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突然身子一癱,倒在船甲板上大哭特哭起來,“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咄咄逼人,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們一家呢?我們隻是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而已……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
我好難過,自從我和樊守相戀到結婚生子,這段時間裏,無論我們怎麼做,都是被這些人迫害,先有樊雅和馬金,後有樊瘸子、鄭民濤和王淑梅,現在就是汪洋和阮格契兄妹,我真的不知道,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們!
我像個傻子一樣哭了好久,汪洋突然將身邊的手提箱扔到阮格契和阮玉朵躺著的船艙裏,“歸你了,這次就別將憤怒發泄在那兩個孩子身上。”
“我阮格契是缺錢,可是,我不會為了錢而失去尊嚴。”阮格契說是這麼說,可目光還是掃了掃汪洋扔過來的箱子。
汪洋冷哼,“我不覺得對兩個手無寸鐵的小孩用邪術折磨,就能維護尊嚴!阮格契,你知道我的脾氣,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阮格契聞言,和汪洋對視了好一會,隨後朝我掃了一眼,譏諷道:“老同學,我真不知道你這種人也會是個癡情種!這個女人,除了貌美胸大以外,還有什麼地方值得你這樣付出的。哦對了,她還是別人的老婆,為別人生了孩子的,你現在,不但要護著她還護著別人的孩子……嗬,真是太令我看不透了。”
阮格契這近乎侮辱的話一出,汪洋整個臉都陰沉下來,我生怕汪洋會生氣,和他鬧僵,這樣一來孩子們就又危險了。所以,我這時趕忙拽了拽汪洋的衣角,示意他算了。
汪洋被我一拽衣服,扭過頭看向我,目光裏浮上了疑惑。隨即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底的神色漸漸變得平淡,“你沒有愛過一個人,自然不懂其中痛苦。”
“既然愛一個人這樣痛苦,那麼你就別愛,這還不簡單嗎?這三十萬,我當你給我的傭金了。”阮格契說完這些話,就閉上眼睛休息了。
這會阮玉朵也處於昏迷狀態,他們兩兄妹一不說話,那個開船的老婦女和我們又語言不通,所以,更是無話可說。一時之間,漁船裏就安靜下來。
這種安靜一直持續到我們淩晨上岸為止。
一回到小島上,手機有了信號,阮格契就撥打了島上漁民的電話,來了幾個男人,就把阮格契兄妹抬回他們家。
因為汪洋要幫阮格契兄妹治療,所以,帶著我也跟到他們家去了。進去後我才發現,阮格契他們兄妹確實住在這島上最高的四層小黃樓這,而且,阮格契一回家,十幾個女人都從房間衝出來圍著他轉,用越南語說著一些關心的話,我雖然聽不懂,但看到她們臉上都掛著淚,就看出來她們對阮格契感情頗深。
阮格契家裏的家具在越南算是先進了,但在我們國家也隻能算是中等生活水平家庭的檔次。本以為阮格契這樣的降頭師,那麼貪心,掙的錢不少,足夠他過奢靡的生活了。可看到他家這麼多女人之後,我才知道,有多少錢也不夠他養這些女人的。因為,他那很好麵子,如果女人穿戴的不好了,丟臉的不還是他自己麼!所以,花銷自然大。
搞不懂,他娶這麼多女人幹嘛?而且,這些女人共用一個男人,不覺的別扭嗎?
我反正是接受不了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
隨後給阮格契兄妹身上的傷口敷了藥之後,汪洋就帶著我離開了他家。
因為是在小島上,所以,地麵都是細沙。這會太陽已經在海平麵上緩緩升起,把海麵染成了紅色,抬眼看去,有一些暖人。讓我的心情也稍微好一些。和汪洋在細沙上走了一會,就到了我們住的二層樓的木屋院門口。汪洋突然膝蓋一屈,跌跪在細沙上,然後弓著背,捂住胸口一臉痛苦的緊皺眉頭,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如宣紙,並且鬢角還有汗水流淌出來。
我見狀,不明所以,“汪洋,你怎麼了?”這時我一說話,被打腫的臉就有些痛,話末,忍不住倒吸氣的嘶了一聲。
他抬頭看了我好一會,深喘息道:“陳碧落,沒有了百毒屍……我就更加不能放過你們了。平平淡淡的日子,從我們碰上蠱開始,就離我們遠去了。”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突然說這些話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