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出聲,我帶你離開!”男子剛想開口,卻被楚惜用手捂住了嘴巴。楚惜雖有些犯花癡,但還分得清場合。他的傷口不深,並未傷到心髒。但是卻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取出這枚暗器。外麵廝殺仍然異常激烈,楚惜扶著男子借著灌木的掩護趁機向山上逃去。
等蒙麵黑衣人解決了護衛,早已不見了白衣男子的蹤影。幾人迅速散開在密林中搜尋,無奈天色漸暗。在這密林中,別說是找人,即便是前行都異常的困難。幾人搜尋了一會,也隻能棄之離去。
而此時楚惜與白衣男子正趴在一棵參天大樹上,遠遠的看著那群黑衣人離去的背影,楚惜不禁舒了一口氣。
“放心,他們走了。你應該安全了!”楚惜轉頭看向男子,為他把脈。胸口的傷仍在不斷的留著血,看來要盡快取出暗器為他止血才是。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男子靠在樹枝上,氣息虛弱的說道。眼眸注視著眼前柔弱如水的楚惜,眼底皆是驚詫和讚賞。
“我先給你處理傷口,若是疼,你就咬著這個!”楚惜撿了一根小木棍遞給男子。男子怔了半刻,卻沒有去接。
“姑娘,你動手吧!我不怕疼。”男子有些尷尬的回道。楚惜白了他一眼,知曉他是礙於麵子。但是沒有麻藥,她可不確信他能挺過去。
“什麼都沒有命重要,咬著吧!我怕你一會痛狠了咬到舌頭!”楚惜很野蠻的將木棍塞在了男子口中,快速解開男子的衣袍,俯身細致的查看著男子的胸口。毫無半點尷尬之色。
男子低頭望著她專注的樣子,修長的睫毛微微閃動。心似乎也跳快了一個節奏。若不是失血過多,恐怕白皙的臉上早已紅若霞光了。而此時楚惜的精力全部集中在那隻暗器上,根本沒注意男子細微的變化。
“這隻暗鏢沒有傷到血管,我要將它了!你忍著點!”楚惜抬頭對男子說道。男子點點頭,眼眸隨之看向別處。
楚惜取出匕首在暗器上方輕輕一撬,隻聽男子悶哼一聲,鮮血便從傷口溢了出來。楚惜熟練的用事先備好的布條壓住了傷口。隨後用布條熟練在男子身前身後纏繞了幾圈。整個過程,快,穩,準。毫無半點拖泥帶水。直到幫男子穿好了衣服,她才有些虛脫的靠在樹幹上。她一夜未進食,又經曆了兩場生死逃離。如今身體已是到了極限。
楚惜望著漸漸西沉的日光,不禁有些擔憂。這棵大樹雖好,卻不是棲身之處。還是要盡快離開此處,找一處穩妥的地方。
“我們要一處安全的地方過夜,你能動嗎?”楚惜問著對麵的男子,顰眉緊蹙,別有一番我見優伶的味道。
男子點頭,似乎看穿了楚惜的意圖。楚惜上前用藤蔓綁住了他的身體,將他順著粗大的樹幹緩緩放到了地麵上。隨後自己便從樹上利落的滑了下了。
“我記得這片密林的盡頭是一片湖水!”男子眸光投向前方,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楚惜一聽,上前扶著他。二人相攜快步向前走去。
直至月上樹梢,夕陽餘暉染浸了天邊的雲際,二人才走出了密林。眼前一片開闊的湖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銀光閃動。此處比楚惜之前在密林外遇到的潭水要大幾十倍。
楚惜望著湖水,不禁有些興奮。有水便有魚,看來她今夜不會在餓肚子了。她安置好受傷的男子,找了一根樹枝便向湖邊走去。借著還未散盡的夕陽,在湖中插起了魚。野外生存,是作為一名合格特種兵的必修課。她首先是一名特種兵,其次才是一名軍醫。所以抓魚這種事,根本難不倒她。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楚惜就帶著她豐碩的戰果上了岸。男子看著她手中的幾條大魚,眼底帶著幾分錯愕和驚喜。同時又不禁有些落寞,沒想到自己竟然還不如一個柔弱的女人。
楚惜此時可沒空理會男子的自怨自艾,她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架起了火,便將幾條魚開膛破肚,在火上肆意的烤了起來。
半響功夫,火上就飄出了一股濃厚的魚香。男子望著烤魚,也不禁咽了咽口水。他竟不知烤魚竟是這般香。楚惜滿足將烤好的魚湊到嘴邊嚐了一口,那愉悅的神情的像個撿到寶的孩子。
“這條給你,小心燙!”楚惜沒忘記此刻口水直流的男子。將手中另一條魚大方的遞給了他。二人愉快的吃著,早把剛剛死裏逃生的那一幕忘到了腦後。
夕陽散盡最後一絲光華,一彎新月早已掛在天際邊。夜是那般的靜,似乎時間也靜止了。吃飽喝足的楚惜滿足的躺在湖邊的草地上。望著蒼瀾的夜空下稀疏的星星,眼淚卻不自覺地落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青草的香氣,卻透著一股陌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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