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洗手間裏麵呆了很久才出去,高裴似乎很疲憊,在沙發上等我的時候睡著了。
我又抬不動他,於是拿了床被子蓋在他身上,進屋睡覺去了。
睡到半夜,我隱約覺得有人在動我的被子,高裴躺到我的身邊,將我摟入懷裏。
我閉著眼睛又轉過身去,他便從後麵摟住我的腰,低聲在我耳邊呢喃:“天藝,睡了嗎?”
我沒吭聲,心卻不自覺地砰砰跳個不停。
他沒在再說話,輕輕地吻了下我的耳朵,便鬆了環住我腰間的手,睡著了。
而我卻再也睡不著了。
早晨醒過來,高裴突然壓在我身上,嗓音沙啞而富有磁性,“天藝,我想要。”
我了無興趣,而且胃特別不舒服,我推開他,卻發現他像塊石頭般堅硬。
“高裴。”我認真說:“我現在不想要,我不舒服。”
“我馬上讓你舒服。”
“你……唔……”
他說完便低頭堵住我的唇,我用力推他捶他,發現都沒有用。可我真的難受啊,在高裴進一步動作時,我嘴巴鼓起,終於不受控製吐了。
我的血以噴濺的形式染滿他的白色睡T恤,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這些天,為不讓犯病讓高裴起疑,我已經在很聽話吃藥跟飲食,不料還是犯病了。
高裴眼裏驚恐與慌張交錯,他將我抱起來,“天藝,你怎麼會這樣,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我努力維持一個看起來並不怎麼好的微笑,“不用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
“怎麼能不用!”他怒氣衝衝吼我:“都吐血了,能不嚴重嗎?”
我拍著胸口平伏氣息,“我的身體我最清楚。”
“我不管。”他起身脫掉被鮮血浸染的衣服,在衣櫃裏找幹淨的衣服換上,“你也馬上換好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我一動不動坐在床上,他真的好緊張我這顆為天晴治病的腎。
我的手嵌進被子裏,死死攥著被單,我緊緊咬著唇,沒有說話。
高裴換好衣服走過來,氣勢洶洶,“你不換也行,我抱著你去。”說完他就抱起我準備往外麵走。
我麵無表情看著他,“高裴,你愛我嗎?”
他抱起我,愣在客廳與房間之間,望著我輕歎:“都這種時候了,還問這些。”
“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你會想我嗎?”
“我會去找你,就像那天我們再次在孤兒院相遇。”
瞧,他說得多動聽,錯失的戀人,久別的重逢,深情而雋永。
倘若我不知道真相的話,這的確是個童話最完美的結局。
唇角緋紅的血漬扯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意,我淡淡地說:“總有一個地方,你是永遠也找不到我的。”
“丁天藝。”他麵露慍色,“你又怎麼了?”
我摟住他的脖子,“沒怎麼,我不去醫院,我死不了,我的內髒也很健康。”
他微微眯起眼睛,不悅道:“你在說什麼?內髒?”
“啊。”我笑道:“我除了胃,都很好,我是一定不會去醫院的,你別想強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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