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學自知華容心思縝密,目光長遠,但對他一下子就猜出了自己話中意思,還是深感意外,點點頭道:“正是。”
蕭景慕聽罷,一臉震驚,“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想禍害整個京城的百姓?”
李東學搖頭,“這正是我來找華兄的原因,眼下有人在水裏下毒,禍害的又是京城的百姓,讓人很難不想那幾個人。”
蕭景慕速來不諳朝堂之事,聽得一頭霧水,“哪幾個人啊?”
華容壓根不搭理他,繼續和李東學說道:“這件事我關注不多,李兄是想要我插手?”
“沒有沒有。”李東學知道華容不去關注的事情,讓他幫忙是有一定難度的,但眼下顧及到全城百姓的性命,他還是硬著頭皮改變了語氣,“其實......也是想要華容幫一個小忙。”
華容並不驚訝,也不問他到底是什麼忙,直接說道:“我可以幫你找出下毒的人是誰,但是之後的事情,恕我不能幫忙。”
能夠找出去幕後真凶,李東學就已經很滿足了,連連點頭道:“那真是太好了!那多謝華兄了!”
和華容商討完正事之後,李東學還想著城裏生病的百姓,便急忙告辭。
李東學一走,華容便又想回到院中,剛邁開腿,就被蕭景慕攔了下來,“華容,剛才你跟李兄說的那幾個人是誰呀?”
“你一向不管朝堂中事,這件事情你也別管了。”
蕭景慕一聽急了,“話可不是這麼說,現在這件事情殃及到全城百姓,我身為六皇子也不能坐視不管啊!”
“你要是真想知道,現在就可以去查查這幾天有哪些朝臣去給皇帝遞折子。”
蕭景慕雖然搞不懂其中的緣由,但也盤算著該如何去查這件事情。
華容沒有跟他多說,直接離開了。
江明庭已經來到永安王府三天了,這三天裏,她走得最遠的地方就是華容的院子,連門口的未曾出去過。
主要是她還處在恢複期,動作大一點還是會扯到傷口。
讓江明庭心裏訝異的是,自己以前竟然發生過那麼多事情,可是她卻記不得分毫。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失憶了?
可是真的是什麼事情讓她失憶了,她沒有理由能夠從皇宮裏毫發無損地回來,柳江薑和江明月兩人更不可能當做無事發生一樣。
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岔子?
江明庭搞不懂,眼下也隻能好好養傷,等到能回到竹林棧道的時候,再和自己的老師好好學習,以便能夠更快地找到真相。
這天晚上,原本開始有些燥熱的天氣突然冷了下來,為了通風而打開的窗呼呼地灌進冷風。
江明庭睡得很沉。
她做了一個夢,夢裏她和華容兩個人站在橋頭上。
她似乎穿著一身華服,手裏拿著一條帕子,皺著眉頭看著對麵的男子,“我告訴過你不要再來找我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聽!”
“庭兒,我想你了,我想過來看你一眼。”
“你我都知道,我們如今的身份是不允許我們再見麵的,永安王,還請你自重。”
“庭兒,我知道你在宮裏並不快樂,隻要你說一聲,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把你帶出宮去。”
“夠了!”夢裏的她極其高傲,聲線清冷,“你以後不要再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了,若是剛剛口出狂言,就算我是皇後,我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