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不揪了?”冷若雪反問起來。
“我,我,我不舍得。”李曉禾說出這句話後,把自己也嚇了一跳,趕忙住口。
“你,你……”冷若雪臉頰立即成了大紅布,“撒謊不帶打磕的,誰信呢?”
李曉禾借機回應:“真的,真的是不……”
“真的你個大頭。”冷若雪說著,伸出右手食指,在李曉禾腦門點了一下。
“你不講理。”李曉禾趁機伸手,抓住對方手腕。
“你,你快撒開。”冷若雪急的連連甩手,卻又不敢高聲喝斥,“小心讓人看見。”
經過對方提醒,李曉禾慌忙抽回右手,轉頭四顧。所好的是,窗簾都拉著,否則沒準真就讓前麵樓上人看到了。
冷若雪紅著臉,嘟囔道:“怪不得塗中鋒都說‘李曉禾,你最壞’,果然不是好人。”
“你這又是打,又是擰的,我這充其量就是正當防衛。”李曉禾顯得很委屈,然後又調侃道,“聽你的語氣,你和塗中鋒是所見略同嘍!”
“呸呸呸,別拿我跟變*態比。”啐過之後,冷若雪又提到了先前的話題,“你說他到底會不會想起來?”
看到對方神情忽的嚴肅,又帶著焦急,李曉禾不忍心再戲弄,便也正色的轉述著醫生的話:“據那個醫生講,醫學界關於選擇性失憶的一些表現,還有好多分歧,至於何時能夠記起,也說法不一。從以往的一些案例來看,要想喚起這種記憶,一種是自然喚起,一種是激活。自然喚起,就是經過時間的侵蝕,可能會慢慢恢複,但這個時間一般會很長,少說得幾年,十幾、二十年也有可能。激活則是病人受到了某些事項的刺激,也或者是某種外力作用,恢複了記憶。
無論是自然喚醒也好,或者是激活也罷,好多時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隻能根據一些案例,采取重複播放聲音、還原場景的方式,來對病人神經進行刺激和強化,但效果怎麼樣,那就隻能‘成事在天’了。”
“那就好,那就好,等他記起那件事的時候,還不見得驢年馬月呢,到時早已經時過境遷了。”冷若雪臉上露出了喜色。
“一般情況是這樣。”說到這裏,李曉禾語氣一轉,“隻是不知道他這次昏迷,會否成為激活他記憶的誘因。”
“你,你……”冷若點指對方,冷哼之後,又扯起了先前的話題,“我明白了,他不記得那晚的事,是因為他在那天晚上被抓了,而且是從懸崖上掉下去的。所以心裏恐懼,想要忘記,甚至希望那事不存在,於是這種思維便印在了他的記憶深處。假如他某一天真記起了,也會先記起給他心理造成重大傷害的這件事,絕不會記起咱倆的。”
“那也不一定,萬一他哪天見到你,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呢。”李曉禾再提不同見解。
“你……我才不見他呢,永遠也不見。”停了一下,冷若雪又說,“你也不要見他,最好許建軍也別見,誰也別在他麵前提起咱倆。”
李曉禾哭笑不得:“那我怎麼跟人們交待?就直接說,書記講,我倆……”
“你敢。”說著話,冷若雪伸出右手,又點對方腦門。
李曉禾稍稍歪頭,順手一撈。
冷若雪早有防備,迅速抽手,身子後仰,躲開那隻“狗爪子”。但卻不料,她上身後仰幅度過大,腳下就是一絆,身子向著一旁倒去。
“啊”,冷若雪花容失色,叫了一聲。
事出緊急,李曉禾顧不得其它,下意識雙手前撈。就在冷若雪堪堪倒下之時,李曉禾右手正好攬住她的腰身,順勢向著懷中一帶。
“嚶嚀”一聲,冷若雪紮到他的懷裏。
李曉禾頓覺一團溫熱,立即心跳加速。
冷若雪忽的抬起頭來,不知是正好撞到,還是故意為之,她的紅唇徑直印到他的臉上。
“酥”,李曉禾頓覺一股電流襲遍全身,不由得轉過頭去,尋找那對紅唇。
“叮呤呤”,
忽然響起的鈴聲,驚醒了有些沉迷的二人,兩人立即分開、跳起。
“我,我,我先走了。”李曉禾語無倫次,腳下踉蹌,向著門口奔去。
“李曉禾。”身後傳來一聲壓抑卻也尖厲的喊聲。
“怎麼了。”李曉禾趕忙駐足,回問。
冷若雪麵色緋紅,柔柔的說:“李曉禾,你最壞。”
“啊?”李曉禾咧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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