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夏卿卿的異常(1 / 2)

正想著,夏卿卿推門而入,她以標準的女子大禮俯身,對白澤身邊還坐著個謝聽風一點都不詫異。

“小女子見過殿下。”夏卿卿仍舊是那般大方得體、吳儂軟語的模樣。

聽風興奮地衝她揮揮手,這次夏卿卿沒有像在史家那般裝作不認識,也笑著打招呼:“風兒妹妹,多日不見了。”

自離開史家之後,聽風的確有多日未曾見過夏卿卿了,原以為她已經回京,沒想到還在這裏。“夏姐姐怎麼在這裏?”

“我在樓下雅間裏用膳,正巧從窗口看到妹妹和六殿下自馬車上下來,便想來給六殿下請安,也好看看妹妹。”夏卿卿說話滴水不漏,既不輕慢了白澤,也未忽略了聽風。

聽風點點頭,拉著夏卿卿就坐:“我還以為姐姐早就回京了呢,今日真是太巧了!夏姐姐莫站著了,快來坐!”說罷將身邊的椅子向外挪了挪,熱情拉著夏卿卿坐下。

夏卿卿麵露難色,抬眼瞧向白澤,似是在征得他的同意。

“師妹叫你坐你便坐就是了。”白澤淡淡開口。

“那小女子便逾越了。”夏卿卿福了福身才又落座,她的舉止大方得體,一動一靜每一句話都極為附和女子禮數。女子有禮並不稀奇,大家閨秀有的是,誰都學過女則女戒和女禮,但真正在日常生活的每一個細節中都堅守的禮數的就鳳毛麟角了,這樣一來倒顯得在一旁大吃大喝的聽風有些豪放過頭。

也許是聽風天生就對這方麵少根筋,也許是她根本不在乎這些,她依舊伸著累瘦了的小手,熱乎乎地拉著夏卿卿說話。

白澤卻在一旁若有所思。夏卿卿也算是他手下的眼線之一,白澤向來要求自己對手下的了解達到一定深度,對夏卿卿也不例外。

夏卿卿是與眾不同的女子,她的一舉一動都是斟酌好的,絕不可能無端出現隻是為了打個招呼而已,那麼她今日來,恐怕是有什麼要事需要稟報。

想到這白澤又有些不滿,夏卿卿與他的關係是不好暴露在目光之下的,夏卿卿今日這麼直接地拜見他,若是沒有做好保密工作,恐怕就要被有心的人看去了。每一個精心培養的暗線曝光,都將給他帶來大麻煩。

這樣的道理,夏卿卿一個如此聰慧的女子怎麼會不懂?

夏卿卿敏銳地觀察到白澤輕抿的薄唇,心道不好。她方才在樓下看到白澤和謝聽風,見他們倆都穿了青色衣服,站在陽光下一高大一嬌小交相呼應,風將他們的衣袂連在一起。不知怎麼的,她卻覺得這場景分外礙眼,好像非要親手將這二人拆散了才能覺得舒坦。

這感覺來得如此強烈,教她不得不違背了單線聯絡的承諾,一定要上樓來。夏卿卿搖搖頭,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有些時候有種莫名奇妙的感覺,尤其是在麵對聽風或者白澤時最甚,有時那感覺來的強烈得讓她無法自製。

不行,再這樣下去白澤會不相信她的,她要挽回。

“其實,我這次不是上來敘舊的……”夏卿卿換上了憂愁的麵孔,看上去滿腹心事。

聽風自然而然地接下去:“那姐姐是有何事?”

夏卿卿不語,而是麵做難色地看向白澤。白澤也是醉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隸屬於他是麼,他其實很想說一句,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決定的,與我何關啊!

白澤擺擺手道:“不礙事,師妹不是外人。”

夏卿卿聽罷有些猶豫:“可是殿下,我是要說……”

白澤輕撇了她一眼,眼神中暗含著警告,看得夏卿卿渾身一凜,敏感的第六感告訴她,她快要接觸到白澤的逆鱗了!

該死,那種可惡地感覺又來了,為什麼她此刻感覺如此不甘、如此憤怒。難道是因為白澤對謝聽風的信任麼?

夏卿卿運動內功衝腦,才勉強將那抑製不住的怨婦似的情緒壓製,重新拾回理智。“殿下,葛大人上鉤了。”

白澤頷首,過了這麼久也該上鉤了,似乎比他預想的還要晚一些,這葛大人還真是謹慎。

夏卿卿接著說:“不過情況還是有些不妙,我自知如果應對不好會打亂了殿下的全盤計劃,不敢妄動,隻得打點好了恒升樓的上下,等著殿下來用餐時稟報。”

夏卿卿智商情商雙高,又處事圓滑,方才情難自抑、一時衝動跑上來找白澤的情況被她幾句話就說成了步步為營的精心策劃,頃刻便由黑轉白。

“情況有何不妙?”白澤一思考便習慣性地眯起眼睛,默默想著:難道是葛大人那邊還不能完全信任他收集到的線索?還是馮德勝又耍了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