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骸16淡泊 B5(1 / 3)

路邊的燈已經熄滅,隻有幾束電筒的光充斥著黑暗,為他們指明方向,偶然間的幾聲犬吠擾亂了寧靜……

他們跨進了飄霞的家庭,劉痕和他妻子在看電視,李惠娘寒語:“哲絕叫你別拿過來了,拿來沒用的,是不會接受的。”

“又不是你嫁人,這接不接主要是要看飄霞的。”媒婆說出了有點權利的原則。

“還是算了,拿回去吧!再這樣下去會逼壞人的。”劉痕說出了心中的恐慌。

“哪有當媽的不去參加女兒的進家酒的,又不是沒娘的孩子。”媒婆在這緊要關頭,也沒什麼顧及的,大不了當做沒做成這樁媒,她隻顧說蠻橫的話。

隔壁飄霞的弟弟的房間傳來《蘭亭序》的旋律,大人門在唇槍舌戰,而房間的角落,昏黃的燈光下,沐浴著一對癡情人,哲絕擁著劉飄霞,他們無心觀戰,擁抱著,就是擁有了整個世界。隻要這樣靜靜的相擁,一輩子都嫌不夠。

夜色漆黑,如我婚姻在滴血;連綿來催,窺探嫁我心意決;寒風來襲,猶如母親歹毒裂;彩禮來回,奈何彼此的倔;我本已絕,惜戀那聲不在乎;燈光憔悴,婚姻永不言別;唇槍舌戰,哭了好幾回;意誌堅決,何具歹人的缺;有你相伴,何懼她獨缺;飄霞相隨,我定當人傑;撇去她歹,隻要相擁就足夠。

哲絕在心中模仿《蘭亭序》,心中淺唱,迷戀歌中帶來的情長……

屏幕玫瑰,凋零得傷潰;我的婚姻,世俗在摧毀;淒美旋律,彈唱你我的唯美;哪怕為妾,一生也無悔;嫁你意決,再清貧也無愧;昏黃的光,沐浴愛皎潔;無人能離,兩廂情願的情結;

有你相依,再大的困難也成風。

劉飄霞仿佛知曉哲絕的心聲,符和著,模仿一首,感受不死的情結……

哲蕭看著這對癡情人,他在心中譴責,譴責這個不懂情理的老太婆,怎能忍心拆散這兩廂情願,他忍著怒火,小心翼翼地說:“都快成一家人了,還要說那些氣話幹嗎?我知道你也是疼愛女兒的,怎麼忍心讓女兒的婚姻讓人見笑呢?”

“你們走吧!我是不同意這樁婚姻的,要對於讓她一個人的答應。”李惠娘不留餘地的說。

“哦!”哲蕭思考了一會兒,幽幽地說;“那就算了,和你的意,把彩禮拿回去算了。”

“別……”哲絕和劉飄霞一口同聲的說。其他人也都驚異地說。

“把錢拿回去也沒關係,到時候呢?讓我家哲絕帶著劉飄霞私奔,等到明年抱著孩子回來也不錯啊!到時候,看是說誰家出了個不值錢的貨。哈哈!”哲蕭有些張狂的說。

李惠娘擔憂地看著哲蕭,也生怕發生了這種事情,女孩不像男孩子和人拆了,隻要有錢,套討老婆照樣容易,但女孩子若是打過胎,或嫁過人,想再嫁個好老公,那就不容易了!她橫著眉目凝視著哲絕和劉飄霞,但劉飄霞並沒有畏懼她眼神的脅迫,反而將哲絕摟得更緊,哎,照這樣下去,還真會像哲蕭說得那樣,那不就成了沒人要的賤貨,李惠娘生的不值錢的賤貨……

李惠娘恐慌地思索,疑惑而恐慌的眼神看著大家。

“我看還是把彩禮留下,當娘的都是疼兒女的,你剛才說得都是氣話。”媒婆給了她下台階,讓她彌補了麵子上的損失。

李惠娘不再有什麼異議,也就用結巴的語言對丈夫說:“老頭,還是你做主吧!”

“把它放那吧!”劉飄霞的父親劉痕喜悅的說。

哲絕一家人得到劉痕的允許後,寒蟬了幾句,開開心心的離開這個紛亂的家。哲絕和劉飄霞惜別……

當他們一走後,劉飄霞家就發生了爭執。

“娘媽希,拿大話來威脅我啊!飄霞你把彩禮還給她,你要是敢和他私奔,老娘把你的腿打斷掉。”李惠娘忿忿地對女兒說。她感覺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嫁女兒還要受威脅?

“算了,還拿回去做什麼?就你一個女兒稀罕啊!總是做戲給閑人們看,知不知羞?”劉痕嗬斥老婆。他也渴望能順順當當地辦完這麼親事,誰知道會鬧出這麼多的事情。

“啊!你沒看到他家的人都是怎麼說話的,想讓我巴結他嗎?老娘巴結他家去死……好,你讓嫁,我去死,我一個人去死可以了嗎?省得礙了你的眼。”李惠娘在無理取鬧。

劉痕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這種人,人多的時候,道理連屁都吐不出幾句,隻會在家人麵前耍點橫,瘋起來,誰也無奈她何,他很早就有點後悔娶了這樣的老婆,可是由於時間的積累,感情也在加深,所以一直舍不得分離,也就一直由著她的性子走。今天他也同樣覺得的無奈,也許很多讀者覺得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男人,連老婆的不可理喻也管教不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啊!當你碰到這樣的妻子也同樣覺得很無奈的。

“我做不了主,你和飄霞商量吧!女兒也不小了,讓她自己拿注意吧!”劉痕不想再過問這樣煩瑣的事情。

“她那麼小懂個屁事理,都是老母做主的,聽我的,還給他,比餓嫁他。”李惠娘霸道的說。

“不,我就要嫁她,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李飄霞憤怒的反抗。

“媽的個賤貨,你必須還給她,沒人要的賤貨。”李惠娘氣憤地咒罵著女兒,她的淚被女兒氣得直流。

“媽個蛤蟆,我的事情要你管什麼……”劉飄霞倔強地回罵她的母親,這是她一次罵母親,她的淚不知所因地流淌。

就這樣,寧靜的夜裏,這對母女罵了又哭,哭了又罵?一個當父親的夾雜在裏麵,百般的無奈,惟有借煙消愁的份。

哲絕一家人卻還在房間裏喜悅的商量著明天的進家酒該怎麼辦理,明天早上該叫誰來包餃子,該叫誰來上廚,大概會有多少人來,該擺幾張桌子……

而李惠娘提著裝著彩禮的黑色塑料袋踏進哲絕的家中,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擱置於桌,即刻消失在夜空中。

“這接不接彩禮,是你女兒飄霞的事情,你有什麼權利提回來……”哲別對著夜色中的一葉孤影憤怒的說。

“哲絕,我看還是算了吧!世間的好女人多的是,何必掉死在一棵樹上。”麵對這樣神經質的人家,蔡曉舒惟有勸戒兒子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