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馮青山震驚地盯著葉誠,不斷跳動的眉頭代表著他在極力壓製自己的怒火。
遍數南洲豪門,還沒有誰敢讓馮家人下跪。
神醫世家,醫人無數,人情自也無數,雖非豪門,但在某種程度上勝似豪門。
起碼,豪門之間相互傾軋,但卻沒有哪個豪門會得罪一個神醫世家。
這是馮家的底蘊,也是馮家人的底氣所在。
現在。眼前這個外來的年青人竟然想讓馮家人下跪,已經觸及到了馮家的底線,這簡直是對整個馮家的侮辱!
"後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馮青山厲聲道。
"做不到啊,那就請回吧。"葉誠曬然一笑,然後直接將門關上。
馮青山雙目射出陰厲之色,轉身步向走廊盡頭,拿出手機往醫館拔了個電話。
"青山,人請回來了沒有?"馮正卿問。
"爸,我低聲下氣去請他。可人家根本不把我們馮家人看在眼裏,他竟然要玉瑤給他下跪才肯過來。"馮青山道。
電話那頭,馮正卿還沒說話,可是馮玉瑤卻憤怒地叫了起來:"要我下跪,他是得了失心瘋吧。就算他醫術高明,那又怎樣?況且那位老伯病入膏肓,我不信他來了能救活。"
隨即,馮正卿有些疲憊的聲音響起:"罷了,此事就這麼算了。"
馮青山掛了電話,冷哼道:"就這麼算了那怎麼行?爸已經老了,沒有了鋒芒,但我馮家的臉麵卻是丟不得。"
讓官麵上介入?不太好,若這小子真有什麼來頭,會留下把柄。
就在這時,馮青山心中一動,陸家那小子不是對玉瑤很癡迷嗎?如果他知道這姓葉的小子想讓玉瑤下跪,估計坐不住吧。
……
"砰"
淩晨,南洲國際酒樓6616號房被人用工具暴力轟開,兩名凶神惡煞的男子手持電棍衝了進去。
"滋……滋……"
強力電流的聲音響起!
屋裏,葉誠盯著地上兩個癱軟在地,被電棍電得頭發都豎起的男人,嘴角勾起冷笑,而他的眼裏仿佛有風暴在醞釀。
……
南洲青陽區東郊的一條還沒通車的公路上,幾輛豪車開著大燈,十幾個青年正哈哈大笑著抽煙說笑。
居中的位置,一個隻留著半邊頭發的青年正對馮玉瑤道:"玉瑤,應該快到了,那小子敢侮辱你,就是我陸澤最大的敵人。今兒就讓他生不如死。"
馮玉瑤雙臂抱於胸前,冷聲道:"他不是要我給他下跪嗎?今天就讓他體驗一下什麼叫下跪。"
"哈哈,玉瑤,不僅要下跪,還要嗑頭,要不讓他一邊嗑頭一邊喊媽。"陸澤張狂笑道。
"我可沒這麼個兒子,讓他喊姑奶奶吧。"馮玉瑤揚著下巴道。
就在這時,對麵有汽車的燈光射來。
陸澤拍了拍手,笑道:"來了。"
小車停下,駕駛室下來一個人,卻是鼻青臉腫。
隨即,後車門打開,兩個頭發豎直,一臉焦色的男人踉蹌地下了車。
"陸少,不太對勁啊。"一個青年對陸澤道。
"廢話,還要你說,老熊,你出來一下。"陸澤沉著臉,扭頭對旁邊一輛越野車喊話。
越野車門打開,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大漢下了車,他一臉橫肉,渾身肌肉賁起,還覆蓋著一層濃密的毛發,看起來還真像一頭人熊。
這時,葉誠叼著煙。施施然來到這一行人的對麵,目光掃一圈,最後定格在臉色有些蒼白的馮玉瑤臉上。
"一群小崽子,你爸媽沒有告訴你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嗎?"葉誠淡淡道。
"裝你妹的逼,跪下爬過來,給玉瑤磕頭認錯,否則,就不是下跪磕頭這麼簡單了,老熊!"陸澤指著葉誠大叫道,隨即叫了一聲那大漢。
那大漢從地上撿起一塊青磚,一拳下去,這青磚便粉碎四射。
葉誠曬笑,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看向那十幾個青年手裏拿著的辣椒水,老虎凳,電棍,剔肉夾子,很明顯。這些是用來對付他的刑具,普通人這麼走一遭,不死也得脫層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