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楚惜話還沒說完,匕首便劃向了士兵的喉嚨。這個士兵也有所警覺,向後退了一步。躲過了楚惜的奇襲。
“有刺客!快抓住他們”士兵一驚,大聲呼喊道。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惜一刀插入後心,分寸絲毫不差。周圍的士兵被驚動了,紛紛向楚惜這邊趕過來。
“快走!”楚惜大呼不妙,拽著已是嚇傻的兩名婢女向馬廄方向跑去。此時那名士兵的屍體已經被人發現,一隊士兵正朝她們的方向追來。
“你們兩人聽著,我引開後麵的追兵。前麵就是馬廄,也許會有出路。一但出去,就不要再回頭了。”楚惜看著瑟瑟發抖的兩名宮女,內心一陣酸楚。跟著華曦公主出嫁的宮女沒有一人是善終的。雖然不是她親眼所見,但是僅憑華曦的記憶,西秦士兵那畜生不如的行徑都足夠令人發指。
“公主,我們不走!”芝蘭和汀蘭早已抱著殉主的決心,雖然很害怕,但這就是她們的命。如今她卻要舍身掩護她們離開,內心的那股害怕也被真情所覆蓋。
“走,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們!”楚惜眼底露出一縷狠色,踹開了地上的兩人,決然的向另一個方向而去。
汀蘭看著楚惜離開的背影,也不禁猛醒。拽著芝蘭變向馬廄逃去。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公主那樣的目光。從公主死而複生的那一刻起,就完全變了。雖然她們不相信公主死了,隻是飲下七星海棠那樣的,又有幾人能活?如今以公主身手帶著她們就是累贅,但願老天開眼,讓公主躲過這一劫。
楚惜沒有了芝蘭和汀蘭的拖累,又穿著西秦士兵的衣服,很快便甩掉了追兵,來到一處寬大的營帳。營帳通身黑色,泛著肅殺之氣。楚惜看著這軍帳的規格,應該是西秦軍中某個大人物的營帳。但是卻無人把守,估計也不會是多重要的人物。
此時營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楚惜借著火光,看見一隊人馬正向這邊而來。心下一緊,便躲到了營帳內。戰俘營的大火已經撲滅,按照她的設想,華曦公主此時應該是一把灰了才對。
楚惜靜心看著四周,營帳正中擺了一張紅木案幾,案幾上文房四寶一應俱全。案幾後懸掛著一副地形圖,她特別注意到北齊的一半城池皆用紅色的小旗做了標注。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正主的記憶,她的眼圈竟然紅了。北齊的大半江山,包括帝都皆被西秦攻占。盛世繁華,不過是一夢而已。
“殿下受傷了,快傳軍醫到中軍大帳來!”楚惜聽見外麵的動靜,立刻藏身到床榻旁的屏風後,屏風後隻有有一個超大的木桶,和一個紅木衣架。架子上掛著幾件絲質的睡袍。
楚惜躲在角落,透過屏風的縫隙觀察著外麵的情況。營帳內已經掌了燈,一位中年男子扶著一位年輕男子走進了營帳。後麵緊跟著進來了幾名稍年輕的副將。除了座上受傷男子是一身金色雲龍鎧甲,其他幾人皆是銀色鎧甲。楚惜向座上的男子看去,無奈屏風的角度不對,根本看不到男子臉。
“殿下,華奕太可惡了,竟然向您放暗箭。明日一早,末將就把華曦公主扒光了吊到軍營外,看他還敢不敢如此囂張。”一名副將麵露凶相,向座上的男子進言道。楚惜一聽,心下一緊。華曦公主,那不就是她嗎?這招還真是夠陰的,也難怪華曦被逼自殺了。
“霍將軍,明日派使者前去鄴城。告訴華奕,若想讓他皇姐活命就交出鄴城,乖乖投降。否則本王就如李將軍所言,扒光華曦公主,將她吊到大營外。”男子的嗓音帶著幾分邪氣,語速不快不慢,卻透著威懾力。
“末將領命!”中年男子雙手一合,躬身行禮。
“叫軍醫進來,幾位將軍各自回帳休息吧!”男子說完,便向屏風這邊走來。楚惜大驚,立刻蜷縮在木桶後,大氣都不敢出。幾位將軍退出去後,從帳外走進來一位胡子花白的大夫。此時男子已經退下了鎧甲,掛在了衣架上。一股血腥味逐漸彌漫開來,男子披上睡袍轉而便向床榻而去。楚惜見他離開,方才又探出頭來向外看去。
男子正上身赤膊的坐在榻上,肌肉均勻有致,堪稱絕美。右肩有半寸長的箭頭穿透了他的肩甲。雖然不在流血,周圍的皮膚卻泛著黑紫色。男子古銅色英俊的臉龐菱角分明。兩道劍眉漆黑整齊,薄薄的唇略略蒼白。眼眸深若寒潭,銀光閃動,有如刀刃般鋒利。楚惜不禁唏噓,這男人長得真是有點天理不容。隻可惜眼底這股戾氣,讓她很是不爽。
如果她沒猜錯,這個男人應該就是華曦做鬼都要詛咒的人—西秦景王沐鐸。而今夜暗箭傷他的人便是華曦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北齊太子華奕。有關華奕的記憶又不禁如潮水一般從楚惜腦中湧出來。沒想到帝都都淪陷了,他竟然還帶著北齊最後力量在頑固抵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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