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傾低聲輕笑,帶著幾許諷刺,“還有,我和你口中不喜歡的男人已經領了證,他也相當於是你的女婿了,就算不喜歡,你也要接受。”
齊煙瞳孔皺縮,“什麼?領證?你才多大?”
“20了,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更何況母親不是二十歲生下我的嗎?”牧傾低笑了一下,語氣微涼看不出什麼情緒。
“啪。”
一巴掌直接落下來的同時,門外衝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不自愛,墮落。”齊煙怒吼道,她怎麼能跟自己比?她當時是什麼年代,現在是什麼年代,更何況牧傾在她的眼裏還是孩子呀。
“伯母,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不關阿傾的事情。”時欽城看著那白淨的小臉上出現的紅色的印記,心底不由怒意四起,但是想到麵前的人是牧傾的母親,便硬深深克製住自己眼底的殺意。
“牧傾,我,我給你一周的時間,和他離婚回到我身邊。”齊煙瞪著紅色的瞳孔看著牧傾,而牧傾卻突然低笑,“既然我選擇了,就不會再改變。”
她掀開白色的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你還是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吧,我已經成年了,有自己的生活,以後的以後,都與你無關。”
“你”齊煙眸色黯然失色,淚水就這樣滑落下來。
時間停止了兩秒,齊煙抬手摸了摸淚,隨而笑著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牧傾,你記好你自己說過的話,我給過你選擇。”
然後回頭掃了時欽城一眼,才走了出去。
房間裏一片寂靜。
女子站在窗前遲遲沒有動作。
身後的男子也站在旁邊看著她,目光持久沒有放下來。
“你覺得我狠心還是忤逆不孝?”
不知過了多久,時欽城才聽到站在那裏很久的她,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這不是你的錯。”時欽城上前一步,從背後環住她的腰,下巴頦在她的頭頂,“你有你的決定,我見過從來都是你的善良。”
“善良嗎?”
牧傾抬眸看向遠處,嘴裏輕聲低喃。
“是。”
身後的人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牧傾隻聞到男子身上清涼而又淡淡的一股煙草味,很好聞。
這一次她竟然沒有拒絕,以往別人對於她的觸碰,她向來都是反抗以及厭惡。
也許,可能因為他們是朋友,一種特殊的關係,比如,假夫妻,真朋友。
“下一次親昵能不能關一下門?”
一道壞壞的聲音突然冒出來。
時欽城輕輕放開牧傾,隨而才轉身看向門外的人。
對於他來說,僅僅是一個陌生的人。
牧傾皺了一下眉頭,才看到門口突然站著一個人,帶著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
“牧堎?”
牧傾低聲輕聲詢問道。
“bingo。”男子打了一個響指,笑著走了進來,“小妹瘦下來還是一個美人坯子啊,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牧堎狠狠的把自己扔在了沙發上,修長的腿敲在茶幾上,眉宇中帶著幾許魅惑,像極了二伯牧峪。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牧傾皺了一下眉頭,靠在門角邊低聲細語。
而一邊的時欽城皺縮了一下瞳孔,看著那個人所碰觸到的東西,眼底閃過一絲變化,沒有人注意到他指尖的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