幾句話,可她卻在幾後給我打來了電話:“能出來見一麵嗎?”
我在家裏磨磨蹭蹭,離家前還在歎氣,詢問自己是否應該把約會給推了。
還是去了。
我像一個局外人一樣,聽著俞霏霏坐在我對麵講述過往,有些秘密被她隱藏了那麼多年,瞞過了吳奈,也瞞過了我。
吳奈他喝醉了,對***一無所知,是真的,不是借口,也不是酒後亂性找的推諉之詞。
他是真的被灌醉了,那俞霏霏也在,自動接下送他回家的“重任”。俞霏霏沒有送他回家,而是坐出租車,在司機的攙扶下,把吳奈帶到了她的住處。
“一個爛醉如泥的男人,能做什麼事情呢?我就算再怎麼挑~逗他,他也沒有任何反應,道了聲‘汐,別鬧’,就又睡著了。”俞霏霏平靜的敘述著,歲月掏空了當年的執著和偏執,但這並不妨礙她這話時的歉疚。
俞霏霏:“其實我回國不久,想要和他重歸就好,他對我他不吃回頭草,但朋友是可以的。有一次我在實驗室暈倒了,醒來後看到他,原以為複合有望,他對我還有感情,但他,實驗室這一塊是他在負責,下麵的人出了事,他不出現不合適。”
吳奈為什麼會誤會俞霏霏和他發生關係了呢?因為俞霏霏和他衣衫盡褪,因為他們睡在一起,因為俞霏霏剛好來了月經。
那個剛好,鑄就了吳奈半夜醒來的臉色慘白,而她看到吳奈的眼神,一時鬼迷心竅,於是便有了後來的一錯再錯。
我和吳奈分手後,吳奈自是沒跟俞霏霏在一起,給了她一筆錢,昔日他眼中的白蓮花,不能用金錢褻瀆的白蓮花,卻在分手沒感情之際,用金錢正式跟過去告了別,似是諷刺。
俞霏霏瞞著這事,一方麵是怨,一方麵也著實張不開那個口讓吳奈恨她,於是隻能強撐著。
少時為愛,若是自己得不到,總不想別人平白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