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李東學便按捺不住了,“可有找到什麼證據?”
周玉卓將從河裏打撈起來的,還未完全腐爛的石蕊花拿出來,呈現在李東學麵前,“老師你看,這些石蕊莖部有很明顯的切割痕跡,不僅是這一株,我們從河裏找到的石蕊都有這個特征。”
李東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周玉卓又說道:“老師,我們還發現這城東的河水就是山上那一條小溪彙聚而來的,現在患病的百姓中絕大部分也都是居住在城東。”
李東學心裏有數,點頭應道:“嗯,你們暫且先去幫幫其他人,我要去見一個人。”
“是。”
李東學獨自離開,繞了兩條街道,停在了永安王府門前。
這裏與其他京城的達官顯貴的府邸有所不同,比其他人的要冷清,卻也比其他認的要更讓人生畏。
李東學心中感慨,縱然時間流逝,鬥轉星移,唯有此處依舊風華不減當年。
正感慨著,一男子從開門走出來,與李東學生生對了一眼。“這不是李兄嗎?你怎麼來了?”
蕭景慕今天本來是要找華容吃酒來的,沒想到還沒見到人,就被下人告知他家世子爺不陪,蕭景慕知道華容是因為那個姑娘才拒絕了自己的邀約,氣得不行,本想賴在永安王府不走,卻不料沒人搭理他,他才罵罵咧咧地離開。
剛走出門口,就認出了李東學,立馬停了下來。“六皇子。”
李東學還是照著禮數給蕭景慕行了禮,“南山世子可在府內?”
被他這麼一問,蕭景慕的腦海中霎時閃過江明庭和華容兩人在房中吟詩作賦的場景,邪魅一笑,“在的在的!他現在可閑了,李兄是要去找他?”
李東學點頭,“是。”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蕭景慕自告奮勇道,他可想讓李東學看看,這個一直被他敬佩有佳的人,是如何甘願做一個姑娘的裙下臣的!
李東學並不知曉蕭景慕的陰謀,謝了他一番好意,便跟著他一起進去了。
李東學並沒有像蕭景慕一樣大搖大擺直接衝到華容的院子裏,隻是讓下人告知。
蕭景慕小心機沒辦法完成,有些失望。但還是在正廳乖巧地跟李東學一起等。
沒想到,華容很快就來了。
蕭景慕指著華容,一臉不屑,“南山世子,你這就太欺負人了吧?在下等了你一個時辰你都不出現,如今醫聖一來,你這麼快就現身了,你......你擺明了就是歧視!”
華容懶懶看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蕭景慕:......
氣死人!
李東學聽得雲裏霧裏,但眼下有要事相商,不得不打斷了他們倆的話,“華兄,此番我來尋你,是有件事想告訴你。”
“李兄請講。”華容也沒半分客套,徑直說道
。他與李東學之間雖談不上過命的交情,但也是很好的朋友,默契還是有的。
李東學頷首,下意識瞥了一眼蕭景慕,“這件事......”
蕭景慕看出了他眼神中的意思,“李兄,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有什麼事情是華容能知道,我不能知道的?”
華容:“沒事,自己人,你講吧。”
李東學猶豫了片刻,說道:“眼下京城病情險峻,我們發現了這病的源頭,但......”
沒等他說完,華容自顧自地接下去,“是人為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