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她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女孩，很難看清她內心的世界。總把事情裝在心裏。”靈王子妥協似的身體向後仰了仰。
“我就沒感覺到她們出自於同一個母親。”完龍羽尷尬地笑笑，因為靈王子也出於那個母親。和靈王子在一起，偶爾讓他口不擇言。
靈王子端起酒杯向龍羽虛敬，表示並不在意。“現在她整抱著把古琴，昨我去她那裏，曲調偶爾淒涼，偶爾低沉。”
“她有什麼解不開的心解，你做哥哥的應該幫幫她。”龍羽。
靈王子點頭：“其實母親也跟我過，前段時間她也在注意馨兒，可就是找不到確鑿根由。”不過心裏咽下一句話：‘似乎好象和你也脫離不了幹係。’但他不願意提，因為已經有兩個妹妹和龍羽糾纏不清了，他不想有第三個。
“如果時候到了，你會放棄雨兒嗎？甚至不得已時，犧牲雨兒。”靈王子無事暇暇地找話題。
龍羽笑著看著靈王子，道：“這算打探內部消息嗎？”
“不。”靈王子神色嚴肅道。“本來我是不願意提的，”聲音明顯低沉了些：“因為我不可能放你出去，也絕對不會讓你出去。但你應該明白我很關心雨兒，想到雨兒，我就情不自禁地想知道，我怕你把雨兒當作了莫名的犧牲品。你會嗎？”靈王子抬眼看著龍羽，一臉渴求。
“不會。”龍羽站起來走向窗邊。其實窗戶是關著的，因為和靈王子的某些話題，不能讓雨兒聽到。但這個動作顯然出賣了龍羽：他應該還在做著艱難的選擇，或許本來就有犧牲雨兒的打算。
但龍羽話了，走到窗戶前並沒有打開窗戶，而是轉身又朝幾案走來。“曾經也同樣有人把這個問題擺在我麵前，即在雨兒與出去之間，我選擇誰！我一直沒有選，不敢，魚和熊掌，我都想兼得，可世界上不會總是這麼完美。但現在我想，設身處地的想，如果舍棄了雨兒，我即使出去了，不管做出多麼輝煌的事業，順利完成自己心中不能企及的宏願，我終是不會快樂，因為我最大的遺憾還留在了這裏。所以我今還是那句話，魚和熊掌，我要兼得，否則不如什麼都不得。”頓了頓，龍羽笑道：“因為，我也有了愛情，也開始配談愛情；其實愛情真不是個東西。”
最後這話把靈王子樂了，不過也抓出話裏的一個問題：“你不能什麼都不得。如果熊掌在外麵，那麼你就得做水，我不想雨兒離開了水渴死。出去，可能嗎？我想你也明白有多大幾率，在我看為零。因為我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生。”
“放心，你還真以為我什麼都不要了，就跑去見閻王？我還不想死。活著，就有希望。”龍羽最後重重的點出‘活著，就有希望。’不但明了他不可能走絕路，更明確地扛出‘希望’，來反駁幾率問題。
靈王子無奈地搖搖頭，苦笑著：“你這家夥，一點也不讓人省心。還活著，就有希望—— 難怪母親你難纏，難道真要鬧到七老八十？”
“那倒不至於。”龍羽回到座位上，“我還沒這麼能折騰。”
“那好，”靈王子收起臉上笑容，：“那我們現在來互相做一份承諾，不管什麼時候什麼處境，我們雙方都不能拿雨兒當作籌碼，去加以傷害，以完成自己的目的。”靈王子站起來伸出自己的右手。
“好，我答應你。”剛坐下的龍羽也站了起來，鄭重地伸出右手…
其實龍羽明白，這個承諾，靈王子要下有多麼艱難！就像讓本來厚實的蛇宮突然鬆動一個缺口…至少是違背著蛇母的命令，更違背著他自己的意願。與其是一份承諾，不如是一份沉重的執愛。龍羽忽然感覺：有時愛情，也可以高於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