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周令行還真就是把舒窈送到了就走了。
裴鐸渾然不知素有高嶺之花的侄子已經惦記上了他的小徒弟。自家的豬想拱自家的白菜，光是想想心情就很複雜了。
知道周令行有意避開裴鐸，舒窈也沒多問，和往常一樣心無旁騖地練琴就是了。
她第二天約了馮如生在sweet見麵，信心滿滿地帶著一疊打印好的a4紙就去了。
雖然上次馮如生說三天後給舒窈答複，但其實這幾天他們兩個時不時地都有在聊天。兩人得出的結論就是——他們對sweet的初心是一樣的，想法也總是不謀而合，惹得馮如生對她讚歎有加。
舒窈前世活到了二十五歲，和現在的馮如生差不多大，還真沒好意思受他的誇獎。
她可不是小孩子了。
因為是周末，他們特意約的早上十一點鍾。舒窈來的時候，sweet也才剛剛開張，店裏就已經有一些人了。
馮如生依舊坐在先前的那個位子上等她。他今天穿著素色的亞麻襯衫，同牌子的藏藍色九分褲。明明是偏森係的休閑風格，穿在他身上就有了濃濃的佛係氣息。
幹淨、平和，笑起來的時候治愈極了。
“給你點了一杯蒟蒻奶茶和抹茶千層。”馮如生看著舒窈緩緩朝她走來，嘴角不自覺地就上揚了起來。
舒窈今天也是一身的休閑風，她梳著一頭高馬尾，背了個設計別致的帆布包，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上一些。
他大概是特意交代過店員，舒窈坐下沒多久，就有人送來了舒窈的吃食。
“你們店員都這麼上道的嗎？現在就開始討好未來的老板了。”舒窈眼裏勾出笑意，她衝馮如生挑了挑眉，故意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心機的嗎，合同還沒簽就想當老板？”馮如生沒回答舒窈，反而模仿她的語氣，反問了她一句。
舒窈喝了一口奶茶，饜足地微眯起了眼睛，“難道你要拒絕我？”
話是這麼說，可她一點也不覺得馮如生會拒絕自己。這是件互惠互利的事，短期內基本不會有人能比她出手還大方。除了五五分成之外，在合同的附加條款裏，一中附近的這家sweet，收益由他一人獨享。
何況，舒窈自認她和馮如生三觀契合，相處起來很是合拍。
拒絕？不存在的。
“其實我很想拒絕你。”馮如生被舒窈的模樣逗笑了，這種話經她之口說出來反倒多了些撒嬌的意味來。
他故作遺憾地歎了口氣，“可你給出的條件這麼優渥，我上哪兒再去找個像你這樣人傻錢多的？”
“阿栩，你再這樣很容易失去我這個金主的。”舒窈很配合地瞪了馮如生一眼，夏日的陽光調皮地在她臉上跳躍著，她眼尾自然上挑，媚而不自知。
馮如生的目光在舒窈臉上停頓了好幾秒。他右手握拳抵在唇上，虛咳一聲後又放了下來，“我們今天就簽合同？”
他再開口的時候，已經壓下了內心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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