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卿暗暗苦笑,自從上次她突然有一段昏睡醒來失去了一些記憶之後,她的情緒就變得很奇怪。今日更是對白澤有些難言的隱晦之情,還對聽風有著莫名的深切妒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今後還會不會這樣,但她總覺得,她好像開啟了一扇通往罪惡的大門。
白澤也察覺今日夏卿卿有些不對頭,自從進了這個房間,沒說幾句話夏卿卿就開始運功。雖然是些內裏的小動作,習武多年對周身氣息感知能力上佳的白澤又怎會感受不到。
不過一來白澤了解夏卿卿的背景,也自信他培養的人不會輕易背叛他;二來夏卿卿運功隻是在主要經脈裏無限循環著氣息,內息隻供體內消耗,似乎沒有向四肢經脈推送以增強外力的意思。
“師兄,我說得是不是很有道理?”聽風嘴裏叼著雞翅,還不忘向白澤索要誇讚。那繳功的小眼神閃動著,叫白澤不由失笑。
“有幾分道理的。”仔細看去不難發現,白澤眼中的笑意漸漸變了味道,寵溺的感觸漸漸升溫。
聽風撇嘴:“切,才說有幾分道理,好勉強。我不管,我給你出了主意,你要怎麼報答我?”
白澤無奈笑笑,招手叫歲星過來:“去樓下再把方才點剩下的兩個套餐都點了,盡快上吧。”
夏卿卿掩飾心中的失落,也笑著附和:“風兒妹妹冰雪聰明,今後定能成大事。”
聽風得意地衝白澤挑挑眉,似乎在說“聽到沒有,你不識貨自然有識貨者。”又引得白澤一陣無奈地笑。
夏卿卿難掩心中酸澀,她自知早就對白澤有幾分情意,卻從未奢望過能夠和他如何。但這段時間她狀態一直不對,似乎一夜之間就對白澤有了深切的感情一般。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旁人也許看不出來,可是夏卿卿卻能真切的感受到白澤對聽風的不同。
這哪裏是一個師兄對師妹應該有的同門之情,這分明是白澤對聽風的情意剛剛蘇醒的樣子。他自己可能不知,可這無意間的體貼和寵溺卻將他的心暴露無疑。隻不過聽風一個小丫頭情竇未開,絲毫沒有接收到白澤傳遞的信號罷了。
夏卿卿狼狽地笑笑,她就算知道這些又能如何呢?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白澤和謝聽風本就是同門師兄妹,自古以來最搭配的眷侶便是表兄妹或者師兄妹,白澤和謝聽風在一起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了,隻不過白澤的身份有些特殊罷了。
真若是有心,又豈是身份可以阻擋地了的?
聽風敏感地察覺到夏卿卿狀態的異常,仔細看時又覺得她似乎也沒什麼不尋常的,便心道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師傅總說她感官異於常人,難道是說她比常人更容易感覺錯誤?
罷了不想了,夏姐姐看上去也沒什麼不妥的。
聽風的思緒總是拋到腦後就忘了,又興衝衝地邀請起夏卿卿來:“夏姐姐是不是還沒用好飯?師兄剛點了兩套招牌菜,姐姐同我一同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