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放大的俊顏,他雙眸微閉著,卷翹的睫毛微微閃動。如同蝴蝶一般煽動著翅膀。
漫長的一個吻,許久,他鬆開我。和我對視。
我看著他,完全忘記了現在我該怎麼反應。
一雙眸子眨巴眨巴的看著他。感覺自己的唇有些腫。我不由咬了咬唇,臉色有些溫怒。
他勾唇,眸色如波。笑意漸濃,“你這樣,是再次邀請我吻你麼?”
“混蛋!”半響。我終於出聲。原本是惡狠狠的一句咒罵,結果因為我嗓子沙啞。
話一出口,就帶了幾分小女兒家的嬌俏。顯得。我不是在罵他。而是,和他撒嬌。
他笑了。一雙黑眸帶著渾然天成的清雋,“鍾璃。我不會傷害你哥的。”
我愣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心口酸得難受,看著他。我有些不敢正視他的眸子,隨後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螞蟥,你........謝謝你!”
千言萬語,終究顯得蒼白了。
他低眸,微微歎了口氣,看著我道,“給我把子彈取出來吧!”
“啊?”
因為他思維跳躍得太快,我有些懵,本能的驚訝了一聲,隨後反應過來,我連忙道,“好,好,你等我一下。”
我起身,去找藥箱,走了幾步,我頓住腳步。
他低壓的聲音傳來,“怎麼了?”
回頭看他,我擔心道,“我上次給你取子彈是逼不得已,而且上次子彈並不深.......我給瓦卡打電話,讓他過來給你........”
他開口,打斷我的話,“沒事,就你來吧!死不了。”
我搖頭,“不行,太危險了。”
我沒有多少臨床經驗,要是出事,是他的性命,太危險了,使不得。
螞蟥擰眉,“我自己的傷口,我心裏清楚,你不用擔心。”
“不行,而且,你剛才喝了酒,所以,螞蟥,我們等明天再取吧!好不好?”
我真的沒有勇氣冒這個險。
他看著我,良久,微微點頭,道,“好!”
見他鬆口,我心裏也鬆了口氣。
“那你別喝酒了,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明天讓瓦卡過來幫你動手術,好麼?”
看著他,我小心翼翼的開口,幾乎帶著誘哄的語氣。
他低笑,“鍾璃,我不是孩子。”
我不語,對,不是孩子,是個有孩子心的大男人。
“你現在就回房休息吧!”看著他,我開口道,有些無奈。
我感覺,我都快成他老人家的母親了。
他看了我一會,隨後起身,點了點頭,上了樓。
..........
次日,我讓李芬給瓦卡打了電話,讓他準備過來給螞蟥動手術。
瓦卡來的時候,看著我道,“你行啊!一個晚上就搞定他了,我以為要幾天他才會答應呢!”
我沒和他多說,開口道,“你快上去吧!”
他點頭,上了樓。
我直接去了廚房,吩咐李芬將早餐做清淡些,螞蟥做手術,不能吃得太油膩。
我剛從廚房出來,就見瓦卡擰著眉頭站在螞蟥臥室門口,神色有些糾結。
“瓦卡,怎麼了?”
他看向我,擰眉道,“鍾璃,手術不能在這裏做,他傷口感染得太嚴重了,這裏的環境太隨便了,我想建議他去醫院裏。”
這個我當然知道,去醫院裏自然比在這裏好太多了,可關鍵是螞蟥,他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