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殿下(1 / 2)

“文大哥,你沒事吧?”聽風麵帶囧色。

“沒——嘔——沒事……”

聽風……忽然覺得欠文謹賀的還不清了怎麼辦。

待到胖郎中將受傷的侍衛們和文謹賀包紮完了之後,天色已經很晚了,平常這時候聽風已經睡下了。

於得生早就派了人將那幫山匪和蔣家娘子送到了衙門,自己則親自守著聽風。

聽風的手腕方才時隻是覺得痛,但這會子好像愈演愈烈,疼得連茶杯都不太能端起來了。

“咳咳,大夫貴姓?”

胖老頭知道聽風應是旁處來的貴人,不敢怠慢:“不敢當大夫一稱,姑娘可喚小老兒王郎中。”

聽風從善如流:“王郎中,等您收拾完他們身上的傷能否順便給我看看我的腕子,有些不舒服呢。”

胖老頭連連點頭:“那是當然,小老兒已收拾妥當,請姑娘將手臂伸過來。”

聽風伸了痛的那條手臂,輕輕放在脈枕上。王姓郎中卻並不著急診脈,將聽風的腕子細細看過,又輔以觸診,似乎不能夠確定聽風說得那個不舒服是什麼情況。

能確定才有鬼了,這姑娘麵不改色地說自己手腕不舒服,可他摸著,這手腕都有些變形了,必定是受著劇烈的痛感的,這哪還是不舒服啊!

斟酌了一會兒王郎中才開口:“依小老兒之間,姑娘這手腕已經骨裂變形,需要固定包紮,長時調養。”

聽風絲毫不意外這個結果,“那就請您包紮吧。”

文謹賀的心沉悶地跳動著,他原本是為了保護聽風的安全才悄悄跟蹤的,如今他確是出手了,卻對她沒有多大的助益,仍舊要眼睜睜看著她受傷。

聽風不是不疼的,隻是若是不忍,她立馬就會殺豬一般叫起來。可文三公子在場,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好叫喚的。

“文大哥,這裏沒別的事了,你先上樓休息吧。”聽風的語氣柔柔的,叫文謹賀聽了更是一番心疼——她竟虛弱得連發聲都無力了!

“聽風,你手腕有傷,我還是在這兒等一會,等你包紮完背你上樓。”

聽風無視文謹賀眼中殷切的眼神,疼得臉都變形了。我是手疼又不是腳疼,你背我有何用!

“文大哥不必客氣,風兒一會兒還要更衣,恐不方便,叫我的兩個婢女扶我就好了。”

文謹賀老臉一紅,人家姑娘都下逐客令了,他還有什麼理由舔臉呆著,隻得一步三回頭地上樓了。

等文謹賀消失在二樓的樓梯上,聽風再也忍不住大叫:“啊!疼死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為什麼包紮的時候還那麼疼啊!”

王郎中魔音穿腦,手中的夾板應聲落地,誰來告訴他,方才那個受了傷一聲不吭的氣節女子哪去了,這個鬼哭狼嚎的姑娘是哪裏來了,把他堅韌不拔的病人還給他!

聽風眼淚汪汪地向蓮蓉求抱抱,卻見蓮蓉一張臉漲得通紅:“小姐……這客棧隔間是木板搭的,隔音差……恐怕整個客棧都能聽到了。”

叫聲戛然而止。

真是的,受這麼嚴重的傷都不能叫一聲,還讓不讓人活了……

翌日清晨,聽風打著哈欠第N次踏著早上的晨光出門:“蓮蓉,今兒這客棧早上有吃食沒有?”

旁邊的丫鬟默默拉了一把即將踏空的小姐:“小姐,蓮蓉去廚房盯著了,奴婢是梔子。”

“呃……梔子,我說怎麼一夜之間縮了骨……”

梔子氣,小姐說她縮了骨,是嫌她沒有蓮蓉那般高挑的身材嗎?

“小姐每日晨起時都認不清人。”聽風耳邊傳來梔子不滿的哼聲,剛要反駁,便見大堂裏坐著的那個黑衣男子,怎麼這麼像白澤呢?

“梔子,你說的沒錯,我晨起時好像是京城認不清人的。”

聽風揉揉眼睛,再看過去,那人影卻還靜靜坐在那裏,麵無表情地品嚐一碗杏仁湯。聽風確信自己這次沒有認錯人,她看著黑衣男子清俊、棱角分明的側臉,哪怕穿著這樣簡單,坐在如此簡陋的環境裏,他都依然散發著清冷、高貴的氣場。

“白澤?你怎麼在這裏?”

白澤未轉頭:“自然是要吃飯才會坐在這裏。”

聽風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為什麼回出現在裕達鎮?”

“這杏仁湯味道尚可,師妹要不要嚐嚐味道如何?”

看來他是不打算說了,他不說聽風也能大體猜到,定是跟自己昨日遇襲一事有關,但她怎麼這麼不相信這所謂的師兄是來保護她安全的呢?

文謹賀也淨了麵自房間裏來到大堂,看到白澤的一瞬呆了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