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抿著,好像一旦開口,就足以咬住人的命脈。將他置於死地。
“經年久月累計的喜歡,長達數年,那份喜歡早已不是單純的喜歡了。已經變成了一種執著,早已經生根發芽長成了大樹。如果收回。鍾璃,那個大樹會枯死。”
他說得平淡,卻也震撼!
我愣在原地。心口揪得生疼,我不知道我疼什麼,隻知道很疼。很疼!
無力垂下手肘。我有些沮喪,是啊!我憑什麼要求別人不喜歡我?這種要求,就如同強製讓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喜歡你一樣。
人生總會走進一個瓶頸區。把自己完全封死。
低下頭。我無力道。“我想回去!”
他點頭,拉起我的手。道,“恩。我們回去。”
跟在他身後,我一步一步的跟著他走,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鍾璃!”
他突然停下。好在我走得不及,並沒有撞上他。
“恩!”
應了他一聲,我低著頭跟在他身後。
“拒絕我是不是已經成了習慣?”他開口,嗓子有些啞。
我愣住,抬眸看他,猝不及防撞進他的眼眸裏。
“你的追求,也是一種習慣?”我反問,看著他,心跳得有些快。
他無奈一笑,“喜歡成了習慣,想要得到你,就自然成了一種習慣。”
我低眸,將鞋底上的泥巴弄掉,開口道,“那你想過沒有,如果有一天,這種習慣突然實現了呢?你打算以後怎麼對我麼?”
這種問題本身就是我一時興趣問的,沒有怎麼經過大腦的話。
他嘴角上揚,蕩漾出幾分笑意,“你這話給了我希望!”
我愣住,猛的察覺道自己的話過了,轉移話題道,“你不會要了杜音的命吧?”
他的手下已經將車開了過來,跟在後麵,我回頭看,不知道杜音和那三個男人怎麼樣了。
“就這麼死了,太便宜她了!”他冷颼颼的飆出那麼一句話。
我本能的問道,“你打算做什麼?”
他隻笑不語。
走了一截,我推有些酸,走不動了,索性找了地方做了下來。
把鞋子脫了,上麵沾了很多泥巴,厚厚的,拖著走很重。
他走到我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目光落在我腳上,擰了擰眉宇道,“腳疼?”
我搖頭,將鞋底上的泥巴用樹枝扣掉。
“不是,泥巴太多了,很重!”
他笑,彎腰坐到我身邊,“一般女孩這樣,恐怕會一臉嫌棄,你竟然還自動動手扣泥巴!”
我不由好奇,目光落在他的皮鞋上,說來也是奇怪,我們一起走路,他的鞋子上就很幹淨。
我的為什麼就沾了那麼多的泥巴?
“人吃五穀雜糧,五穀雜糧都是泥土孕育的,哪裏有嫌棄泥土的道理?再說了,這裏是郊外,沾上泥土很正常的。”
他低笑,剛才的陰霾散了不少。
突然想起那天他救我的事,我不由好奇道,“那天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你怎麼知道我會被人帶到這裏?”
趕來得那麼及時,他要是晚來一點,恐怕,我就遭殃了。
這會,魂魄應該在四處飄蕩了吧!
他將目光看向遠處,聲音有些沉,“你從來沒有注意過你手上的手鏈麼?”
他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手上的鏈子。
這手鏈是他送給我的,在緬甸的時候,他給我這東西我隻當是男人想要追一個女人。
都會喜歡送東西,所以,他就送我了,看下他,我好奇道,“這鏈子有什麼特別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