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北在監獄有了大黑的照應,等於在監獄裏拉開了一張情報網,各種消息都可以第一時間通過大黑傳遞到顧行北耳中。
但白微微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無論沈糖用了什麼辦法,都找不到一點點蛛絲馬跡。
“小姐,老爺又問起了您和顧先生的情況。丁一被問得頭皮發麻,真的再瞞不下去了。”丁一掛掉和慕容正的視頻電話,哭喪著臉鑽入加長版勞斯萊斯。
沈糖百無聊賴的望著車窗外的風景,“辛苦丁伯了,我不想讓爺爺擔心,你也知道爺爺的病受不了刺激。”
丁一直點頭:“嗯,我會瞞住的!不然老爺那個暴脾氣恐怕要把半邊天都掀起來。”
“謝謝丁伯。”沈糖擠出一個笑。
這幾天她用盡所有的辦法找不到白微微的下落,失望的烏雲時刻籠罩在她的頭頂。
南夏每次都看的心疼,勸道:“糖糖,你就別鑽牛角尖了。淮風都說白微微很有可能已經遇害了,我們不如從別的方向著手找線索。”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白微微隻是失蹤,什麼都不能斷言。再說我們手裏也沒有別的線索,丁伯跟蹤當晚那個服務生好幾天,也沒有發現問題,我有一種預感,隻有找到白微微才能為顧行北找到洗脫罪名的證據。”沈糖沉著的說。
車窗外,人流不息,每個人都在自己的生活軌跡裏忙碌著。
南夏勸不動沈糖,隻能做好身為醫生的職責,握住沈糖的脈搏又給她開了一張調理身體的方子。
突然,一個眼熟的人影出現在人群中。
“停車!”沈糖大叫。
南夏被驚的不輕,刹車刹的太突然害她手裏寫藥房的鋼筆都飛了出去。
“糖糖,怎麼了?”
“張華!”沈糖指著人群中,戴著棒球帽低頭快走的人說道。
“果然是他,張華不是一直跟在顧遠東身邊的嗎?怎麼會還沒下班就出現在這裏。”南夏嘟囔道。
沈糖推開車門,“有他在的地方絕對沒好事。咱們跟上去看看。”
“糖糖!”
“小姐!”
南夏和丁一異口同聲的阻止:“你挺著一個大肚子,跟蹤什麼呀!”
沈糖不理他們,隻覺告訴他應該跟上張華,“不放心就一起去!”
南夏和丁一對看一眼,隻能緊緊跟上。
“那天警察調查的時候,張華和顧遠東在一起,他有不在場證明。”丁一負責的提醒。
他現在最擔心沈糖因為調查顧行北被冤枉的案子,傷到身體。
有任何能夠讓沈糖安分坐在車子裏的辦法,他都會試一試。
沈糖冷靜的分析:“顧遠東本來就和白微微脫不了幹係,他做的不在場證明,多半也是假的。”
“糖糖說的對,反正都已經下車了,跟到底就知道了。”南夏讚同的說。
張華不愧是特種兵出生,練就了一身反偵查的好本領,才跟了每兩條街,沈糖一夥就被張華發現了。
接著,他就開始帶著沈糖滿大街的閑逛。
張華斷定沈糖懷孕走不了多遠,故意等她吃不消了,再找機會甩掉她。
沈糖也察覺自己暴露了行蹤,悄悄對丁一說:“丁伯,我和夏夏假裝走不動,你繞到別的地方再繼續跟著他。”
丁一點點頭:“好,我看到什麼用攝像拍下來給你。”
又走了兩條街,張華確定已經把體力不支的沈糖甩掉,不再繞遠路,直接向他和莉莉居住的出租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