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感覺到了馬車之內很危險,他的手也下意識地握在了身後大黑傘傘柄之上。
“誰能夠想到,長安城的一個黑幫頭頭竟是洞玄上境,甚至是巔峰的大劍師,不過即便是如此,因為你的存在損壞了大多數人的利益,你還是得死。
不過.....你死在我王景略的手下並不吃虧,一路走好,朝幫主。”馬車內的傳出非常欠打的聲音。
話音剛落,一道流光自馬車內發出,隻是一瞬之間便劃過了十丈雨幕而來到了朝小樹的麵前,且這速度讓旁邊的寧缺根本無法反應。
就在朝小樹剛要拿手中的長劍橫擋時,橫二街的雨停了,一位頭頂無形大傘的少年不知在何時站在了朝小樹的麵前,流光瞬息消散,被流光包裹著的匕首也碎成數片。
隨後,橫二街僅僅停了一瞬的雨水再次而落,寧缺和朝小樹隔著雨幕同時看向孫仇。
“你是誰?”一向注重外表的王景略站在雨中皺眉問道。
“你先等一下啊!”孫仇抬起一隻手掌對王景略說道。
“嗯?”王景略有些懵。
在三個人好奇的眼光中,孫仇拿出一張紙,隨後一個圓形的大陣以王景略為中心,伴隨著鎖心旋轉的聲音分離、施壓。
“啊啊啊!以水為墨!井...井字符!”王景略衣衫炸裂,跪在地上哀嚎著。
朝小樹和寧缺對視一眼,皆鬆了一口氣。
“咳咳!我師傅說了!今天,我就是朝小樹的底牌,任何想碰他的人都要過我這關。”孫仇放下手裏的紙,挺直了腰板輕咳一聲說道,就像一個小孩子第一次實驗某樣東西一樣,王景略的確是孫仇符道的第一個實驗人員。
此時,王景略看清了來人的麵容,表情變得更是驚詫,甚至還浮現出了恐懼,眼前這人必定是知命境界的修行者,他此時已經猜到了那人的身份。
“我師傅說,唐王交待過,說你是唐國不世出的天才,所以今天你不用死,但是必須為今晚的出手付出代價,你同意嗎?”孫仇又拿起紙看了一眼,然後一副乖寶寶轉述大人話的樣子。
“同...同意”現在他還敢不同意就是找死。
良久,壓力消失,王景略咬著牙齒顫顫巍巍地起身,艱難的抬起雙臂對著孫仇施了一禮,聲音沙啞道:“多謝十二先生不殺之恩”
“我師傅說了,唐王還交待,讓你今後去前線許世大將軍那裏效力三年,有問題嗎?”孫仇手後背說道。
王景略一愣,再是行了一禮,拖動著身軀消失在了這雨幕之下。
.......
朝小樹以劍杵著地麵,艱難的起身說道“多謝十二先生相救”
寧缺看著有些熟悉的孫仇,覺得眼前這人一定不簡單,也跟著微微行了一禮。
“這本來是我師傅的事兒!他太懶了,才讓我來的,如果沒事了的話,就回家吧!我先走了!”孫仇打著哈欠準備離去。
“十二....先生!”寧缺看著眼前這個還沒他大的少年,聽到朝小樹和王景略之前都這樣叫也學著叫到。
“嗯?有事?”孫仇回頭看向寧缺。
“我想問一下...氣海雪山一竅不通,難道真的就不能修行了嗎?”寧缺不死心,他認為孫仇這麼強一定有辦法。。
“等你進了書院就會知道了!”孫仇微微一笑說完便離開了。
寧缺看著孫仇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泛著奇光,眉梢微挑,然後扶著朝小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