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從帆布包裏拿出了她準備好的合同，“你先看看，有問題的話我再改改。”
“我相信你。”馮如生接過合同，確認無誤後就直接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舒窈看著馮如生幹脆利落地動作，緩慢地眨了眨眼睛，“看來我下個月要吃土了。”她來之前就已經簽好了合同，拿回屬於自己的那一份之後，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太真切。
馮如生隻是笑了笑，也沒拆穿她。
從今天起，他們就是正式的合作夥伴了。仗著年齡優勢，馮如生態度自然地邀請舒窈吃午飯，算是小小地慶祝一下了。
而一心想著要宰馮如生一頓的舒窈，將地點定在了山海居。
山海居作為老牌的私房菜館，在南城的名氣很大。全城僅一家門店，不在鬧區，就位於小巷深處。
拐進某處不起眼的小胡同，一路往裏頭，看見牆簷上掛著一排排精致的宮燈時，也就到了山海居。
這座傳統的合院式建築有近百年的曆史，還沒進門就能感受到那份古樸大氣的味道。重簷歇山式的門廊，木刻的紋路雕龍畫鳳，庭院裏幽靜曲折，不時有古風打扮的員工緩緩走過，宛若一幅靜靜攤開的水墨畫卷。
舒窈前世就是山海居的常客，這輩子倒是第一次來這裏。她素來喜愛甜食，一想到入口軟滑的甜湯和香糯可口的傳統糕點，就有些走不動道。
&是不是也可以做一些中式的小糕點，出個時令係列這樣？”舒窈嚐了一口西瓜酪，口中滿是清清爽爽的天然味道。她愜意地眉眼都舒展了開來，活像是隻慵懶貴氣的小貓咪。
“我好像知道你為什麼要跟我合作了。”馮如生含笑點了點頭，看向舒窈的時候眼裏滿是細碎的光芒。
舒窈嗔怒似的斜睨了馮如生一眼，“我這正兒八經地跟你討論餐品呢，咱們能不能嚴肅點？”
“行。”馮如生討好似地把他麵前的缽仔白糖糕給舒窈遞了過去，“時令係列這個點子還是不錯的，而且我們可以每日限量這樣”
兩人聊到興起，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舒窈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在長廊上遇到了一個帥氣的小哥哥。
那個經常送她回家的隔壁班同學。
周令行穿著一件質地考究的白襯衫，袖子都被他拉到了手肘的位置。西服質地的黑色長褲堪堪到了腳踝的位置，露出一截玉石一般的肌理。
他背後的白牆上剛好鑲嵌著精致的木製窗格，周令行懶懶地靠在那裏，場景美好得像是在拍攝複古畫報一般。骨骼分明的手腕上戴著一款簡潔的黑色腕表，此刻正微抬著手，把額前的碎發往後撩了撩。
僅憑一個漫不經心的小動作，就足以捧走無數少女心。
舒窈猜測他大概是有強迫症，否則手腕到兩側袖子的距離怎麼能控製得一模一樣。
注意到她的目光，周令行偏頭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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