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玉蠱瓶(九)(1 / 2)

340,玉蠱瓶(九)

我隻能回過頭,跟著汪洋離開了。

下了遊輪來到小漁船上,汪洋就快速的給阮格契脖子上的蠱毒做了簡單的處理,可能是太疼的緣故,阮格契一邊哼哼,一邊咒罵,“樊守,我絕不放過你,居然敢對我下蠱……嘶……”

咒罵完,還朝我氣憤的瞪過來,“這筆帳,我一定要算在他老婆和孩子身上!”

我一聽這話,心一緊,從船上站起來,“你別傷害我的孩子們!你要出氣就找我好了。”

阮格契卻鼻哼了一聲,好像並不同意。我更加慌了,毫不猶豫的舉起手,狠狠的往自己的臉上甩了一耳光,“對不起!”

我怕他覺得不解氣,所以,這一巴掌甩的很重。我知道,現在隻有阮格契氣消了,孩子們才能安全。因為樊守之前說過,孩子們中的降頭,隻有阮格契兄妹能解。

“你這一巴掌……呃……”阮格契本來是想朝我吼的,結果剛大聲說了一半的話,就感覺脖子痛了,所以,就痛苦的倒吸了口氣,壓抑著聲音朝我道,“你這一巴掌哪能比的上我脖子上的痛?有哪能比得過我剛才收到的屈辱!”

他這話的意思,分明嫌我打的不夠。

我默默的盯著躺在小漁船船艙中的他好一會,腦海裏浮現守白守玉可愛的臉龐,心一橫,噗通一下,跪在了船板上,然後舉起左手,朝自己的臉上狠狠的、不停的甩著耳光,“對不起……呃……對不起……”

如此不知道打了多少巴掌,隻感覺眼冒金星,臉都麻木失去知覺了,阮格契還是沒有喊停,也沒有說放過孩子們。

我隻能繼續一下又一下的狠扇著自己的臉。

“陳碧落,住手吧。”汪洋這會突然開口阻止我。

可我卻並沒有住手,而是祈求的看向阮格契,不停的對他道著歉。

汪洋就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阻止我,“夠了!陳碧落,你今天看清楚了吧?樊守其實根本就不在乎你們母子!如果他在乎的話,就不會為了救兩個不認識的女人,害得你在這因為他的魯莽而遭受懲罰。”

本來我就因為樊守救了那兩個女人,在我離開的時候,不曾看我一眼而憋屈著。現在聽到汪洋這句挑撥的話,無疑給我胸口再來了一刀。我的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裏流淌出來,我想說,樊守不是不愛我們,隻是這次疏忽了一下而已。

可腦海裏總是浮現出我最後離開的時候,他對那個矮個女人關切的畫麵來。女人都是小心眼的,我也不例外。這會我如鯁在喉,難受極了。

可汪洋的話還在繼續,“你為了這樣一個男人,遭受這麼多的痛苦,真的值得嗎?”

他的話說完,漁船內沉默了好久,隻能聽到浪花拍打船身的聲音傳來。

許久,我才低聲說了句含糊不清的話,“有什麼值得不值得呢?”誰叫我愛他呢?

當然,後麵的話,當著汪洋和阮格契的麵,我自然是不好意思說的。

臉被打的麻痛,一說話就疼的冷汗直冒,所以,接下來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而是繼續祈求的看向阮格契,求他放過報複守白守玉。

阮格契是一個表麵無害,內心險惡陰毒的人,這會還不滿意,“就這區區幾下,還想求得我的原諒?做夢吧!”

聞言,我毫不猶豫的從汪洋冰冷的手心裏抽出手,打算繼續往臉上扇去,隻聽汪洋道:“別傻了,你就是把臉打爛了,阮格契也不會原諒樊守,放過報複你們的決定的。”

他這話一出,我本打臉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朝他看過去。

“還是老同學了解我!”阮格契嘴角一裂,露出一抹陰毒的邪笑來,“在我阮格契的字典裏麵,就沒有原諒兩個字。得罪我的人,要麼死,要麼生不如死!更何況是……嘶……是傷我這麼重的人!”

聽他這句話一出,我的心一緊,深呼吸著問他:“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的孩子們?”

阮格契閉上了眼睛,淡淡道:“讓你的男人,怎麼放蠱咬我的,就怎麼數倍還回來!不然的話,就父債子還。”

合計我這半天白扇自己的耳光了?真的是太氣人了。

我雙手緊緊捏著拳頭剜著阮格契,可硬是拿他無可奈何。樊守和孩子們都是我最愛的人,不管是他們誰遭受痛苦,我都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