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好好愛一回(1 / 2)

長寧院到底是多了個人,原本幾乎全是大老爺們兒的地盤,冷不丁的冒出幾個婆娘,還著實讓陸光有些不習慣。

尤其他之前還挺同情的張嬤嬤,這才安分了沒幾日,老侯爺忙著公務,大夫人也不來找茬,大家夥平安無事的過日子,倒也過得安閑。而這院子裏的大嗓門兒倒是快把他嚇怕了。

若隻是說話聲兒大些也就罷了,可這二姑娘婆家也不知怎麼教養的,這麼些年過去,張嬤嬤不僅不收斂,竟是不知廉恥的把她的大紅褲衩也在光天化日之下晾曬到了院子裏。

他和三爺都是男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哪怕再親近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替她收了,其他那些仆人就更別說了。

幸好三爺早先就讓他去牙婆那裏領了個小丫頭,這丫頭倒是挺聰明,舉一反三學的挺快,當著張嬤嬤的麵兒拿了她的私物放到了後院。便是張嬤嬤再不樂意,也拿這丫頭沒辦法。

這才免下了閑言碎語,要是事態發展,傳到侯爺耳朵裏,恐怕侯爺又該責罰三爺了。

不過老侯爺陸問此時也確實沒什麼時間來問責陸明洲,更無暇顧及這府裏頭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的小事兒。

因為再過不久,六皇子秦毅朗就要行冠禮了。而在六皇子及冠之後,有資格繼承大統的幾位皇子全部成年,皇上必定會給幾個兒子找伴讀。

人選也是極好確定,無非就是從他們這些一流世家中挑選出幾個人品才學皆為上等的男孩兒,眼下還隻是伴讀,而後不知哪位皇子會登上皇位,那身邊的伴讀,地位不也就跟著水漲船高麼?

忠勇侯府,便是這些世家中最為出挑的候選者之一。

自然,伴讀的最佳人選並非陸明洲,而是那個小了他兩歲、尚未與他見過一麵的侄子——陸暢安。

在鄉下莊子的時候,陸明洲就從仆人的口中聽到了這個名字,原主是個莽撞性子,被拿來比較最多的就是他的侄子陸暢安。

作為一個繼母生的兒子,陸明洲就是在現代,也免不了被父親家裏的親眷拿來和他異母的大哥比較,他媽讓他藏著掖著,他就真當個熊孩子,吃喝玩樂他最在行。而陸暢安這個大侄子就跟他大哥一樣,是個當之無愧的“別人家的孩子”。

陸暢安好學上進,他陸明洲就是不學無術。

陸暢安知書達理,他陸明洲就是粗鄙庸俗。

陸暢安出類拔萃,他陸明洲就是紈絝子弟。

emmm這說法雖說有些誇張成分,陸明洲覺得原先的自己哪怕沒有那麼牛逼的學曆,但是那張臉還是具有一定的欺騙性的。

可這時代又不是以顏值為尊,主要還得看才華。他現在不得不承認,以他現在這個寫字的雞爪子水平,還真有些力不從心。

不過要他真的奮起直追、笨鳥先飛,真去跟陸暢安爭個你死我活,那才讓他頭皮發麻,恨不得再犯點事兒被他侯爺爹趕回鄉下呢……

陸明洲揉了揉肉乎乎、白胖胖的臉蛋,冷不丁一巴掌拍在了腦門兒上,又特麼在瞎想什麼玩意兒。有這閑工夫,還是趕緊把這身肉減下去吧。

說幹就幹。

陸明洲在臥室裏脫下了裏頭的夾襖,原本稍顯龐大的身軀如同氣球一般,癟了下去。

京城的十月末已然蕭索陰涼,在燒著銀炭的臥室裏倒是並不感覺冷,可一打開臥室門,陸明洲便從鼻腔的沁涼,以及身上毛孔的收縮中,感知到了外界刺骨的寒涼。

一、二、三,不要慫啊陸明洲,邁開腿子就是幹!

穿著竹青色外衫的小胖子一路撒著歡從長寧院跑到了後花園,沒走往常陸光帶著走的那條近道,隻沿著卵石小徑快跑著。

到底是古代的大棉靴,厚實是真厚實,千層底踏著半點都不會破,可到底不如現代的運動鞋,就跑這麼一段路,就讓陸明洲雙腿沉重,仿佛灌了鉛一般。

又跑了一陣,他實在吃不消這呼嘯的寒風,還有這沉重的小粗腿,倚靠在回廊紅木圓柱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時還夾雜著咳嗽聲,一陣又一陣的,明顯是克製不住。

減肥,真是個累人的活計啊……

哭唧唧。

陸問彼時剛在後花園練完劍,他年紀雖將近五十,可到底是習武之人,還是十分硬朗,穿著練功服耍了兩把劍法之後,便是神清氣爽。

於是便坐在圍滿了棉布帷幔的涼亭裏,一邊飲茶,一邊修煉打坐。

卻不想聽見了外頭呼哧呼哧的大動靜,他原本還以為是哪個沒規矩的奴才跑了過去,可過了一會兒,這聲音便又回了來,似乎是在沿著後花園來回跑。

陸問克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掀開帷幔的一角向外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